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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挂着笑:“莫要着急,再过十日就大婚了,以后这日子长久着呢。”
二皇子喜欢姜菱,自然希望能早日娶到姜菱,自婚事定下后,姜钰看姜菱看的严,他连姜菱的面都没见到过,也没法问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可像自己一样这么期待着婚事的到来。
李司制领了两个女史进来跪在地砖上磕头,刘贵妃笑着问:“嫁衣可还合身,恭王妃喜欢吗?”
她语气带着慵懒的倦意,李司制听她的语气心里更怕,控制着发抖的身体回道:“晋阳王世子不让王妃试嫁衣。”
不让试嫁衣,刘贵妃蹙了蹙眉。
榻边跪着给她捶腿的粉衣宫人起身挑开帘子,李司制不敢起身,膝行至落地罩内,垂首道:“奴婢带人刚到晋阳王府,晋阳王世子听说是送嫁衣,当场就发了火,奴婢先还不明白他为何而怒,奴婢展开嫁衣给世子看,世子只瞥了一眼,便指责奴婢没有尽心,用了旁人用过的嫁衣剪裁,不是特地为王妃裁剪。”
李司制不敢隐瞒,把当时姜钰的表现全说了出来。
二皇子听了她的话,脸色铁青,手握成拳放在膝盖上,沉声道:“为何要用旧嫁衣裁剪,养你们司制司,就是让你们这样敷衍本王婚事的吗?”
李司制连忙磕头辩解:“殿下有所不知,嫁衣不若普通衣服,每一针每一线都是有讲究的,对司制司来说二十日赶制一件嫁衣不难,可二十日赶制出来的嫁衣,绣案,东珠,珍珠都不能细细挑选,必然不能彰显王妃的尊贵身份。“
“王爷王妃成婚何等大事,王妃更应是京中世族夫人之楷模,司制司思量一番,想到昔日昭惠公主曾有一件嫁衣,因华美繁重,不宜远嫁,这才没用,一直放在司制司,奴婢们想着昭惠公主是王妃的祖母,世上万般皆有缘,王妃的嫁衣赶不出,正巧有昭惠公主的嫁衣在,这才决定在那件嫁衣上裁剪,并无对王妃的不敬之意。”
她的解释也合情合理,当初她跟贵妃说的时候,贵妃想着既然做不出好的嫁衣,昭惠公主那件确实好看,宗室多少宗女盼都盼不来那样的嫁衣,到时候姜菱穿上那身嫁衣,和她儿子往一块一站,拜堂成亲,得羡煞多少夫人小姐。
她这里同意用昭惠公主的嫁衣也是为了恭王府和晋阳王府好看,她再缺心眼子也不至于在儿子的婚事上拿嫁衣羞辱她的儿媳妇,真那样打的也是她这个做母妃的脸。
二皇子冷嗤:“常人都说凭着一张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你说的这么好,世子为何不答应王妃试嫁衣,他是王妃兄长,难不成他会故意刁难你?”
李司制本以为有二皇子在今日说不得能好过一些,都知道这位二皇子不爱与女人计较事情,没想到今日竟像变了个人似的,铁了心的要盘问清楚。
“世子自不会为难奴婢,世子恼怒是因他觉得这嫁衣不是特地为王妃做的,是捡了旁人剩下不要的,可能晋阳那边格外计较这个,咱们这边是没有这个规矩的。”
二皇子是不懂这些婚事嫁衣的条条道道,但他相信姜钰是为了姜菱好,她发火必然是有原因的,这会听李司制这么说,隐隐约约觉察到这就像自己连日里来为了大婚兴奋的睡不着觉一样,姑娘家就嫁这么一次,日后嫁衣就要起来,到老了,随葬入地,这是一辈子的大事。
姜钰为什么生气,归根结底还不是她们底下这帮人不尽心。
“你们司制司做嫁衣前不打听清楚人家的习俗吗?术业有专攻,你们是专管做衣裳的,却拿了旧嫁衣剪裁,还不是你们偷奸耍滑,以此减轻劳动,如今还要把事情赖到晋阳的规矩上。”
做主子的说的总比下人有道理。
李司制暗暗埋怨晋阳王世子难伺候,今日贵妃与恭王若怪罪下来,只怕司制司一司的人都要受到责问。
她瞥了眼贵妃,贵妃眉头皱着,她顿时心凉了半截,她拿旧嫁衣剪裁,也是经过贵妃同意的,如今贵妃半句话不为她说,瞧着是不想为了她与恭王闹不快。
贵妃入宫那是妾,她哪里穿过什么红嫁衣啊,在她心里嫁衣就是越华美越好,穿上漂亮就成,没那么多讲究。
二皇子偏了偏头,贵妃就一阵心虚,怕儿子以为自己是故意这么做的,连忙解释:“彬儿,母妃不是故意的,母妃只是......。”
“母妃无需多言,儿臣相信你。”
二皇子虽然总是被母妃坑,但他母妃与他一样重视这门婚事,何况这门婚事多少有讨好父皇的原因在,母妃不可能故意让晋阳王府难堪,激怒姜钰。
刘贵妃松了口气,二皇子往李司制瞧着,嘴角耷拉下去,冷声道:“本王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十日之内,本王要见到王妃的嫁衣。”
他心里憋着火,恨不得把司制司的人全都拉出去打板子,但他婚期将至,把司制司的人打伤了,更没有人做姜菱的嫁衣了,能如期将嫁衣赶出来便罢了,若耽误他与姜菱的婚期,司制司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十日着实难为人,却也没有别的法子了,李司制也知道二皇子是顾着婚期要到了,才没有立马就罚她,连忙磕头应是,如今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刘贵妃把搁在案桌上的茶盏端起来润润唇,道:“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司制司便是赶出嫁衣,晋阳王世子也未必满意,不如宣晋阳王世子入宫,咱们一起商量商量,这事母妃先前欠考虑,现在想来婚期太短,准备太过仓促。”
刘贵妃怕再做出一件嫁衣,姜钰还找借口不满意,把事情赖到她们身上,到时候耽误婚期不说,陛下那里少不了要发怒。
二皇子站起身:“儿臣亲自去请世子入宫。”
二皇子不放心,姜钰狡猾,他心中有气,只派人去请,他可能又要推三阻四找借口不来。
贵妃点头:“你去晋阳王府,母妃去你父王那里说一声。”
嫁衣这里出问题,刘贵妃不敢瞒着陛下,这事归根结底还是陛下的错,不是他什么都不考虑,全凭一张嘴,说出来什么就是什么,底下人也不至于因时日太短用昭惠公主的嫁衣剪裁。
二皇子匆匆赶到晋阳王府,意料之内的没有见到姜钰。
招待他的是农先生,无论二皇子问什么都是,不知道,草民一介书生,两耳不闻窗外事。
二皇子在晋阳王府里和农先生周旋,大有不见到姜钰就不离开的架势,农先生正好只需要对对嫁妆单子就成,也没什么大事,便邀二皇子下棋。
二皇子心中焦急,农先生淡淡道:“与其纠结于眼前之事,倒不如静下心来,放松放松,说不得就又是一番景象了。”
二皇子琢磨着他这话倒像是暗示自己,难不成和农先生下棋是要考验自己吗?和农先生下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