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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颢长睫低垂:“颉儿才两岁多,父皇不用教他说这种溜须拍马的话,儿臣知道要疼自己弟弟。”
徐砺眉毛一竖,骂道:“小混蛋。”
徐颉肉嘟嘟的身子抖了抖,脑袋转了转,指着徐颢说:“骂你的。”
徐颢淡淡道:“我知道。”
他转身走了出去,姜钰在里面喊:“颉儿。”
徐砺知道她穿好衣服了,把儿子抱进去,徐颉一看到母后就爬过去,小脸贴在姜钰肚子上:“想死母后了。”
小皇子一晚上没跟父皇母后睡,委屈话了,嘴里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姜钰宠溺的摸着儿子的脑袋,徐颉说了会便支撑不住,睡着了。
徐砺陪着妻儿躺了会,起身去上早朝,福康从衣架子上取下龙袍伺候陛下穿,龙袍捏在手上觉得不对劲,他脸色难看的跪在地上向徐砺请罪。
龙袍底下翻滚的波浪绣案处一片湿润,徐砺目测了下那高度,脸色铁青的骂:“小混球。”
睡梦中的小皇子听到父皇骂小混球三个字咯噔一下坐起身,小混球是骂他的,就见他父皇掀了帘子冲进来。
姜钰连忙把儿子抱在怀里,瞪着徐砺道:“你干什么呢?颉儿还在睡觉呢,你骂什么?”
徐砺咬牙切齿把龙袍拿给姜钰看:“你自己瞧瞧他都干了什么?”
虽然有母后护着,但小皇子最后还是没逃掉,被父皇按在案桌上脱了裤子打了一顿屁股,因为昨晚他和皇兄一起过来找父皇母后的时候,肚子涨的难受想尿尿,但是母后教过他,不能随便在地上尿尿,所以他就托着他的小鸡鸡往父皇的龙袍上尿了,这样父皇把衣服穿走了,就不会把母后的屋子弄脏了。
小皇子被揍了这一顿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他觉得自己太冤枉了。
第177章番外:章景明杨毓萱
京城最大的酒楼聚贤楼此刻正是最红火的时候,宜春长公主府的佟驸马今日在此摆了酒席,佟驸马出手向来阔气,整个三层都被他包了下来,宴请好友庆贺他一双儿女的出世。
他与宜春长公主成亲八年无子,眼下添了一双儿女,正是春风得意,往桌子上一坐,酒杯敬了一圈,喝,都喝,今儿高兴,不醉不归。
章景明调侃:“佟兄不怕醉了酒,回去被公主嫌弃,被赶到外面睡。”
佟卫抿了口酒,微醺,咧着嘴笑:“赶出来怎么了,那也比你没有媳妇强。”
一句话堵的章景明无话可说,拽着酒壶多喝了几口酒,酒是好酒,横竖不要他银子,他多喝些。
这一桌佟卫就请了徐煊,王修远和佟卫三个人,他们自小的兄弟情与旁人不同,本来佟卫也想叫姜钰的,但考虑到她现在身份不同,聚贤楼里人来人往的,都是相熟的人,又不能让她像从前一样扮作男装出来,晋阳王府里的世子早在晋阳王郡主嫁给当今陛下的第二年便‘病逝\了,现在可弄不出个世子来和他们喝酒。
几个老友都对章景明这个光棍送来了关怀,向来不爱说话的王修远都一本正经的劝他:“章兄,你回京城也赚了不少银子,遇到心仪的姑娘,便娶了吧。”
章景明摆手:“哎,别这么说我,我真没赚多少银子,去年才刚在宜兴门买了宅子,现在穷的叮当响,哪有银子娶媳妇。”
佟卫冷嗤一声:“瞧你这出息。”
章景明回到京城并未像他爹和兄长一样走入仕途,他是眼瞧着自己爹和兄长官坐的越来越大,家里日子过的越来越穷的,觉得做官这条路走不通,这和他的志向不同,他从兄弟们那里借了银子做起了胭脂水粉首饰的生意,这年头女人的生意最好做,他一门心思钻在这上面,这几年分铺开了一家又一家,银子不知赚了多少,出来还一脸穷样,坚决不承认自己有银子。
酒意上头,几个人开始拿章景明打趣:“哎,章兄,你这一心向银子看,不会到现在都还是童子身吧。”
佟卫凑上去要看看二十五岁的童子是什么样的,被章景明按住肩膀揍了两拳。
徐煊手里把玩着折扇,率先站起身道:“差不多,该了。”
章景明道:“殿下忙什么,这才几时啊,菜还没吃完呢。”
他拿着筷子吃菜,徐煊扫了他一眼,唇角带着笑意:“那你继续吃,本王府里还有事,先走了。”
“这又不是逢年过节,府里能有什么事,好容易兄弟们都聚一块,过了今日,我可要忙的脚不沾地了,再喝会。”
徐煊扇子一甩:“谁跟你似的,本王要回去带孩子了。”
章景明:“......。”
佟卫一拍脑袋:“对啊,我们家那一对小宝贝今日都会在一起抢奶喝了,我也要回去带孩子了。”
章景明默默的看向王修远,王兄家的孩子大了,应该不需要带了吧。
王修远淡淡道:“我也要走了,我要回去给姝儿挑夫婿了。”
章景明扯着嘴角道:“你挑什么夫婿,你家阿姝才九岁。”
王修远道:“这你就不懂了,要趁早挑,才有挑头。”
佟卫插嘴道:“不然就只剩下你这种老光棍了。”
章景明觉得自己胸口插了无数把来自兄弟的刀。
从小玩到大的三个兄弟,两个要带回家带孩子,一个要回家挑女婿。
他摆着手:“那你们先走吧,我一个人吃。”
佟卫道:“行,你吃,吃完了这顿你去结账。”
章景明瞪大了眼睛,骂了声娘,赶忙起身在佟卫出门之前冲出了厢房。
因着三层被佟卫包下来,余下的客人都只能在二层和一层大堂吃,二层楼梯口的一间厢房里一个绿衣小丫头翻遍了身上也寻不到银子,哭丧着脸对身边的粉衣姑娘道:“小姐,银子不见了。”
粉衣姑娘眉心微蹙:“你确定你带银子出来了?”
小丫头点头:“确定啊,奴婢出门时特地摸了的,也不知是丢了还是让偷子摸了。”
管事的道:“听二位小姐的口音不是京城人,是初入京城吧。”
杨毓萱点了点头:“我们今日才到京城。”
管事的了然:“那怕是让偷子摸去了,姑娘们以后出门小心些,偷子专爱捡外地人下手。”
杨毓萱道:“不知贵店可先欠着这顿饭银,我回去取了派人送来。”
管事的面露为难,京城的达官贵人在此吃饭自然可以欠账,只是这外地人过来,也不知是哪个府上的,欠完帐拍屁股走人他去哪找,何况这姑娘一桌子点的菜可不便宜,他就是一个管事的,客人跑了他就要往里面贴钱了。
杨毓萱看他脸色便知道这顿饭不能欠了,她倒也不怕,银子虽然丢了,一身首饰还在,将头上的一个金钗拔下来,正要交到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