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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衍这番话让他感觉自己很没用,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连计划都不告诉他。
喻衍叹气,“真的没什么可是的,我会安全的。”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怎么就这么龟毛呢,以前打仗的时候,他一声令下没人敢质疑,如今被一个小毛孩百般质疑,真的万分考验他的耐心了。
褚黎又想说话,被他打断了。
“我都说没事了,你担心什么?你放心,我不会轻易死的,肯定会履行与你的约定,事情解决之后跟你一决胜负,输了在喻衍庙前磕头道歉!”
“我……”褚黎想说我不是怕你不能履行约定,但话还未说出口便被自己惊住了。他之所以跟着卫展就是要他与他一决胜负,让他为诋毁喻公付出代价,可刚刚竟然生出了不一样的想法。
不知何时他竟然把约定抛之脑后了,竟然在想,约定即使不履行也没什么,最重要的是保证他的安全。他深吸一口,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一些,眼角瞥到喻衍,身着艳红嫁衣的他太过诱人,如果再施以粉黛,说是女人的话也不会引起什么争议。
自小夫子便教他对待女子要有君子风度,要怜惜女子,不能枉顾女子的安危,难道身着嫁衣的卫展让他错认为女子才会生出这样的感觉吗?
“信不过我?”喻衍发愁,这件事有褚黎帮忙他会省不少力气,要是褚黎不愿意帮忙他就得多一份力,穿着沉重的嫁衣做苦力真是想想就头大。
“你真的不需要担心,我怎么都算得上身经百战了,不会栽在一个小小的山神手中的,就算他是真的山神也拿我没有办法。”为了解放自己他只能尽力去说服褚黎了。
他本不信鬼神,但死而复生的经历让他信了鬼神的存在。他重生于这座山,山神栖息于这座山,如果这座山真的有山神,那么他与山神冥冥之中或许有什么联系,山神既然让他重生又怎么会轻易夺走他的命。
褚黎以探究的眼神看着他,无法理解他为什么有如此自信的想法,山神为神,他若要人死,谁敢反抗?
“你别这样看着人家,人家害羞啦~”喻衍突然以袖口遮脸,另一只手抬起一根纤细的手指轻戳褚黎胸口,装作害羞的模样。
“你不是说人家好看嘛~”他娇羞地看向褚黎,“如果真的是山神,我长得这么好看,说不定就满足山神要求了呢。到时候我与山神厮守,成了一对神仙眷侣,姑娘们便不必受苦了,岂不两全其美?”
“嗯?你说是吧?”他眨眨眼睛。
褚黎生生打了一个寒战,背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是男人。”
喻衍有心逗他,“男人怎么了?古往今来数不尽的文人墨客、达官贵人好男色养娈|童,说不定山神不是不满意新娘子的姿色和人品,而是性别呢。”
褚黎瞪眼。
“我说的不对吗?”
喻衍提着裙子,脚步轻抬,围着褚黎转了一圈,手指在他身上划过,留下暧昧的痕迹,最后站在他面前踮起脚尖抬眼看他,“嗯?你说我说的不对吗?”
褚黎喉咙滚动,眼睛没处放,四处乱瞟,脸也红了,幸亏他黑看不出来。
紧接着喻衍态度一转又坐了回去,果然穿着这么重的嫁衣行动都成问题。
“你愿不愿意帮忙?”
他不悦地皱着眉头,褚黎想或许是因为他才如此苦恼。褚黎像是被什么驱使着,口中不自觉地就突出三个字,“我愿意。”
果然喻衍紧皱的眉头一瞬间便舒展开了,眼睛如月牙般弯起,嘴角上翘,由衷地笑了。
“既然答应了我就不能反悔。”
☆、第二十一章
夜市连续了十几天,终于是最后一天了。
各个摊主虽在正常摆摊,但是散在空气中的凝重气氛让灯火通明的夜市弥漫着悲壮的气息。
今晚亥时刘乐真将作为新娘子嫁于山神,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看向刘家的方向。
风一吹一片云遮住了一半的月亮,天色又暗了几分。月色深沉,夜凉如水。
还有一个时辰就到刘乐真出门的时间了。
褚黎趁着月色潜进刘家,刘家贴着大红的门联却全无喜庆的氛围,下人们无声的忙碌着,行色匆匆。
最亮的依旧是刘乐真的房间,他越上房顶,揭开瓦片往下看去,两个侍女正忙碌地在给刘乐真梳妆打扮。
“好了。”刘乐真对着镜子照了照,侍女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红色的盖头盖了上去,刘乐真双手放于膝上,端正地坐在床边,“你们可以出去了。”
侍女们退下,房内只剩下刘乐真一人,褚黎拿出喻衍事先准备好的纸条投了进去,正好砸在刘乐真身上。
刘乐真翻开盖头,捡起地上的纸条,抬头看到房顶的缝隙点了点头。
确信刘乐真这边没有问题,褚黎又快速越出刘家,返回客栈。
客栈里依旧冷清,喻衍在房内已经换上了嫁衣,身着嫁衣的他靠在床边等着褚黎回来。
“怎么样了?”看到褚黎他便站了起来,“刘家那边怎么样,能把刘乐真带出来吗?”
褚黎点头,“刘小姐那边都准备好了,可以过去了。”
喻衍松了一口气,他真怕出什么差错。
时间快到了,没有时间耽搁了,喻衍提着嫁衣下摆大步往前迈了一步,结果一个没注意脚下差点儿摔倒。
褚黎一伸手扶住了他,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手脚僵硬,有些不好意思,“你不方便,我带着你过去。”嫁衣长长的后摆让喻衍走路都难,更别说轻功爬房顶了,要想自己过去确实很不方便。
喻衍心想虽然被扛过去比较狼狈,但比他穿着嫁衣一摇三摆地过去要好多了,于是就点了点头。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褚黎将手中的剑背到肩上,一手放到喻衍腋下,一手放到喻衍膝下,稍一用力将喻衍抱了起来……
喻衍:……这好像跟他想的带过去不一样。
或许他惊讶的表情太过明显,褚黎看向他,“哪里不舒服?”
“没……没有。”被抱着带过去实在是受宠若惊了,不知道是真的还是错觉,他总感觉从前几天褚黎对他的态度突然就好了很多?
“那就走了。”
月色之下,一黑一红很快融入黑夜。
冷风之中只着单薄嫁衣的喻衍没有丝毫的冷意,褚黎就像一个散发着热气的大暖炉,靠着他的那一侧暖意透过衣服传到皮肤,直至传到整个身体。
喻衍的头发只是简单地束了起来,移动之中被风吹动,发丝拂过褚黎的眉间、唇间乃至颈间,更有几根长发沿着颈部伸到更深的地方,不断摩擦,没有任何的间隙。
从一触碰他就对喻衍的身体有无限的兴趣,没有任何的赘余,没有成块的肌肉,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