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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你了吗?”
徐彬本来坐在一旁听姐妹俩说话,听到姜钰提他,下意识的坐直身子看向姜菱,深情款款,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姜菱羞涩的摇头:“他待我很好,没有欺负我。”
受到媳妇的认可,徐彬勾着唇角对姜钰拱手:“大舅兄放心,本王只有阿菱一个王妃,此生都不会纳别的女子。”他信誓旦旦的对姜钰保证。
姜钰再一次提醒他:“不能叫大舅兄,叫我郡主。”
徐彬听话道:“是,郡主。”
徐彬不敢得罪姜钰,他很清楚姜钰在姜菱心目中的份量,更何况姜钰真心待姜菱好,他都是瞧在眼里的,他心里也敬着姜钰。
姐妹俩说贴心话,姜菱嫌弃他在这里碍眼,撵他出去。
徐彬不愿意出去,扭头对姜钰告状:“郡主,你看阿菱总是欺负本王。”
姜钰饶有兴致的问:“她都是怎么欺负你的?”
其实徐彬挺能说的,从前先帝在时就经常被这儿子拍马屁拍的找不着北,只是先帝偏心眼,想听好话的时候想的起二儿子,有好事的时候就紧着大儿子和小儿子来,这给徐彬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创伤,他是一个发现问题就从自身身上找原因的人,他就觉得是自己不够优秀,才得不到父皇的认可。
这也为后来无论贵妃怎么为他拉拢人脉,他始终觉得自己没能力,不配坐上那个位子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徐彬一张嘴,还没说话,就被姜菱捂了嘴,拽了他的胳膊把他往外面推,徐彬不愿意,嘴里嚷着要姜钰看。
“出去出去,我们姐妹说话,没你的事。”
她一路把徐彬推出去,徐彬就站在门旁不走,姜菱低头小声道:“狗皮膏药。”
徐彬凑到她耳边道:“阿菱给为夫点面子好吗?郡主在呢,你夸夸我呗。”
姜菱道:“你走了我才能夸你啊。”
“为什么当面不能夸。”
“当面夸你,人家瞧见你,就露馅了。”
徐彬:“......。”
姜菱扭头见姜钰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脸红了,羞恼道:“再不走,生气了。”
姜钰上前劝道:“不然留殿下在这里吧,横竖他也没什么事做。”
都知道恭王是闲散王爷,王妃是戏迷,他就四处请戏班子,在王府搭戏台子陪王妃听戏。
但知道归知道,说出来是另一回事。
尤其是在大舅兄的面前,说整日没事做有点丢人。
于是恭王自己给自己找了件事:“这个月的账本还未看,本王先去对账本了,郡主和阿菱慢慢聊,晚饭留在王府用吧。”
他说完拱手,一副他很忙的样子走了。
姜钰忍不住笑道:“你们府里都是殿下对账本的?”
府中中馈一般都是主母管,说是主母掌权,其实那些账本看着也挺累人的,恭王府就王爷王妃两个主子,不存在什么失宠,恭王主动看账本,要不就是不信任王妃,要不就是不忍心王妃受累,瞧他们两人的样子就知道是后者。
姜菱揽着她的胳膊,笑着说:“长兄都看见了,他身上没有差事,整日闲在家中没什么事做,当初出嫁你给的陪嫁就够我打理的了,王府的产业再交给我,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便让他自己看了,不提他了,长兄这些日子,过的如何?你的身份又是怎么回事?”
姜菱还是改不了口,只有两个人,姜钰也不纠结这些,把事情大概同姜菱说了一遍,姜菱听到后面,不发一言,姜钰拍上她的手对她道:“父王让我同你说,他对不住你。”
姜菱吸了吸鼻子,仰头望着屋檐,眼里泪花闪动:“无论对不对的住我,此生都不会再相见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她靠在姜钰怀里,姜钰握着她的手,听她喃喃道:“人都是身不由己的,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现在的日子过的很好,我与二殿下,大概就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吧。”若没有当初那件事,她就不会到京城,更不会遇见恭王,嫁给他。
有得必有失,她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恭王是真心待她好,当初她父王造反,她地位尴尬,她是知道贵妃逼他休了自己贬为妾室的事,她也知道娶了个反臣之女,先帝那里他要顶多大的压力,她能嫁到这样的夫君,知足了。
“长姐,你身上真好闻。”
她在姜钰怀里拱了拱,姜钰心疼的摸着她的头发。
“长姐今晚陪我睡好不好?”
这个要求,姜钰真是无法拒绝。
她可怜,被亲生爹娘同时抛弃,还是在晋阳王造反的情况下,若不是徐彬护着她,她必然是活不到现在的。
姜钰晚上派人去同徐砺说自己要留在恭王府陪姜菱一晚,批完奏折乖巧等媳妇回来的皇帝陛下一会伸头往外面瞧一眼,一会又看一眼,时不时的还想让旁人瞧一眼,瞧瞧他是有媳妇的人,眉眼尽是春风得意。
抿着唇角,要笑不笑,颠骚的要死。
终于等来了姜钰今晚不回来的消息,脸都黑了。
俗话说的好,乐极生悲。
皇帝陛下面无表情的坐在案桌前,不说话,不吃饭,他生气了。
福康发现世子刚来,他家陛下就喜欢耍大爷脾气了。
以前心情再不好,都是按时吃饭的。
不过这回也不怪徐砺生气,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说好的在家等她呢,骗子。
皇帝陛下非常愤怒,他往床上瞥了瞥那条链子,不过一瞬就又移开了,姜钰不喜欢那条链子,他弄来也是吓唬吓唬她罢了,真要日日拴着,那还是夫妻吗?
“陛下,摆膳吧,若郡主明日回来知道您今晚没吃饭,要心疼的。”
旁人不敢劝他,福康是真关心皇帝的身体,好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可别自己把身体折腾坏了。
徐砺在人面前秀了半天,朕家大人回来怎么样,朕想干什么,但是要得到大人批准,他在旁人面前要保持皇帝的威严,但福康是从他小时候就伺候在他身边的,知道他这个皇帝的所有隐私事,他要秀,也只能秀给福康看,因为只有福康能与他产生共鸣,配合他演出。
结果到了晚上他家大人不回来了,他还要福康安慰他,他心情特别郁闷。
皇帝陛下也要脸的啊。
徐砺坐在那里不说话,福康有些着急,这郡主办事怎么这么不知分寸,才和陛下好了一晚,出去晚上就不回来了,陛下能不生气吗?
和姐妹有什么好聊的,白日里聊就算了,你晚上回宫,明日再去聊一样,本来晚上就该留给陛下的。
他家陛下雄姿英发,二十多岁的爷们,血气方刚,郡主真是做爷们做惯了,这方面,一点都不体味人。
瞧瞧他家陛下那失落哀怨的眼神,哎呦,瞧着真让他这做奴才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