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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两三个小时。
姜诱猜出姜母可能早就住院了,但她没有莽莽撞撞地冲过去,姜诱知道她要是现在过去,就姜母那个性子,肯定还会把她骂出病房。
日子就算再难熬,高考转眼间也就到了。
两天的考试,在这个节骨眼上,姜诱倒是没有掉链子,还是尽自己所能把试卷给填完了,安安分分考完,没有分心。
但她一出考场,就直接给姜母打了个电话。
姜诱站在校门外,一边耳朵是手机通话里传来的嘟嘟声,另一边则是高考结束后学生们愉悦兴奋的交谈声。
没一会儿,那边的电话就被接起来了。
“喂,你好。”
不出姜诱所料,果然是姜母身边的秘书姐姐接的电话。
“姐姐,我找我妈。”姜诱直说,“让她接个电话。”
“诱诱。”秘书姐姐经常跟在姜母身边几年了,来来往往便和姜诱熟了起来,对姜诱的称谓要比姜母对姜诱的称谓还要亲密一些。
“姜总她……”
姜诱直接打断她要推辞的话:“她在医院吧。”
电话那头的秘书明显没料到姜诱会这么说,愣了一瞬。
姜诱很平静:“我什么都知道了,不用瞒着我了,在哪个医院那个病房,跟我说一下,我要过去。”
“诱诱你……”
“没事,我已经考完试了。”姜诱说,“给我个地址吧,我过去。”
***
姜诱从来没想过姜母的胃癌已经这么严重了,在姜诱照顾她的那个月里,她开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瘦下去,真的可以用骨瘦如柴来形容了。
姜诱已经在这里守了快一天了,眼底淡淡的青色从她白皙的肤色下透出来,透出一丝惨淡。
她是昨天晚上7点多过来的,一直守到现在,其实已经请了陪护,但姜诱还是执意要过来守着,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姜诱潜意识里已经知道姜母时日不多了。
姜诱小时候也希望过爸爸妈妈都陪在自己身边,但一次都没有如愿过,现在如愿了,却已是现在这番景象。
虽然她和姜母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聊,但姜诱就是想坐在这里。
姜诱吃过陪护给她买的晚饭后,靠在旁边的墙上发呆,昨晚没睡好,思绪跟飘着似的。
某一刻,床上的姜母忽然唤了她一声。
姜诱回过神来,从墙上起身朝姜母走过去。
“怎么了?”姜诱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陪护早已在刚才被母亲支了出去,只是姜诱方才神思恍惚没去注意。
姜母穿着蓝白相间的病服,昔日那严肃的脸庞早已换上了苍白。
每次姜诱一看到姜母这可以说是惨白的面容,总能切切实实感受到生命的脆弱,有时候她总在想如果姜母注意点饮食规律,不通宵达旦看文件,好好吃饭休息,会不会就不会这样了。
就在姜诱还有点恍神的时候,姜母朝姜诱递了一张卡过来。
姜诱一愣,没接,只是怔怔地盯着那张银.行卡看。
“这是做什么?”
姜母朝姜诱这边递了一下:“给你银.行卡你看不出来吗。”
姜诱:“……”这说话的模式倒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虽然声音是真的很无力,语速也很慢。
姜诱接了过来。
姜母看着姜诱。
半晌又唤了一声:“姜诱。”
姜诱两手握着那张银.行卡放在腿上,拇指慢慢滑过上头粗粝凸起的一个个数字。
“嗯。”她应了一声。
“你还跟那个男生在一起吗?”
姜母此话一出,姜诱摩挲银.行卡号的手蓦地一顿,惊愕抬头:“什、什么?”
姜母直视着姜诱,不用姜诱问,自己便说清楚了。
“嗯。”她的声音仿佛在这些日子里飞速地染上了苍老,像是说一句话都觉得劲,“我早就知道了。”
姜诱自觉自己保密工作真的做得很好,她跟池敛谈恋爱这事儿慧姨虽然知道,但慧姨肯定不会说出去,姜母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姜母看她惊讶的表情,就将她的想法知道得一清二楚,倒不用她问,还是直接道。
“他外公找过我。”
姜诱感觉脑子一嗡,说实话,她真的不太想听到池老爷这个人,一想到他,就有点糟心。
原来池老爷来找过母亲,难怪那次她提出要去法国读书的时候,母亲拒绝得那么彻底,拒绝的道理有一丝牵强,但当时的姜诱就是无言以对。
“所以呢?”姜诱并不示弱,“即使这样,我还是会跟他在一起。”
听到她这句话,姜母眼里闪过一丝类似于痛苦的情绪。
捕捉到她眼里这一丝无奈的痛苦,姜诱蓦然一怔,她从未在母亲眼中见过类似于痛苦和难过的情绪。
这一刻姜母突然将这种情绪赤.裸裸且毫无防备地表现出来,姜诱先是一怔,但下一秒她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几秒后,姜母道:“姜诱,妈妈求求你,为了你的安全,你跟他分手,好不好?”
安全??分手??
“姜诱,你还记得,你爸爸以前经营过香水公司吗?”
姜诱心里不好的预感证实,心猛地坠落了下去……
她那个跟妈妈离婚的爸爸,不仅经营过香水公司,最后公司还破产了。
池敛的外公池深认识母亲姜毅,而且,不是因为姜诱跟池敛在一起这事儿认识的,而是因为另一个人,池敛的母亲池画。
姜母自年轻的时候便是女强人,年轻时便开始自己创业,而姜诱的父亲则是一家香水公司的老总,姜母因为创业前在姜父的公司任职过,姜父又格外赏识姜母,两个人自然而然地就走到了一起。
有一次,姜母从姜父的公司离开,到了停车场的时候直接开姜父的车走,但当她上车的时候,或许是有人把她错当成这个公司的老总,截住了她的车。
当时姜母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一个女人匆匆忙忙跑了过来,拍着车窗。
姜母下降了一点车窗,看着外头的女人,女人长得很好看,她手中拿着一个小玻璃瓶罐,里头装着一种浅粉色的透明液体。
这个女人是来求职的,说自己是调香师,但当时姜父的公司不缺调香师,自然没有面试机会,说到底,还是公司不要她,所以她只能自己跑到停车场截老总。
奈何姜母不是这个公司的老总,且姜母不屑这种求职方式,她一直认为,一般会被公司拒绝的人,自然是因为此人的实力不够好,公司不想要。
所以那时性子直来直去的姜母直接冷道:“你调配的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还有,自己求职等面试,你有实力公司自然会招你,不招你,只能说明你没有实力、没用。”
说罢,她再也不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