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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嗯。”
她试探性地问：“我现在可以还债了吗？”
池敛眼尾微翘的桃花眼淡然，又是一个低磁的单音节：“嗯。”
他话一落，姜诱迅速凑过去在他脸上啄了一下，然后快速退开，眼风瞥了池敛一眼。
池敛毫无阻止她的意思，好看的脸上依旧是那种万年不变冰山脸。
姜诱见他毫无反应，一下子就乐了。
看来池敛暂时没有意识到赊账和还账都是亲亲啊。
肯定不能说，把便宜先占尽了再说。
这样想着，姜诱唇角止不住地上扬，又在池敛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感觉她柔软唇瓣落在脸上的感觉，池敛眸色闪过一丝暗冽的笑意，而后转瞬即逝。
她……果然掉坑里去了……
呵，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
***
两个人一直腻歪到了午休时间结束，奇怪的是，他们亲的一直是脸颊，谁都没有越线。
少年时期，一个颊吻就足以让青涩的少年们怦然心动好几天。
姜诱前脚刚踏进教室后门，窗边就有人朝她这边喊。
“姜诱，有人找！”
正拿着水杯准备到教室前面饮水机打水的姜诱闻声转过头往窗外看去。
赵萄注意到她望过来了，抬手朝她挥了挥，由于下课时间班里太噪杂，赵萄直接朝她做了个口型：“出来。”
姜诱抬手比了ok，然后转身将水杯往池敛桌上一放。
正在看书的池敛一副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慢悠悠抬起头。
就见姜诱笑嘻嘻地看着他，弯身，用仅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音量说话。
“霸总，帮你情妇打个水呗。”
“你看你腰缠万贯的，偶尔帮情妇打打水，冷漠霸总的人设一下子都升级为深情霸总了。”
“哇塞，贼帅了。”
池敛：“……”
看来得多亲，才能安静一点。
姜诱余光瞥到外头的赵萄又朝她挥了挥手，姜诱赶忙朝池敛做了个mua的嘴型，然后趁着池敛没跟她算账的时候赶忙溜了出去。
池敛：“……”
他将手中的书一盖，懒散起身，捞过她的水杯，打水去了……
姜诱出了教室后门，赵萄一个爆栗就敲了下来。
“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有了新欢忘了旧爱。”赵萄说着顿了一下，“不对，是狐心狗肺。”
姜诱：“……葡萄，语文老师可能会想打死你。”
很快就到上课时间了，赵萄也就不跟她皮了，直接说正事。
“校庆的节目你想好了吗？咱俩要不凑一个节目上去就好了。”
姜诱本来就想一口应下，然后忽地想到早上薛阳来找她的事儿。
“啊，早上薛阳来找我了，让我跟他来个对唱，我当时没多想就应下了。”姜诱说。
“薛阳？”薛阳是个长得还不错的男生，同在一个社团里赵萄当然有印象，“哦，就那个小学弟呀。”
“嗯是。”旁边有人见过，姜诱挽过赵萄的手，往走廊那里走去，“不过我可以跟他说一声，因为现在还没定歌曲，也还没磨合，可以让他重新找个人做搭档。”
她说着朝赵萄挑了一下眉：“毕竟我还要泡我家小葡萄的。”
赵萄嫌弃：“得了吧你，鸡皮疙瘩掉一地了，泡你家老师去吧啊，乖。”
“这个建议我喜欢。”
赵萄：“……”
说到这，姜诱忽然想起一件事，登时眼神一亮：“葡萄葡萄。”
“干嘛？”
“我终于想到一个给池敛隆重告白的方式了。”姜诱有点高兴。
赵萄狐疑地看着她：“沃日！你脑子又哪里短路了？？？还没死心呢？！隆重告白换来的是处分，你明白吗啊姐姐。”
姜诱瞥她一眼：“校庆学校才不会管我们那么多，对吧？”
赵萄想了想，好像是那么一回事，上一年的校庆，住宿的她见识了校庆晚会过后学生的疯狂。中间隔着一条校道的男生宿舍楼和女生宿舍楼，学长们站在宿舍楼的走廊对着这边的学妹们喊话……
然而学校当时没有管他们……
“你不会要在舞台上告白吧？？”赵萄惊讶道。
姜诱勾唇：“真不愧是一起长大的葡萄。”
赵萄：“……”
就在这时，上课铃声打响。
赵萄：“那我先回教室了。”
“好。”
赵萄身子刚转过去，又转过头：“智障，你想清楚点，告白要慎重。”她啧了一声，“老子真的很想一巴掌把你扇回山里修炼，嫌弃死了。”
***
今天一放学，姜诱又跟小尾巴似的，黏在池敛身后，跟着他回家。
池敛单手插兜，右手懒散地扶在车头，手臂线条流畅利落。
他慢慢地推车走，姜诱也推着车跟在他身边，时不时就仰头瞧他一眼。
风微凉，姜诱衣领一拉拉到顶，挡住了一些风，长发散在身后，风筛过，飘起落下。
现在只要看到池敛一眼，姜诱心里都能漾起一丝甜到骨头里的感觉。
而从小到大，她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男孩子，也没尝过这种感觉，现在一碰，着迷得不得了。
“看路。”池敛冷静的声音忽然响起。
他说这话的时候，姜诱还在转头看他，一心一意全都放他身上了。
她一点儿都不听话，目光还是盯在他脸上：“可我觉得还是你好看。”
姜诱说过的话，池敛几乎都记得，就刚才她一说出这句话，他立马就想到了以前第一次给她补课时发生的事儿。
当时他让她好好看题，结果她直接来了句。
“老师，你可比题好看多了，我心思都用来看你了。”
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以前那个他觉得烦的女孩子，虽然现在他还是觉得她烦人，但是，却一点儿也不感到讨厌。
甚至，纵容她在喜欢清静的自己面前聒噪一整天……
池敛本来就话少，一路上就姜诱在说话，他在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应一声。
“池敛池敛。”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池敛知道跟她说看路这种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池敛视线淡淡，落在她车轮前的路面上，没转头看她。
“嗯。”
“我跟你说哦，校庆那天，我要给你一个重磅礼物。”姜诱勾唇。
“嗯。”
姜诱盯着他冷漠的侧脸，瘪唇：“你怎么这么冷淡啊？我的礼物你一点儿都不感兴趣吗？”
“哦。”池敛默了两秒，开口，配合她，“什么礼物？”
姜诱高兴了：“不告诉你哈哈。”
池敛：“……”
姜诱还是没看路，叽里呱啦地跟他说着话，而且，今天她明显要比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