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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假扮山神?你拿那些姑娘们试什么药?”他还想问秦先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又和他的复活有什么关系,可褚黎就在身边他不能问,一问就露馅了。
“你若想知道,我都会说,不过是你自己,还是你们要听?”他转过身来,这次是看向了褚黎,“你也想知道吗?你若想知道我也会告诉你。”
“你!”喻衍大惊,警惕了起来,是他告诉了魏涟自己替嫁,也是他告诉了魏涟自己的真实身份,他要是再把自己是喻衍的事情告诉褚黎,指不定又会发生什么呢!
褚黎的表情发生变化,疑惑的眼神看向喻衍,他奇怪于喻衍为什么对他要知道真相如此反应,或者说为什么对于他知道真相这么排斥。
“你不能听!”喻衍霸道地制止了褚黎接下来要说的话,“你来时可是说过,如果有又不想让你知道的,可以让你不听。”
“哦?”听到喻衍这么说,秦先生的表情微妙,“没想到二位的感情竟会如此之好,也没想到褚先生竟会如此听一个陌生人的话。”
“所以,”他眯起眼睛,语气突然严肃,“你到底听还是不听呢?只这一次机会,错过可能就再也无法知道原因了。”
☆、第三十一章
喻衍闭上眼睛,他一只手扯上褚黎的衣袖,似乎带着些祈求,“你下去。”
褚黎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没有任何的反应。
“你下去!”喻衍的声音骤然提高。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褚黎也有无限的好奇,他之所以跟来,一是为了他们的约定要跟着喻衍,二便是他自己也想知道事情的究竟。
“这关乎我的秘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忘了你自己说过的话了吗?”
褚黎心中有百般的不愿,到头来这件事他竟连知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
“我说过的话自会兑现。”他转过身,踏入了来时的路。
他到山镇来,是为了喻衍,因为遥在国都听到了这里关于喻衍姻缘庙的传说,才不远千万里的跋涉来到这片荒芜之地。
魏涟,这个名字他是知道的,魏国的十七皇子,是他父皇和群臣列出的,需剿灭的三国余孽名单中的名字之一。而卫展与他是旧识,或许卫展也是那名单上的名字之一,亦或者是那名单上一人的后人。
他姓褚,天下人皆知的国姓,卫展要瞒着他或许正是因为如此。
他母妃说过,世上罪人无数,杀人放火、坑蒙拐骗,无不罪大恶极,唯有因为灭国无家可归,在世上没有立足之地的人,最没有罪。但这些人却是掌权者最忌惮的,所以即使过了十几年关于他们的通缉仍从没有停过,即使他们死了,他们后代也无法安宁。
如果是这样,他并不介意卫展的身份,更不会将这件事报告给他父皇,可是卫展显然不放心他。
他一步步走入来时的积雪冰封之路,“山神的事情是你要查的,与我没有干系,我知不知道也没有关系,我跟着来只是为了你我当初的约定。”
“这件事结束后,你只要记得我们的约定即可。”
说完他便往山下走去,身形越来越远,消失在了喻衍面前。
待他消失在视线中,秦先生大笑,“没想到他竟会真的走了,喻衍不亏是喻衍,不仅将褚隼拿捏在手中,就连他儿子也对你言听计从。”
褚黎走了他便没有什么顾忌了,喻衍眼中危险堆积,骤然起身靠近秦先生,一只手扼住他的脖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秦先生显然不会武功,他的身体也比喻衍想象中要轻很多,轻易便被喻衍制住了。
“什么人?”他脸色变也不变,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被喻衍扼住了脖子说话的声音也没有变。
他的双手贴上喻衍的脖子,一点点往上,揭开了喻衍的面具,“我可是在这里陪了你二十年。”
他掰开喻衍卡住自己脖子的手,“只剩我们两个人,不如好好谈一谈,我已在洞内泡好了茶,咱们可以慢慢谈。”
“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会告诉你。”
喻衍只得随他入内,洞内还是那个样子,除了那个在洞内的正中间的玉棺,一切摆设犹如平凡人家。
秦先生入座,紫色的红砂壶与几只茶杯摆在石桌上,他倒茶,袅袅热气升起,香气扑鼻。
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喻衍入座,如话家常,“这颗桃树聚天地之华,用它的花瓣泡茶于身体有益。”
喻衍坐在他对面,却没有喝茶。
“你怕我下药?”他脸色才变了,皱着眉头,很不开心。
“我不是来与你喝茶的。”喻衍连茶杯都没有碰,他可不会忘记,魏涟让他浑身瘫软的香就是他给的,如果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会中招。
“唉,我只不过是想和你喝杯茶而已。”秦先生只得放下茶壶茶杯,无比惋惜,“你好不容易醒了,我还想终于可以与名震四国的喻衍畅谈一番了,看来是畅谈不成了。”
“我本来打算等你醒来的那一天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的,没想到等我回来的时候已经见不到你了。”
终于说到了他想知道的,喻衍听他一字一句缓缓道来。
“这二十年,你一直都在这个玉棺中,是我一步步将你复活的,是我将你从那个喉咙断裂、鲜血流尽的喻衍,变成了现在鲜活的样子。”
他情绪激动,紧紧握住喻衍的手,力气大得就连喻衍也无法挣脱。
“你可知你的复活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他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看向喻衍的目光中闪着无尽的兴奋,好像喻衍是值得他永远骄傲的杰作。
“自记事起我便沉迷医术,再难治的疑难杂症我都愿意去尝试。对我来说,花一个月、半年、一年,甚至更久去研究、去治好一个人,比什么都快乐。”
“从一开始的懵懂无知,到后来再没有任何病症可以难到我,到了某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只是治好已经没有意思了。治好了又如何?人终究会死的。这时我便想,花可再开,树可在绿,人是否也能起死回生?”
喻衍以为与魏涟相比他是理智的,现在看来他比魏涟更加疯狂,疯狂百倍。
“我一直在尝试,可是没有任何的头绪,直到二十年前,”他的眼神飘远,“那时,名震四国的喻衍的死讯传遍天下。”
那时,他正陷入苦闷,试过了无数次都没有丝毫的头绪。
“我永远忘不掉那一天。”
不足一月喻衍的死讯便传遍四国,有人说他被魏军埋骨漫天黄沙,有人说他被沙漠里的狼啃食,只有那天在城墙上的将士才知道,他的尸体是被空中盘旋的巨鹰叼走,不知去向。
疯狂的青年得到了梦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