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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上前撒娇的道,“昨天娘是不是来过?”
“嗯,本来只想看看你,你却抓着娘的手不可放。”郭氏瞪了李清一眼,然后让李妈妈打开了食盒,“喝的烂醉,难道不知道你这会儿是要参加科举?时间也所剩无几了,还有心吃酒。”
“这是解酒汤,你喝了能好一些。”
李清原本不觉得如何难受,听了郭氏的话这才觉得胃里有些火辣辣的,乖乖的喝了解酒汤,那清爽温热的葛根汤下肚,只觉得浑身都舒服了起来,又去撒娇道,“娘,这解酒汤肯定是你亲手熬的,女儿一喝就不觉得难受了。”
虽知道是奉承自己,但郭氏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道,“当真是越来越知道怎么哄娘开心了。”
李清道,“女儿说的可是真话。”
自从两个人谈开了之后,李清就觉得和母亲越发亲近了,向来固执,坚持己见的郭氏能为了她低头,还委婉的表示认同了她的做法……,或许对别人说来这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对于向来我行我素,宁可去死也不会同意李清曾经的做法的郭氏来讲,改变主意是几乎是不可能的。
说来说去,到底还是郭氏心疼她的缘故。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郭氏见李清无碍就准备回去,只是走之前意味深长的说道,“清清,娘以前只当你还是孩子,可是上次你对娘说出你心里话的时候……,娘才发现,你已经大了,是个有主意的孩子,娘不该再像以前那般管着你。”说到这里,语气又变得很是严肃,“只是,你永远记得一个人只有自己立起来,才能让旁人瞧得起。”
“你还有几个六年可以蹉跎?听娘的话,把心思放在课业上,早日考出来才是正经。”
等着郭氏走之后,李清就知道郭氏恐怕是看出点门道来了,只是碍于她的颜面,这才没有把事情说破。
那意思很简单,做什么……,先考完科举再说。
李清把那些旖旎的心思起来,就像是郭氏说的那般,她还要多少时间蹉跎呢?如此又去补了一觉,到了下午起了床,吃过午饭,就开始认真研读了起来。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腊月,郭氏很早就之前就开始带着人把整个府邸清扫了一遍,又亲手给李念和李清做了衣裳,纳了新鞋,备年货,很是忙碌……,不过这些事儿跟李清无关,郭氏等闲不叫人去扰她,让她静静的读书。
赵泷在腊月的时候终于到了目的地齐洲府,原不该这许多时间,只是今年的雪下的实在是有些大了,水路不通,旱路又都叫积雪给堵上,绕了许多路,走走停停的,这才在年前赶了过来。
马车风尘仆仆的到了齐洲府,刚过了城门就看到齐洲知府杨志急匆匆的赶来,只穿了一件夹棉的官袍,连一件厚斗篷都没有披。
“见过王爷。”杨志也顾不得地上积雪一片,就要激动的跪下来……,只是还没等他下跪就被赵泷扶着了起来,道,“起来,不必这般。”
有那家仆跑来,手上拿着一件镶银洒金的缠枝柳纹大毛斗篷来,道,“老爷,这是夫人叫老给老爷送来的。”
赵泷见了,笑着从那仆从手里接过斗篷,亲手给杨志披上,道,“你这几日又是在城门口等本王?何必这般,去年的时候就说过了,本王办完了事情自会去看你。”
杨志见赵泷这般可亲,甚至感动,道,“王爷来了,下官却毫不知情,还要等着王爷来看下官,这是什么道理?”
赵泷知道拧不过杨志,道,“好,我都晓得了,外面冷,你上了马车来。”等着马上上了路,问道,“你夫人可好?听说又添了个女儿?”
杨志很是恭敬,一一作答,很快就到了赵泷的别院。
赵泷漱洗了一番,换了一件玄色的蟒袍,戴着王爷的翼善冠,顿时就生出不凡的气势来,他起身叫王总管披上了大氅,这才出了门。
杨志喊早就等着,骑马亲自护送赵泷出了城门,又行了七八里的地,来到一处山脚下,想来风水极好的地方,依山傍水,很是瑰丽。
赵泷下了马车,往上山上行了半刻钟,就看到一处坟地,想来常有人来打扫,四周干干净净的没有一根杂草,中间有一块云石的墓碑,上用烫金的字体写道,大赵睿王妃穆氏之墓。
王管事把祭拜用的东西都拿了出来,香烛,纸钱,贡品。
作者有话要说:省略号部分微博上,明天就要删了,亲们快看吧。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天空飘飘洒洒的下起了雪,不过一会儿就把赵泷覆住,头发,衣袖,甚至眼帘上,都是落下来的雪花。
赵泷却无意擦去,笔直的站着,任由被白雪覆盖。
王管事摆好祭品,拿出青玉杯出来,倒满了桃花醉,恭敬的递给了赵泷,他接住微微弯下腰朝着墓碑倒了过去。
琥珀色的液体倒在白色的汉白玉石上,像一条弯弯的河水,流入不知名的方向,莫名的让人觉得有些压抑。
赵泷低低的说道,“我来看你了。”
王管事静静的退去,走到了旁边小路旁边的树下,齐州府衙杨志和几个下属也都在这边静默无语。
杨志见到王管事过来,细心的递了一个手炉过去,悄声说道,“怪冷的,王总管暖暖手吧。”
“多谢杨大人。”王管事也不客气,山上本就风大,这几日又是格外寒冷,他实在是有些受不住了,道,“年纪大了,往年的时候,只穿一件夹棉的袍子,也能扛过去,这会儿披着大氅,也觉得手脚都有些冻僵了。”
杨志道,“王总管辛劳了。”又很是愧疚的说道,“我等也想随行服伺王爷左右,无奈王爷不喜,下官时有想起就愧疚难安。”
王管事也不过说说,却见杨志十年如一的还是这般一板一眼,他当然知道杨志对他们王爷是忠心不二,但是这种时候还这般严肃……,顿时就没言语的兴致,把目光调回了赵泷那边。
赵泷已经蹲下身子来,慢慢的摩挲着墓碑在说着什么。
王管事叹了一口气,想起十年前还是年少的睿王,意气风发,是先帝最疼的儿子,当时太子,现如今是皇帝最看重的小叔叔,父子慈爱,兄友弟恭,似乎这世间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他。
谁知道一转眼,就这般物是人非。
“这是王爷的先夫人吗?”一个中等身材,肤色白皙的年轻将领,忍不住好奇的问道,说完见王总管瞧了自己一眼,显是有些害怕,马上道,“王总管,我不是对王爷不敬,就是听家人讲过……,王爷未曾婚配,所以有些好奇。”
“你爹爹是不是叫庄厚?”
“王总管你认得我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