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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次触碰所带来的感情又尤为强烈,几乎要主导他所有的情绪。
“我……认错了。”
他的声音喑哑,说完这句话后身体上的火热急剧消退,眨眼之间又恢复了正常,刚才的感情好似从未存在过。
韩拔的眼神暗了下去,“你或是赶路累了,先去休息休息,咱们的事情改日再说。”
褚黎恭敬地点头,“听师傅教诲。”
“我今日去见一个好友,那你便在此处好好休息,事情明日再弄也不迟。”
韩拔说完转身下楼,出门前又开玩笑似地与喻衍说话,“郑雨小哥,我徒弟便麻烦你照顾了。”
喻衍脸上堆着笑,回他,“我与您徒弟一见如故,定不会让人欺负他的。”
韩拔站在门前,虽已中年,却气度非凡,他身体不如青年时期的朝气蓬勃,却因为岁月的积累越发强健,体内的力量透过肉|体似要喷薄而出。
如此盛态,就算是盛时的少年人,也未必比得过。
“一见如故啊。”他囔囔,只不过已经转过了身,喻衍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韩拔一走,喻衍的心便放回了肚子里。
韩拔不好糊弄,褚黎却是好糊弄的,即使被他糊弄了多次,起了戒备之心了,但他总归有办法让褚黎听自己的。
“回房休息吧!”转过身,对着褚黎喻衍又换了一个态度,“你师傅说了,让你好好休息。”
褚黎盯着他,喉咙滚动,终于发出了声来,“你对我做了什么?”
“啊?”喻衍感到莫名其妙,“我能对你做什么?”
褚黎动动身体,终究没再说话,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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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黎坐在床边,毫无睡意,他并不是不累,而是不能睡,就怕一醒来喻衍就又不见了,相对于比试,他有更重要的事情确认。
“唉?”喻衍坐在他屋内,摆弄着他的包袱,竟然还找出来一个酒盏,“你真的不睡?”
他看褚黎这个状态,已经到了极限了,要是再不睡,身体怕是要出问题了。
酒盏在手中翻转,好一会他才认出,这只酒盏好像就是那次褚黎喝醉后他塞给褚黎的酒盏,没想到褚黎竟还留着。
“你为什么否认自己便是卫展?”
喻衍叹气,半真半假道,“我这不是承认了吗?你眼睛那么好,就算我换一百张脸你也能一眼认出来,我不承认有用吗?”
“反正就算我不承认你也会缠上来。”
喻衍将酒盏放回他的包袱,靠在桌子上,很是无奈,“你不会想继续跟我比试吧?”
“这样比下去,咱就没完没了了。不如这样,你说什么,我做便是,我做完你便离开,别再跟着我了。”
“我不是跟着你才来这里的。”
褚黎站起,“几个月前,我与师傅约好了在此处见面,一是祭奠喻公,二是祭奠卫妃。”
他瞥了喻衍一眼,“我本想这次祭奠结束再去找你,没想到一到寒城便遇到了你。”
喻衍无话可说,这还真是巧的不能更巧了,好像天意这样安排一般,非让他和褚黎见面不可。
“你……”喻衍看向他,略有头疼,“咱俩的比试耗下去不会有结果的,你就不能……转转脑子?”
好一会儿,褚黎才说话,声音低沉,“比试的事情,你若不想,我也不再强迫你。”
喻衍高兴地一拍桌子,“这便好!”没想到褚黎竟然真的想通了。
“既然不比试,咱俩也就没什么好相见的了,我在寒城也有些事,待事情办完,咱们各走各的,互不干涉,你说好不好?”
他期待的目光看向褚黎,等着褚黎的回答。
褚黎攥着手中的纸条,他早已经有了新的打算,但是这个打算绝不能让喻衍知道。
他点头,“好。”喻衍骗了他那么多次,这次被他骗一次该也不算过分。
“这样才对嘛,”喻衍笑得格外开心,伸手拍拍褚黎的肩,很是赞赏。他以为解决掉褚黎这个大麻烦要好大的力气,没想到这么简单褚黎就想通了,真是意外之极。
褚黎这时话一转,“不过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喻衍一愣,“做事?帮你做什么事?”
“我现在还没想好,你要先答应我。”
喻衍生出警惕,这便不好说了,褚黎只说让他做事,也不说让他做什么事,他若答应下来,岂不是什么事都得做?这个要求过分了。
褚黎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拿出纸和笔墨,“这件事,你想做便做,不想做便不做,咱们立字据为证。”
这样说对他是有利的,而且很有利,不管褚黎提什么事情,只要他说不做,字据都能作废。
“好。”对自己明显有利的事情往往有陷阱,但以他对褚黎的了解,褚黎还没有这么多的心眼。他之所以这么做,恐怕是以为所有人都像他一样,立了字据,就会全力去完成。
喻衍禁不住感叹,真是天真啊。
褚黎将笔墨推到喻衍面前,“字据的内容由你写,你说怎样便怎样。”
这样再好不过了,虽说有个字据累赘着,但是对他没什么影响,反而少了褚黎这个粘人虫他会自在不少,查秦济的事情也更方便了。
喻衍挥毫之间,上百字跃然纸上,然后毫不犹豫写上了名字卫展。
褚黎眼神变暗,“你的真名就叫卫展?”
喻衍身体一滞,然后又是嘻嘻哈哈不正经的样子,“真名可是关乎我的秘密,你说不问的,用卫展这个名字一样。你以后不再追着我到处跑了,我不用躲你,便就叫卫展这个名字了,效用一样。”
褚黎犹豫了,“再加上郑雨的名字。”
加便加,喻衍也不在意多加这么个名字。
“这样行了吗?”喻衍吹干纸上的墨迹,拿给褚黎看,“咱们说话算话,你可别后悔了。”
褚黎写上自己的名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不会后悔的。”
这事办完,喻衍松了一口气,但又好奇,“你前段时间还提着剑非要和我比试的,刚刚一见面还说比试的事情,怎么现在就变了想法了?”
褚黎将字据入怀中,眼神看向外面,“是我驽钝了,刚刚见了师傅才想通。”
他手指摩挲着怀里的诗集,“喻公的声名盛传多年,多年不衰,但总有狂徒对喻公不敬,但喻公之名从未因此受损,反而越久越被人传颂。”
“有狂徒又怎样?就如你,再怎么诋毁喻公,喻公也不会受损,喻公的傲人事迹也不会因此磨灭。”
喻狂徒衍:??
☆、第三十九章
“所以我想明白了,”褚黎仿若豁然开朗,“你的诋毁对喻公起不来什么作用,我缠着你不放也起不来作用,反而浪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