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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体会无情道真意呢。”
她笑意盈盈,那原本停滞的道境却是已经突破了。
无情道,自是逆水行舟,斩心断情啊。
叶孤城目光意味不明,良久却是慢慢了剑。
天已暗了下去。
塞北万梅山庄内:
西门吹雪皱眉拆开手中信封:
玉罗刹欲前往南海。
那信在指尖化作飞灰,白衣剑客目光越发冷了。
第54章
天蒙蒙将亮,城主府中突然多了一位姑娘。
那姑娘不仅和城主一起从海边回来。
而且还是由城主亲自抱的。
叶孤城向来不近女色,连管家都在猜测这姑娘到底是何身份,竟由得城主抱回自己寝院。
吴裙轻叹了口气,微微晃动着脚腕上的银铃铛。
她生的冰雪颜色,自是做什么都动人无比。
可那鹤麾剑客目光依旧淡淡的。
仿佛怀中的温香软玉还不如那手中冷锋。
“城主第一次抱女人?”
那面若芙蓉的美人轻轻笑了笑。
她清软的下颌抵在那羽衣之上,靠着剑客的肩看着后面的景色。
这城主府她前夜也来过,不过那时是自己来,如今却是被主人家抱着来。意义自然不一样。
叶孤城并未答话。
他的手却很稳。
即使那美人并不安静。
那双握剑的手握着那纤细的腰肢,竟有种香艳之感。
吴裙颇为无趣儿的叹了口气:“我手中有四封信,城主陪我一天,便多一封信。”
“这世上不知有多少男人梦寐以求,城主可真不知怜香惜玉。”
她说了很多。
叶孤城微微皱眉,却是问:“宫九去哪儿了?”
昨夜不惜主动暴露身份使出那一剑助宫九脱困,如今却又缠上他,若是心中没有图谋,他必是不信的。
“九哥啊,他去帮我拦了一位老冤家。”
那雪衣美人轻绕着耳边碎发,柔声道:
“此番还要多谢城主款待。”
白衣剑客雍然冷笑:“四日之后,我会杀了你。”
他语气很冷,吴裙却不怕。
她只是轻轻笑了笑:“可城主这四日之内却也不得不保护我。”
“要知道啊,杀我的人可是很多呢。”
她说话间微吐了口气,软软在那剑客肩上轻蹭着。眼中竟有丝笑意。
“啪”的一声。
却是路过端着盘子的侍女手间不小心滑了。
她不知是看到了那勾魂摄魄的妖还是震惊于城主与那女人亲密交颈之态。
吴裙微微抬眼看着她,轻轻笑了笑。
她自是极美的,这一路走过竟不知有多少人已看痴了去。
可唯独那鹤麾剑客,神色越发冷了。
南海:
一艘船静静飘在海面上。
那船上有个穿着黑色锦袍的男人。那男人不过三十来岁,周身气势却迫人不已。正是玉罗刹。
他身旁还有一个人,正躺在甲板上喝酒。
“杀人不过头点地,玉教主何不干脆一点。”
他虽喝着酒,面色却淡淡的,细看眼中还有丝杀意。
三日前他与西门吹雪得知玉罗刹踪迹便立刻赶来。他身在江南,自然要更快些,却不知那玉罗刹正好在码头等他。
他是故意引他们来的。
陆小凤想到尚未到南海的西门吹雪,目光微冷。
玉罗刹轻笑:“你以为我要杀你?”
他目光沉沉看着海面,嘴角笑意意味不明。
陆小凤抱着酒坛的手顿了顿:“难不成玉教主还要带陆某来赏春。”
玉罗刹叹了口气:“你死之前或许还要谢谢我。”
陆小凤冷笑着刚要讽刺,却在听到他下一句话时骤然停了下来。
“她没死。”
玉罗刹淡淡道。
他说的是谁?
陆小凤手中微僵,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喝酒:“西门吹雪亲眼所见阿裙掉入了岩浆之中,难不成玉教主要告诉陆某西门吹雪在说谎?”
玉罗刹也倒了杯酒。
“这世人总是容易被眼睛所欺骗。”
他喝了口酒,将手中画卷扔了过去。
陆小凤半信半疑的接过展开。
上面却是一个穿着雪色芙蓉衣的美人和一位拿着折扇的贵公子。
两人姿态煞是亲密,那美人竟和阿裙有十成相似。
陆小凤慢慢抬眼:“这是怎么回事?”
玉罗刹轻笑着望着海面上舒展的鸥鹭:“以陆小凤的聪明,难道还要自欺欺人?”
那青衣男人颓然瘫在甲板上。
“她为何要这么做?”
玉罗刹自然知道十二红楼之事,可他只是道:“她从一开始便是打着以情入道的主意啊。”
陆小凤苦笑着遮住眼,只觉这海滩上的光着实刺眼了些。
以情入道,原是为了成就无情之剑。
拜西门吹雪为师,昆仑身死,他竟不知这何真何假。
‘阿裙啊阿裙,你究竟骗了我们多少?’
玉罗刹看着眸光暗沉的男人,冷冷勾了勾唇角。
放纵了这些日子,那金丝雀儿的翅膀也该折下来了,谁让她那么不听话呢。
玉罗刹想着那人这些日子的风流韵事,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夜半悬月,却有人始终未曾安睡。
披着羽麾的剑客独坐在月下。
他轻轻擦拭着手中的剑,不知在想什么。
他想起了白日里时那雪衣美人的话:“城主心不诚。”
她说这话时笑得漫不经心,叶孤城眸光微暗。
一个剑客若是心不诚,那剑便会慢。剑道一途,最忌便是如此。
他想起月前因强行突破而引发的心魔来,微微垂眼。
却见面前多了一杯酒。
那执着酒杯的手很美,白皙纤弱的指节几乎不像一位剑客。
“城主深夜不寐,想来是有忧事了。”
那雪衣美人轻笑着坐在了一旁。
她一手执着酒,一手撑着头看着他。
叶孤城微微皱眉:“你与西门吹雪相处时便是如此?”
吴裙“噗嗤”一声竟笑了出来:“城主也会好奇?”
她此时笑意肆然,眼中星光点点,竟比白日里更加动人。
叶孤城摇头冷声道:“剑客不应该喝酒。”
他看着已喝了两杯的雪衣美人目光有些不赞同。
却见那美人也摇了摇头,轻笑道:“那是二流剑客。”
她长睫轻合,微微仰起下颌,那眼尾处的胭脂在月色下恍若芙蓉轻展,让人恨不得化作她手中把玩的酒杯来。
“世人都道喝酒误事,不过是借口罢了,若是心中只有剑,又何须解愁来麻痹呢,向来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的。”
她话音刚落叼着酒杯又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