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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谁在害自己,也知道怎么防止对方的暗害,导致这么久以来阿伊朵都被困在后院中,直到今日终于是等到了他毒发。
南疆蛊毒千百种,姜越从前不知道,现在却在短时间内认识了三种蛊毒。
子母蛊。
万毒之母,制蛊的最重要的一种。
空染寒虫蛊。
毁人武功,使人的身体慢慢僵硬,后期死状如被冰冻。
盘秽蛊。
夺人感官,心死而亡,无药可解……
姜越将手放在胸口,一想到自己的心脏有条小虫子在一点点耗尽自己的生命,就感觉很恶心。
至于阿伊朵故事中给原主下了蛊毒的人,多半就是长夜了。那么就有一件事情很不对劲了,长夜在原主流落的期间就给原主下了毒,这点与渠荷不谋而合,原主在京外的时间是做了什么?才会让双方都对他下手?
从渠荷的动作可以看得出渠荷是不想要他性命的,但长夜明显就是朝着他的人头来的,他不想姜越活着,是怕姜越影响到白筱筝吗?是姜越打了白筱筝一巴掌让他们害怕他会动白筱筝,所以为了保护白筱筝长夜提前下手了吗?毕竟要不是有阿伊朵在,恐怕此刻姜越已经死了……想想还真是让人后怕。
是他这一巴掌试错了?
仔细思考一下,原主从遇到阿伊朵的时候开始就应该知道了身体是怎么一回事,那他是不是也知道是长夜害得他,那他为什么还会跟长夜联手?
现在想想,原主之前一直都有让白筱筝学习治国的方法,但他其实并不看重白筱筝,也不是真心想让白筱筝上位。所以,原主会有那样的举动是不是一种安抚的手段?他是不是再用这个手段来告诉白筱筝,或者说在告诉长夜,白筱筝很安全,他会让白筱筝登基,所以,你们暂时不要妄动?
然而,姜越并不知情,导致于长夜与原主之间那本就脆弱的关系,彻底的碎了。
这样一想,会造成今日的这个局面完全是他错了。
“你在想什么?”
房间里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姜越一跳。
姜越一惊,起思绪顺着声音看到了来人。
徐朔拿着纸袋子,从房梁上跳了下来,脸上依旧带着那副面具。
姜越看了一眼房梁,又看了一眼他,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没多久。”徐朔弯下腰往他面前送了一下油纸包,里面放着两块烤地瓜。
姜越想起了那天对他说过的话,手想去拿起来地瓜吃,又克制住没有去动。
“你来这做什么?”
“来看看你。”
“那你现在看过了,可以离开了。”
“那可不行。”徐朔完全不听他的,他说:“我现在可不敢离开这,你那妻主像条疯狗一样正在追杀我,我想来想去只有待在你这里算是安全的,就拾了一下。”他举起手中的地瓜,“带着我的礼物过来求庇护。”
“你说……白筱筝追杀你?”
“对啊,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做不好的事情,在勾/引人夫,她身为你的妻主当然是会生气,砍我两刀都不会觉得解气。”
姜越挑了一下眉头,一下子找到关键,“她怎么会这么快得知你的下落,找到你的速度也太快了些。”
徐朔擦了一下手,轻描淡写地说:“当然是我告诉她的了。”
姜越:“……”
“毕竟,这样一来我就有理由赖上你了?”徐朔一点也不觉得羞耻,“你说对不对?”
“……”
“人要懂得知恩图报的,我之前那么照顾你,你总不至于要赶我走吧?连躲在你这两天都不行?要这么小气吗?”
他一说这话姜越就不可避的想起那个时候他对自己的照顾,明知他是什么意思,拒绝的话就在嘴边可怎么也没能说出。
姜越伸出手,“两天。”
“两天之后你就离开。”
徐朔目的达到了,说了一句好,将地瓜放在姜越的手中。
晚上的时候他一点也没有作为客人的自觉,直接很自然的就躺在了姜越的床上,姜越让他下去,他说原来又不是没有在一起睡过。说得姜越哑口无言,也就默许了他在床上休息,但是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最近的天气越来越冷了,姜越的胸口时不时的就传来一阵疼痛,人也比原来怕冷很多,徐朔这样靠过来姜越其实是觉得暖和了一些,倒也不是太抗拒,他躺了一会儿,一条手臂从身后搭了过来,徐朔将手放在他的腰上。让姜越心惊的是,当徐朔的手搭在自己的身上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的第一感觉不是因为他的别有心思而感到厌烦恶心,也不是原来被人靠近时候的会出现的排斥。他在徐朔的手臂搭上来的时候,脑子里唯一的反应就是往后靠一下,得等会他勒住自己,被动被带入怀中。
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弄愣住了,时间真可怕,短短的一段相处,就已经带给他新的改变。不过这份改变到底是因为时间,还是徐朔这个人的特别?姜越心中其实叫不太清楚,他不管怎么告诉自己,心里其实都很明白的,徐朔对原主的这种好,让他有些的羡慕。
他枕着手臂,还记得徐朔带着傻了的他是怎么生活的,一路上是怎么照顾他的,也还记得,他在山中走丢的那晚,徐朔又是怎么找回他的。
他沉浮许久,一颗坚硬的心早已可以面对一切厄运,却不知怎么面对善意。
徐朔的存在有点特别,他是他不用紧张,不会防备可以放松一些的存在。
不过……
他用手摸上自己的胸口。
也是因为徐朔的这份好,才让姜越不想让他看到原主惨死的模样。
徐朔的一生还很长,他的一生却太短了,短的他只想送走对方,而不是想要带着对方一起沉没于黑暗中。
这一晚上姜越没怎么睡,他想了很多有关渠荷的事情。
这一晚上徐朔也没怎么睡,男人睡到半夜总是要睁开眼睛,看看他还在不在。
临近天亮的时候姜越从床上爬起来,徐朔躺在一旁看着他穿鞋,在他即将站起的一瞬间掐住他的后脖子,歪着头隔着面具轻轻一吻,将他带进怀中。
姜越伸出手挡住他,大手推上他的面具,“你要是再闹就赶紧离开。”
徐朔听完松开了手,他半跪在床上毫不掩饰自己身上起的变化,在姜越瞪圆眼睛的时候一点也不害臊地说:“理解一下,喜欢的人在身旁,这种情况很不正常不是吗?”
姜越眯着眼睛冷笑一声,接下来的早饭时间,徐朔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吃完了一桌子的饭。似乎那时乡间两人的地位反了过来,徐朔成了那个就算是委屈,也要忍着的没饭青年。
那个觉得委屈的青年,此时翻身成为说话做主的人。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