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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少,但是面色却是相当好。他手上的并不是什麽经济方面的书,而是一本侦探小说。在他读大学时,他相当喜欢能够让他努力动脑思考的侦探小说,平均每周至少看一本。後来因为工作,腾不出时间来看。现在难得有空,他就列了一张list,把自己想看的书都写在上面,让一泠买回来。
而一泠正靠在躺椅上小憩。这是那次的熬夜给他留下的後遗症。他不顾经炜的多次劝说执意要照顾他,导致每晚都是睡眠不足。他要注意吊瓶内液体的剩余量,及时换瓶。因此他一直不能补觉,只能够趁有空的时候稍稍眯一会。
看著一泠下巴渐渐变尖,眼睛下也出现了黑眼圈,经炜不止一次地劝他休息。开始一泠还会说不要,後来经炜一提及,他索性就直接无视这个话题。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听到敲门声,一泠一下醒来。他等了一会,却不见有人开门进来。正当他以为可能是孩子的恶作剧而再次闭上眼时,敲门声又响了。他起身,打开了门。门外站著两个人。虽然气象局已经宣布入秋,但秋老虎肆虐的现在,气温还是居高不下。而这两个人都穿著全套的三件式西装。距离一泠较近的男人看起来大约四十出头。他扫过一泠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满是魄力。虽然不能说带著明显的恶意,却让人很不舒服。一瞬,一泠有种想要逃开的冲动。
但这个男人很快就回了那扎眼的眼神。他微微扬起了嘴角,道:“你是周一泠先生吧?”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人准确地说出,一泠又是一惊。他还没有说话,就听到经炜的声音:“爸,你怎麽来了?”
此时一泠才认识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谁。他赶忙道:“任叔叔好。”
“我应该要年长於令尊吧。”任海涛道。
“可是您看起来要比我爸年轻很多。”一泠脱口而出的话正是他心里所想的。
任海涛笑了一声,走进了病房。一泠赶快拿来一张椅子放在床边。同时,跟在任海涛身後的一个看起来已经年近花甲的人也拿来一张椅子放在床边。任海涛看都没看一眼,似是没有选择只是随意坐下来一般,坐在了和他一同来的男人拿来的椅子上。
“爸,沈伯。”经炜将手上的书放在了离任海涛较远的一面的枕边。不知是否是故意,朝上的是封底,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看什麽书。
“你不在,事情多了,都没能早点抽空来看你。身体怎麽样了?还习惯吗?”任海涛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儿子,“瘦了那麽多。”
“没什麽了。除了不能下床比较麻烦以外,别的都还行。”
一泠拿来两杯水,递给任海涛和沈伯。他正准备离开房间,经炜道:“没事,你坐在那里吧。”虽然有些为难,他还是坐在了另一边。
明明已经听见了任海涛一字不差地叫出了一泠的名字,经炜还是对自己的父亲道:“这是周一泠。这一个星期都是他在照顾我。”
任海涛看向一泠笑了笑,而後看著经炜问道:“你朋友?”
经炜扬起了嘴角:“我们现在正在交往中。”
听到经炜如此直白的话,虽然早已知道两人的关系,任海涛的脸色还是一下就沈了下来。而一泠最近因为睡眠不足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上更是一下没了血色。他吃惊而又很是慌张地看著经炜。
“还有,爸,这件事情我想我还是先说清楚比较好,我是不会结婚的。我是不会娶女人的。”经炜直直逼视著任海涛,全身散发的魄力完全不亚於任海涛,“不论你说什麽,做什麽,我都不会成家的。”
“你别闹。”任海涛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不要太过僵硬,而是像对待一个叛逆期的孩子一样对经炜道,“这种事情你就先不要想,先把伤养好。”
“别把我当小孩子。”经炜皱起了眉,“你听也不好,不听也好,我都要告诉你,以後不要再把联姻的事情扔给我,也不要故意做什麽暗示我成家的事。我不会结婚的。”他的语气没有丝毫容人商量的余地。
在任海涛身後站著的沈伯开口道:“少爷,现在先别想这些了,还是先把身体养好吧。”
“我只是想要把事情说清楚而已。要不然不知道什麽时候还会被送进来。”经炜的嘴角扬起带有些许嘲讽意味的笑,“不过到时候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出来了。”
☆、决裂、而後终於得到的自由.下
“混账!”听到经炜毫不负责、仿佛在说著别人的事的随意话语,任海涛沈声喝道,“你这是什麽话?我那麽做还不是为了你好?”
“可是我完全不觉得这是为了我好。”经炜冷冷地笑著,“如果真的想要为我好,那就请按照我的话来做,不要再把那些东西强塞给我。”
“经炜,你现在还年轻,还难以理解我的苦心。”任海涛为刚才吼了经炜而感到有些後悔,不管怎麽说,经炜现在也是个病人。在他看来,经炜之所以会说这一番话,是因为他现在在住院。这样沈闷的环境下,对一个人的正常思考都有著很不利的影响。而等到他出院、恢复以前的生活,就会更好地听进他的话的。
经过了这次事件,经炜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原本,他对於父亲这方面的行动都是用暧昧不清的推脱态度来对待,但是现在他不要这样。他已经想清楚了,他想要一起渡过下辈子的是谁。要趁现在把话说清楚。而他的心里,也已经知道了这番话最後通向的结果。他继续道:“爸,我也希望你能够理解我。”
任海涛叹了口气,道:“经炜,成家对一个人而言是必要的。”
经炜冷冷哼了一声:“是对任家有必要吧。”
“你怎麽能这麽说?”听到儿子这样不近人情的话,任海涛不由地再次提高了声音。
看著已经满脸愠色的任海涛,经炜又道:“本来就是吧。在你心里,最重要的永远都是任家,是江流集团。然後才是父亲的身份。从以前到现在,你只会把工作放在第一位。就算是所谓的培养我,也自始至终只会以自己心里的标准来要求我,为我铺好你设想的路。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这到底是不是我要的!”经炜也越说越激动,脸颊上起了不自然的淡淡的红潮。
沈伯上前一步,赶在任海涛开口前道:“少爷,这种事情你不和老爷说清楚老爷是不会知道的啊。”
经炜并没有看向沈伯,而是直直注视著任海涛的双眼:“那是因为我根本没有什麽跟他说话的机会。以前,他一年到底有多少时间是在家的?而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又有哪次是放下手里的工作在认真听我讲的?他看到的只有集团的成绩,想的只是如何让集团的实力更上一层楼。在你看来,给了我这些东西就应该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