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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孙姑娘知道陆小凤他们往哪边去了?”
金九龄问。
孙秀青哑声道:“我听说他们要去大光明境,好像是在西边。”
几人互相看了眼,道了声谢便又追了上去。
却并未看见身后孙秀青面上的扭曲之色。
“你们去吧,谁都救不了她。”
她微微笑了笑。
花满楼刚出镇子不久,却在路上遇见了西门吹雪。
不由有些惊讶。
“庄主怎会在此?”
金九龄问。
白衣剑客并不答话。他只是问:“你们可听过天外天?”
此话一出,金九龄与花满楼俱有些茫然,却见老实和尚猛然变色。
“庄主说的可是昆仑天外天?”
西门吹雪点了点头,看向那和尚。
这江湖中消息最多的是大智大通,可见识最广的却是老实和尚。
他是一个游僧,自然去过很多地方。
见众人都看着他,老实和尚叹了口气:“这天外天向来是昆仑秘闻,只因太过血腥,故此不为外人所知。”
“血腥?”
西门吹雪冷声问。
老实和尚点了点头:“确实血腥。那天外天相传是天裂之地,其下有火焰常年不灭。每三十年,魔教便会选一个舞女赤脚在火焰中跳舞。”
“进过天外天的人从未有活着的,都是被火焰烧成了灰烬。”
他话音一落,众人不由骇然变色。
花满楼面上已有悲意。他这样的人,听到这样的刑罚自然会不忍。
“她果然在说谎。”
西门吹雪眼中杀意毕现。
她故意让他们以为天外天只是祭天之地,迎亲队伍不久后便会回大光明境。引得他与陆小凤去大光明境外等候。
却不知阿裙已死在了天外天下。
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庄主说的是谁?”
花满楼问。
“自然是骗你们来这儿的人。”
西门吹雪冷笑一声已翻身上了马。
孙秀青在房内等着。
她在等什么?
自然在等该死的人化成灰烬。
她错了一次,不会再错第二次。前世是她太过无争,今世之后,西门吹雪无论如何也别想休了她。
她可以一直陪着他,哪怕他依旧要修无情剑道也一样。
他的妻子只有她。
她从一开始就后悔了啊。
许是这等待太过漫长。
孙秀青从箱子里慢慢拿出一件裙子来。
那裙子颜色很漂亮,上面绣了牡丹花样,却是件嫁衣。
她拿着嫁衣在身上比画着。又看见了镜子里那张丑陋的脸。
“她是谁?”
她自言自语道。
门缓缓开了。
孙秀青回过头去,却见那白衣剑客慢慢走了进来。
他的面容依旧很冷峻。
薄薄的唇紧抿成一条线。
“夫君回来了。”
她柔声唤道。
西门吹雪冷冷皱起眉。
他的剑已经动了,那锋利的剑锋抵在穿着嫁衣的女人脖子上:“你究竟是谁?”
孙秀青身子僵了僵:“夫君忘了?”
她说完却又笑了起来:“我是秀青啊。”
“我们成亲那日你便是这么叫我的。”
她笑得越加癫狂。
“我很少杀女人。”
西门吹雪冷声道。
他的声音很冷,眼神也很无情。孙秀青恍然想起了前世他们和离的时候。
“你若对天下女人都如此无情便好了。”
孙秀青叹了口气,缓缓道。
那黑漆漆的眼眶里神色突然有些可怖:“可你对她不一样。”
“你她为徒,教她剑法,与她朝夕相处!”
她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变了。
嫉妒的宛如恶鬼一般。
西门吹雪冷冷皱眉:“那谣言是你散出去的。”
孙秀青听了这话突然大笑。
她边笑嘴里边溢出血来。
最后竟一头撞在了那白衣剑客的剑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她是骗你的。”
她已经快死了,可眼中的恶意还未消散。
西门吹雪嫌恶地看了眼剑上血滴。
昆仑山上:
吴裙看着颜色愈深的裙子,缓缓勾了勾唇角:“死了啊。”
那原是水红的裙子此刻竟变成了血一般的颜色,银丝勾勒出盛放的水仙来。
在斜阳下美的惊心动魄。
那红衣美人轻抚着肩上的雀儿轻笑:“师父,你既知我一往情深,又该怎么选呢?”
花满楼已到,那些信啊,此刻也该给它的主人看看了。
这几日玉罗刹时不时会来这里坐一坐。
他向来是个很有野心的男人。
对于这样的男人来说,美色不过是调剂品而已。
所以他并不着急。
他只是慢悠悠的喝着茶。
欣赏着山间的云雾。
那山间不止有云雾,更有美人。
立在万丈深渊上的美人。
吴裙坐在秋千上微微荡起。
那红色的裙摆宛若天边云霞,让这昆仑山上的夕阳都黯然失色。
这场景很美,也很危险。
因为一不小心这美人就要粉身碎骨了。
可吴裙却不怕。
她脚尖轻轻晃动着,一只绣鞋竟落了下去。
那朱色丹蔻在云雾间越发艳丽了。
那悬崖尽头的峭壁上有朵花。
这时节应是百花杀尽之时,可那花儿却开的越艳了。
“你说这秋千能荡到那边吗?”
那红衣美人轻声问。
她并非喜欢那花儿,只是太过无聊了些。
玉罗刹抬头瞥了眼,笑道:“或可一试。”
他话音刚落便见那美人当真动了。
她站在秋千上伸手去拿那朵血色的花儿。
半边身子已没入云端。
看着便像是晚霞初落,红纱漫天。
她果真摘到了花。
可却也离了秋千。
玉罗刹喝茶的手微微顿了顿。
“九姑娘希望我救你?”
他笑问。
那红衣美人似从云端落下。不须多时便要粉身碎骨,可她却并不怕。
她只是笑了笑。
那笑容很美,在云雾间透出一抹艳色来。
她看着那事不关己的男人,轻轻舔了舔唇角。
玉罗刹叹了口气,却是伸手接住了那不断坠落的美人。
这世上能在云端如履平地的人从来都是凤毛麟角。
玉罗刹抱着她缓缓落在铁索上。
“很刺激。”
吴裙眼中仍带着笑意,她静静地望着他,面上一派天真。
玉罗刹突然笑了。
他向来于美色不上心,初见她时也只觉美人而已。此刻看着那双眼睛,心中竟有些明白为何这许多人都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