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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钰从花架子的缝隙露出一只眼偷看,她可是最了解徐砺的,他最知错能改了,这回要是受太后影响,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不够卖力,觉得姑娘可以承受更多,回去肯定更加禽兽。
姜钰心惊胆战,手捧着小心脏,听见徐砺道:“母后放心,儿臣和阿钰很好,大概是她比较耐摔打吧。”
他说这话时也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还轻笑了一声。
姜钰气的眼睛都瞪圆了,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在他心里就是这个形象,去他奶奶的耐摔打。
太后啧了声,正色道:“哪有这么说自己媳妇的。”
姜钰正想夸太后娘娘好,就听太后娘娘接着道:“当着母后的面这么说没多大关系,当着郡主的面可莫要说人家耐摔打,这话多不好听,人家是姑娘,得捧在手心里宠着的。”
姜钰:“......。”
这话听的虽然很善意,怎么这么扎心。
徐砺点头:“儿臣知道。”
他就是宽慰太后,顺道解释一下,姜钰这么快就活蹦乱跳了,不是他不行,是姜钰耐摔打。
太后道:“皇家的女子都娇贵,易碎,就郡主这样的正好。”
她觉得自己今日话多,说的还都是不着调子的,和自己儿子说了这么久的荤话,她摸了摸金晶护甲,开始找别的话题:“上回安国侯府的老夫人进宫,脸上挂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哀家哭诉,说是儿媳妇太泼辣,又不孝顺,把她的脸都抓破了,偏偏安国公宠的跟宝一样,又动不得儿媳妇,婆媳俩经常打架。”
安国侯有个泼辣的侯夫人满京皆知,那安国侯府的老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说起来这个安国侯府泼辣的侯夫人,正是王修远的岳母,侯夫人之所以腰杆子那么硬,不仅是因为爷们宠她,更多的是和武国公府的亲事,女婿争气,她自己也是不在乎颜面的,老夫人不讲理,天天在家作,那就打,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打的头破血流不夸张,就是死不了人。
老夫人来求太后做主,太后也只能下道不痛不痒的旨意,毕竟安国侯安国侯夫人夫妻感情还是很好的,就是婆媳俩弄不到一起去,消停个一两月,过后还得打。
明面上的孝为大,事实上大齐好多不孝儿媳妇打婆母的。
太后娘娘想到自己儿媳妇的彪悍,有些担忧了,问徐砺:“郡主应该不打人吧。”
怦的一声,姜钰碰倒了面前落地罩架子上的花瓶,徐砺和太后一齐向她看,她就这么被发现了,她吸了吸鼻子,走出来,对着太后玩笑道:“太后娘娘你乖,你乖以后臣女就不打你。”
太后捏着帕子笑,眼角沁出眼泪,徐砺拉着姜钰在自己跟前坐,问道:“怎么不去吃东西?”
她挠了挠徐砺的手心,表示对他刚刚说话的不满。
太后该说的都说完了,命人摆膳,两人在太后的殿里用了晚膳,回去一路上,姜钰都跟在徐砺身边哼唧哼唧的。
徐砺开始还故意装作不知道,见她眼神幽怨,含笑问道:“怎么了?”
姜钰秋后算账:“我这么柔弱,你居然说我耐摔打。”
徐砺解释:“是母后说瞧着你跟没事人一样。”
“那你也不能那么说啊,你这么说,是不是代表你以后会打我?”
徐砺盯着她那暗搓搓的小眼神,闷笑着问道:“那你听话吗?”
姜钰恍然觉得这话有些熟悉,不是她对太后说的,歪着脑袋想了会,半晌才想到当年自己刚抱上徐砺的大腿,徐砺便有爱打人的暴力倾向。
她一步一步挪到徐砺身边,学着当年那颤抖的声音说:“我......我听话啊。”
第137章...
徐砺听她颤巍巍的声音,一把搂住她的腰,凑到她耳边,含住她的耳尖道:“就是这声听话,你以后可记住了。”
正巧到了乾元宫,徐砺捞着她的腰强势的把她打横抱起:“柔弱的郡主,走这么久该累了,朕抱你走。”
姜钰下意识的往四周看,见众人皆是垂着头,胳膊环上他的脖子,小声抱怨:“你那时候,对我可一点都不好。”
徐砺温和道:“哪不好了?”
“说打就打,一点都不留情。”
“我没留情?”徐砺低头盯着她的脸:“你这是欺负我年纪大,记性不好吧,我怎么依稀记得当时说好了五戒尺,只打了三戒尺,余下那两戒尺说是留着日后打呢。”
姜钰不承认还欠他两戒尺:“你年纪大了嘛,记错了,当时打了五戒尺,手心都红了,我还记得呢。”
她伸着左掌心给他看:“当时就打在这里,我都疼死了。”
她嘴里喋喋不休,徐砺底下头在她掌心亲了一下,探出舌尖,她的掌心感到一片湿润,心里软软的,红着脸道:“你干嘛?”
她说完就觉得自己矫情了,什么事都干过了,被舔了下手心还大惊小怪的。
徐砺脸上表情严肃,一本正经的装:“不小心碰到的。”
呵呵,不小心亲上去,不小心探出舌尖。
“我才不信你呢,你是故意的。”
姜钰指控他。
徐砺纳闷道:“朕刚刚做什么了吗?朕年纪大了,记不住了,不如郡主再教朕做一便,朕想一想,朕故意做什么了?”
针对这段演技,姜钰给他满分。
徐砺平日里瞧着稳重,到了不正经的时候比谁都不正经,当然这不正经,只有自己能看,姜钰还是有一丢丢自豪的。
然后她的余光就瞥见笑嘻嘻的福康大总管。
哦,还有福康大总管也能看见。
不开心。
徐砺把她抱坐在榻上,手撑在她的身侧,跟在后面刚要进来的福康听到姜钰的一声出去,右手的拂尘甩在左臂上,往前迈的一条顿直接打了顿往回退。
徐砺俯身看她:“郡主要做什么吗?把人都撵出去了。”
姜钰舔了舔唇角,侧歪着头看他,然后上手摸住他的下巴,色眯眯的凑上去张嘴在他下巴上咬一口,留下一道浅浅的水痕,暧昧道:“做爱做的事啊,闭上眼睛,不许动。”
徐砺依言闭眼,温热的气息从他的下巴,到嘴唇,鼻尖,到额角。
闭着眼睛看不到东西,感觉自动放大,然后那一声凄厉的惨叫也在耳边自动放大。
额角的呼吸骤然消失,他睁开眼就见姜钰叉着腰在榻上乱滚:“哎呀,好酸啊,腰也酸,腿也酸,哪哪都酸,动不了了哟。”
徐砺道:“不能动了你还动。”
还滚的这么厉害。
姜钰继续嚎:“因为疼啊,像我这么娇弱的姑娘,行那种亲密的男女之事,我浑身上下像被人拆了一样,像巨石压过,像棒槌槌过,怎一个惨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