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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砺握了她的手腕,正要抱她起身,姜钰虚弱的撑着地面,挣脱他:“殿下,请让臣冷静一下。”
“你身体不适,孤抱你到床上去。”
姜钰瞥了他一眼:“殿下不必把臣当姑娘对待,又不是面团子捏的,生了病,不至于连路都走不了。”她避开他,从另一边走到床侧。
徐砺道:“孤着人弄了你爱吃的菜,要吃吗?”
姜钰淡淡道:“不吃。”
徐砺见惯了她耍宝卖乖的样子,此刻故作清冷,徐砺瞧在眼里,也是别样的可爱。
他伸出手,想要刮一刮他秀气的小鼻子,姜钰往床里面缩了缩。
徐砺轻笑一声:“孤又不是洪水猛兽,怕什么?”
不,你比洪水猛兽更可怕。
“殿下,先头是臣误会了您的意思,您也误会了臣的意思,这会咱们说清楚了,您是断袖,但臣不是。”
徐砺道:“孤十四岁时也不知自己是断袖,是与不是,现在说还为时尚早。”
姜钰等的就是他这一句话:“殿下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断袖的?”
“十八岁。”
太子生辰是八月初十,他还未满十九岁,十八不就是今年吗?
“那臣可能也要等到十八岁才能知道是不是了。”
横竖自己是女的,不可能与太子殿下志同道合,先拖个几年,说不定太子殿下到时候就有别的喜欢的人,不再纠缠自己了。
我可真是机智啊,姜钰美滋滋的想。
徐砺哪里听不出来她的意思,这么点小把戏,也指着自己能落入他的套吗?
“旁人多是十五岁就成了,孤原本是打算等世子到十五岁的。”
姜钰扯了扯嘴角:“十五岁怕是不成吧。”
她开始转移话题:“臣十三岁就情窦初开了,怎的殿下十八岁才发现自己是断袖,按理也该一早就发现了,殿下难道从前都没梦遗的吗?”
姜钰说这些话,淡定的像个老司机,希望殿下觉得自己不干净,厌恶自己。
徐砺沉着脸道:“谁教你这些的?”
“这些还用旁人教吗?”姜钰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对着徐砺眨了眨眼。
“从前对谁情窦了,孤管不着,但从今以后,不许。”
“为什么?那臣憋得难受呢,总不能不让臣泻火吧,臣可是纯爷们。”
姜钰觉得一句纯爷们就能将太子这个弯的压的死死的。
徐砺狞笑一声:“憋的难受,那好办,去孤那里,孤有法子让你泻火。”
姜钰啧道:“这怕是不成,臣梦里面都是屁股大,胸大的姑娘,和殿下,怕是不成。”
徐砺捏住她的下颌,眸中迸发出怒火:“孤有法子让你出来,孤怜惜你年幼,你却不知珍惜,既然和女人做得,想来承受孤也是可以的,你不是想知道孤是怎么发现自己是断袖的吗?孤告诉你,孤前些日子梦见你了。”
“第一晚,你不着寸缕,躺在孤的身下,孤梦中惊醒,想杀了你,这样孤就还是大齐尊贵的太子,孤会娶一个高贵的太子妃,相敬如宾,而不是一个和男人厮混的昏庸之人,那日你被小五绑着当箭靶子,孤的箭已经瞄准你了,只要放出去,便能射穿你的喉咙,孤看你咬着唇,没忍心杀你,孤抚摸你细嫩的脖子,好像轻轻一掐就能断掉,孤又放了你,那一晚,你穿一身红罗衣,双手双脚皆被金锁链束缚住,你想要挣扎却跌落在床,像个女娇娥一样,在孤身下婉转承欢。”
姜钰激出一身冷汗,禽兽啊。
“你以为孤就不纠结吗?一直到狩猎场的时候都在纠结,孤到底是不是断袖,孤怎么会对男人的嘴唇有意思,孤是大齐的太子啊,父皇母后与朝臣对孤寄予厚望,孤却是一个断袖,孤素来不迁怒旁人,却因梦到你,对你起了杀意,孤厌恶自己,孤觉得你无辜,不想玷污你,可你自己跑来招惹孤,说愿意跟着孤,孤心中大喜,觉得咱们是两情相悦,可你居然说你不成,喜欢屁股大胸大的姑娘,现在告诉孤,成与不成,一句话。”
说了这么多话,太子殿下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
姜钰头点的像算珠子一样:“成成成。”
母妃呀,母妃呀,太吓人了啊,害怕。
“你是断袖吗?”
“是是是,就算不是,也能变成是的。”姜钰信誓旦旦。
“憋着会难受吗?”
“臣年纪小,太早纵欲不好,能憋着。”
“你的那些丫头呢?”
“臣从来不对身边之人下手,臣的丫头们,都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
太子殿下满意了,在她头上揉了一下:“乖,孤会疼你的。”
姜钰惊魂未定,太子殿下梦见自己穿了女装,像个女娇娥一样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怎么承的啊。
她舌尖打颤的问道:“太子殿下,梦里面,您看见臣的小鸡鸡了吗?”
徐砺微怔,随后认真想了起来:“没有,孤记得你的脸,记得你当时的样子就够了。”
梦境大多如此,印象深刻的能记得,也不能记住全部细节。
姜钰乖巧的点头,能不乖吗?不乖就会被杀掉的。
徐砺最喜欢的就是她卖乖的样子,惹人怜爱,揽住她的腰肢把她抱在怀里,姜钰乖乖的缩在他怀里,心中暗暗祈祷,千万别咯着我胸啊。
“想要孤亲你吗?”
他又用这种温柔溺水的声音,而且总是一副自己是香饽饽的样子,这还用问吗?她肯定不想要。
姜钰撇了撇嘴,敢怒不敢言。
她浑身紧绷着,徐砺感受到她的紧张,觉得自己可能把人给吓着了,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他开始哄人:“别怕,孤不会伤害你的。”
姜钰小心翼翼道:“殿下,害怕怎么办?”
“孤很吓人吗?”
吓人,但是不敢说,还要违背自己的良心说不吓人,姜钰觉得自己特别惨。
“不吓人。”
“那你怕什么?”
姜钰扯了扯嘴角:“自己吓唬自己。”
“孤送你的玉佩呢?”
姜钰趁机从他身上爬下来,徐砺也没阻止她,小世子还是害怕的,自己这一回着急了些,太子殿下暗暗检讨。
姜钰从枕头底下摸出那块玉佩递给徐砺:“在这里,臣一直压在枕头底下的,殿下给臣的,臣不敢随意乱丢。”
徐砺满意的笑了笑:“这块玉佩宫里面的皇子公主都有一块,但每个人的都不同,是在皇子公主还未出生时他们的生母便备着了,孤这块是母后给孤的,上面的字也是孤的母后亲手刻上去的,孤把它送给你,你好生着,就像孤陪在你身边一样。”
把玉佩扔远些就可以像你不陪在身边一样吗?人家不想让你陪在身边。
“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