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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底下人动作也迅速,不过才这么会,贵妃那里选秀的籍册就送了过来。
她是不想管这个事的,哪个女人能心甘情愿的给自己的夫君挑选妾室,偏她不仅要选,还要面带笑容。
林掌薄看她兴致不高,讨好道:“贵妃那里这回算是栽了跟头。”
皇后叹了口气:“她这算什么栽跟头,陛下顶了天冷她几日,回头想起来了,让她一哄,又什么都忘了。”
林掌薄道:“她再抢,二皇子在陛下跟前还是不如咱们太子殿下得脸面。”
皇后眉心舒展,陛下虽好色,好在大事上还不糊涂,没有因为贵妃的枕头风苛待太子,这也是她忍了这么多年的原因,只要太子好,儿和煊儿好,她受的这些委屈都不算什么。
第23章三字经
林掌薄扶着皇后起身,皇后掀开最上面的册子,揉了揉额角,这些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有的还没二皇子大呢。
“太子也到了娶妻的年纪,本宫心里想着给他选个太子妃,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她不是太子亲娘,膝下又育有五皇子,好些事她做主了怕太子多想,可这不做主,太子年纪不小了,一直这么拖着,也不是法子。
林掌薄道:“许是殿下也有意思娶妻,只是自己的婚事不好意思提,等殿下过来请安,娘娘可以试探性的问一问。”
皇后叹口气:“太子从小就有主见,这事他约莫着自己心里有数,随他去吧,这夫妻是要在一起过日子的。”万一以后不合适,她夹在中间也难做。
前些日子武国公夫人进宫说了太子的婚事,武国公府都属意让靖璇做太子妃,靖璇那孩子是很好,可这事最后拿主意的还得是太子,太子不满意,她说了也不算。
“娘娘一片苦心,太子不可能不知道,何必在意旁人挑拨,咱们太子殿下又不是那种不清醒的人。”
林掌薄跟在皇后身边,是知道皇后一心一意为太子打算,没想过让五皇子和太子殿下争皇位,就拿这次的事来说,以往任凭贵妃娘娘那里怎么受宠,皇后娘娘都没管过,这次却出手摆了贵妃一道,还不是怕晋阳王世子被贵妃拉拢去了,将来给二皇子助力,只是娘娘膝下有了五皇子,稍微出一点差错都会被旁人说三道四。
太子虽不是皇后亲生的,可先头仁孝皇后是皇后娘娘的亲姐姐,仁孝皇后怀第二胎那会太子殿下才一周岁,太子殿下认人,普通宫女抱了就哇哇大哭,仁孝皇后身体不好,小孩子半夜里总是哭闹,就如今的皇后娘娘半夜里起床把太子殿下抱在怀里哄,她和仁孝皇后长的像,身上的味道也像,太子殿下到了她怀里就不哭了。
后来仁孝皇后带着新生的小公主一起去了,留太子殿下一个小娃娃,还不知道生死意味着什么,只哭着找母后,陛下那里对仁孝皇后有感情,抱了太子殿下也哭,爷俩一起哭,还是如今的皇后娘娘没日没夜的照顾太子殿下,只是后来皇后娘娘进宫又生了公主和五皇子,太子殿下大了,搬出去跟着陛下一起,娘娘一个人分不来神,这才与太子殿下慢慢的不若以往亲厚了。
皇后眼里露出一抹笑意:“太子打小就懂事,不像小五,见天的疯闹。”
提起徐煊跟提起太子简直是鲜明对比,晋阳王世子刚来那会陛下要立威,不见晋阳王世子,也不许她见,她特地让徐煊陪着晋阳王世子,就是为了他能和晋阳王世子打好关系,连住处都给他们安排的相邻,可他倒好,第一天就让佟卫和晋阳王世子打了一架。
“五殿下还小呢。”
林掌薄笑着给皇后捶腿。
姜钰这边要出宫也没什么好拾的,进宫时就没带多少东西,姜钰大方,除了金银珠宝其他一概都不要了。
主仆四人回到晋阳王府时已是月朗星稀,管家指挥人把东西往里面搬,小厮兴冲冲的跑进去禀报农和歌。
农和歌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颤,杯中茶浸了一滴到手背上,他拿出一方帕子轻轻擦拭干净,年纪大了,经不得刺激了。
“先生。”
姜钰头发跑的有些凌乱,微微喘着气,拱手给农和歌行礼。
农和歌起身与她回礼,问道:“可是太子助你?”
他前几日到韦丞相送来的信,信上姜钰得意又嚣张的言语,让他误以为此次姜钰出宫,全是仰仗太子殿下。
姜钰摇着头:“先生也太小瞧我了,施计出宫,是太子殿下给我出的一道题,我完成了,太子殿下便重用我。”
她又把自己是用了什么法子出宫的说了一遍,农和歌听完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唇角的笑容意味不明。
姜钰红着脸恼道:“先生别瞧不起我,我这个法子可是连陛下都瞒过去了。”
农和歌闷笑了一声,而后道:“你有大才,先生信你。”他拍了拍姜钰的肩膀:“世子可饿了,要吃东西吗?”
姜钰眼睛晶亮晶亮的:“要芙蓉卷、烧子鹅、糖醋排骨、八宝丁儿、酱羊肉、鸽子汤,来二两先生酿的酒,余下再随便弄十个八个菜。”
她舔了舔唇角,唇珠油亮亮的。
“晚间积食不好,你吃的了这么多吗?”
“能,先生你不知道,我在宫里吃都吃不好,就怕谁在我的菜里下药把我给毒死了。”
农和歌看她谗样,笑着让人去给她拍个黄瓜。
姜钰急了:“先生,我好容易出宫,你就让人给我弄个拍黄瓜。”
“你点的东西,府里都没有,要吃只能明日派人去采买,你若不想吃黄瓜,那就什么都没有,去歇着吧。”
姜钰叹息一口气:“拍黄瓜就拍黄瓜吧。”总比没有强啊。
到底农先生只是与她开个玩笑,没有让她真的只吃一盘拍黄瓜,回到住处时几个小丫头已经拾妥当,她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还是自己家好,虽然就住了三日,那也比皇宫住着舒坦啊。
她一夜好眠,第二天一大早爬起床往太子府赶,昨儿与太子殿下说好了的,太子殿下亲自教导她武功,今儿算是太子这个师傅走马上任头一天,虽然太子殿下不许自己叫他师傅,不过不叫也没关系,她只要借太子殿下这个名头能震住人就行了。
这几日天气转暖,她衣裳里面去了个夹袄,乍一出来还是挺冷的,下了马车,暖炉不离手,许是事先吩咐好了,这回再来没有像上次一样被冷落在正厅,管事的直接把她领到了太子殿下的书房。
太子殿下正在练字,她进门便规规矩矩的跪到地上给他行了个大礼。
徐砺看她嘴里斯哈斯哈的吸着气,道:“怎么不多穿些衣裳?”
太子殿下这是和她话家常,果然太子殿下是惜才之人,自己在他跟前小秀了把智商,他对自己客气多了。
“穿多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