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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老板,但你是老板娘嘛,胜似老板!”沙糖对她说。
“糖糖啊,我说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要说老板的话,薄禾现在可是竹子tv货真价实的老板诶。”许南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
“诶?什么意思?”
“十四已经把自己名下的所有竹子tv股份都转给了薄禾,她当然就是老板喽。”
“……啥?”
薄禾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时间倒退回一个月前,方十四求婚当天。
他买了钻戒,但是却没有买花。
装着钻戒的黑色天鹅绒小盒子的旁边,是一份关于竹子tv的股权转让合同。
几分钟后,薄禾穿着连衣裙和珍珠凉鞋姗姗来迟。
“抱歉,导师留我说了点问题,等很久了吗?”她跑得有些急,气息都喘了。
“也没有多久,”方十四对她说,“你下午还有事忙吗?”
“没了没了,”薄禾摇头,“就是确认一下硕博连读的事情,毕竟我是女生嘛,导师知道我有男朋友,担心我因为结婚什么的就不念了,怕浪读博的名额。”
“那……所以呢?”
“我跟他说不会因为终身大事耽误读博,让导师放心呗。”
“……。”
“怎么了?”
方十四神色微僵,但还是忍不住把那个小盒子递了过去:“那你至少戴上让我看看,不答应也没关系……”
他的语气十分委屈,竟然生出了一丝退而求其次的意味。
这还是当年那个在一中校园里说一不二横着走都没人敢拦着的小霸王么?!
薄禾接过了那个小盒子,打开一看,鸽子蛋一样大的钻石,差点晃瞎了她的眼睛。
原来嫁给有钱人的感觉,这么刺激么……
想想还有点后悔,好像结婚也挺好的样子。
“嗯,我戴上了,”薄禾拿出戒指,毫不犹豫地给自己戴上,然后对他说,“先说好啊,我这个人很穷,虽然说是试试,但是我不打算还你了。”
“那你一直戴着吧。”反正也是送给她的。
方十四还没反应过来,她话里有什么意思。
“诶?你求婚都不买花吗?”薄禾四处看了看,总觉得有些奇怪。
小提琴乐队、烛光晚餐、钻戒都有了,怎么独独差了玫瑰花?这不科学啊!
上次在他家里吃烛光晚“粥”的时候,他明明有准备玫瑰花,这次难道是忘记了?
闻言,方十四把那个文件夹推到她面前:“你把文件签了,花就送给你了。”
薄禾:……?
她好奇地翻开了文件夹,就看到那份股权转让协议。
“你这是干什么?”薄禾问他。
“送你喜欢的花,”方十四挑了挑眉,继续补充道,“排名第一的竹子。”
随着bamboo战队在国际赛场上斩获二连冠,与bamboo同胞诞生的直播网站竹子tv,也飙到了一个新的流量高峰。
现在,竹子tv已经成为了国内最大流量与最大市值的直播网站。
“你这是……疯了?”薄禾连笔都没敢拿起来,神色木然地看着桌子对面的方十四,“这31%的股份有多少钱,你心里没数吗?!”
“你签了它,竹子tv就是我送给你的花,喜欢吗?”他说得毫不犹豫,似乎早就有所打算。
“这哪儿是花……这明明……”明明是多得吓死人的钞票啊啊啊啊啊!
她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方十四站起身,走到她旁边,按了一下黑色水性笔上面的按钮,然后把笔塞到她的手里,并对她说:“签吧,想送你这个已经很久了。”
薄禾握着那支笔,指尖微微地颤抖。
目光落在男人撑着桌面的手,那只手白皙而修长,又骨骼分明,手腕上的袖扣镶着两块漂亮的蓝宝石,再往上看,就看到了那张致的面孔。
薄禾看着他浅色的眼眸,突然发现自己的鼻尖酸酸的,视线前一片模糊。
“诶,你哭什么啊,我今天可没欺负你,”方十四看到她啪嗒啪嗒地掉眼泪,突然就慌了,手忙脚乱地帮她擦眼泪,“你别哭,别哭啊。”
他一边擦,女孩乌色的眼睛却像拧开了的水龙头似的,不停地往下掉眼泪。
“你要是不喜欢就不签了,要不然改个名,不叫竹子了,你说叫什么就叫什么,rose?lily?l□□ender?”
薄禾推开椅子,把手里的笔扔开,然后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环着他的腰。
“你是傻子吗?我还没答应嫁给你,你就让我签,你不怕赔了夫人又折兵啊!”她一边哭一边这样问他,“竹子tv在你手里这么久,居然没破产,真是个奇迹。”
“这和嫁不嫁有什么关系?”方十四回抱住她,然后摸了摸她柔软的长发,“嫁不嫁给我是你的选择,送你东西是我的事,为了你喜欢的这束花,我准备了好多年啊,你真的不准备下吗?”
……
她当然下了。
竹子tv诞生的契机,就是因为薄禾在高一时对他说的那句话。
bamboo也是他自己的梦想,作为礼物而言,它并不纯粹。
在到这份礼物之前,薄禾从未想过,自己会这么早结婚。
她决定结婚之后,又去找导师好好地谈了谈。
导师只带了三个硕士,除了薄禾之外,另外两个研三的学长迫于家庭压力,肯定不会继续念下去,所以,薄禾再三保证不会耽误学业之后,导师又看她平时学得认真,天赋也好,就同意了。
结婚地点定在了斯里兰卡。
方十四的私人飞机载了满满一机的宾客,直接从北京飞到了那座小岛。
“我觉得她这个粉打得还是不够红,不是说新娘子要涂得红一点么?”沙糖看着薄禾的腮红,有些不满意,拿起粉扑就要给她补妆。
结果,被许南一把拦下。
“你可快歇着吧,就你那直男审美,肯定把人家给画成猴屁股。”
事实证明,许南是对的。
因为,仪式结束后,方十四也问了薄禾同样的问题。
“你这脸还是太白,怎么不多打点红色?”方十四平时看她的脸色就略微苍白,这次上了妆后,脸颊微微泛红,但他总觉得还是不够。
“你要把我涂成……算了。”想到自己身上的婚纱,薄禾决定把那个不够雅观的三个字憋回去。
她早上四点多就被人从被子里挖出来,又是化妆又是做头发,现在简直要累死了。
“我想睡觉。”薄禾打了个哈欠,说出了心里话。
但是,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句话被一个新娘子说出口,代表了多么少儿不宜的意思。
“巧了,我也想,”方十四搂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