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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了,毕竟是他先动的手。
他打开纸团。
“舅舅说你伤得不严重,我看你手脚也没什么,手劲也够大,你是不是在骗我?我身上并没有让人身体瘫软的迷药。要说异常,只有我身上的病症到了寒城之后发作频繁,几乎每天都有发作。”
喻衍皱起眉头,褚黎竟然没有发现不对劲。
他落笔又写道,“竟然被你发现了,但不严重可也受伤了,要不是我身体好肯定要在床上躺几天。”
写到这里想了想又加了几句,“你身上是什么病?竟然这么痛苦,我看你疼的汗把衣服都浸湿了,难道要一直病下去?”
他写完直接团成团丢了过去,朝着褚黎的手丢的,不过褚黎刚刚被他砸了一次脸,防备着呢,在他纸团离手的那一刻褚黎的头就往右偏了偏。
褚黎的头刚偏过去,喻衍丢出的纸团便稳稳地落在了他的手中。
褚黎一时有些呆愣,看着自己的手没有反应,他抬头又看看喻衍,看到喻衍笑眯眯的脸,脸色瞬间变红,这般做法倒像是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般了。
喻衍冲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好像在说,“我没有想丢你脸,我多么正直,怎么会做这种事呢,是你自己想多了。”
褚黎知道自己又被他耍了,拿起笔蘸墨的手都不那么稳了,心想好心去关心他还被他戏耍,真不该去关心他!
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落在笔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不是故意伤你,你若心中有气打我一顿出气也好,我绝不还手。”
他又看到下面的问题,有些犹豫,手停在了空中,不知该如何回答。
舅舅不许他把黎族的事情告诉任何人,更不许他把狼族血脉的事情告诉任何人,这次为他剔除狼族血脉也是保密的,甚至连母妃都是瞒着的。
这事他自然是不能告诉喻衍的,但是喻衍又问他,貌似还很关心他,撒谎他是开不了口,想了又想,他只得实话实说。
“这件事舅舅不让我告诉任何人,我绝不能撒谎,你别再问了,只要你不在靠近我便不会再受伤了。”
写完之后丢向喻衍,喻衍以为他会老老实实丢到自己手中,手放在桌上未动,谁知道他方向没变,又丢到了喻衍额头上。
喻衍瞪他一眼,咬牙切齿,小子还知道耍他,竟然还成功了。他打开纸团,早就料到褚黎不会这么轻易跟他说实话。
“你绝不撒谎?真的假的?你舅舅肯定问你咱俩之前是否认识了,可我我看他并不知道咱俩在山镇就已认识,难倒你把那段记忆抹去了不成?”
“韩先生肯定也问你我的事情了,但我看他同样不知道咱俩在山镇的事情,难道你真的失忆了?”
写这段话的时候,喻衍的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把纸团丢过去后,他成功看到褚黎的脸色变了,直接就把他丢过去的那张纸拍在了桌子上上,表情又羞又气,最后干脆背过身不跟他说话了。
好吧,有点过了,喻衍心道,褚黎这个小孩子就是容易生气。他十七八岁的时候哪里像褚黎这样爱生气,那个时候和韩拔随随便便开玩笑,谁也没像他这样小姑娘一样脸色说变就变的。
过了好一会褚黎还没有转过身来的迹象,喻衍只好又写了一张纸条丢过去。
纸条砸在褚黎的背上,褚黎背一颤,过了一会才转过身来了,捡起来看到上面的话脸色才缓和了一些。他看向喻衍,眼睛里好像在说,“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谢谢你为我保守秘密。”
对褚黎该服软的还是要服软,他这种生气了就挂在脸上的性格其实还是错的,跟闻人歌一个样,不过高兴了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也挺讨人厌的,因为跟褚隼一个样。
过了一会褚黎又回了他一张纸团,这次端端正正地把纸团丢进了他手中。
“你别多想,我只是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罢了。”
喻衍去看他,他侧着头,不往喻衍这边看,想极力表现出自然来,然而手脚紧张,一眼就被喻衍看穿了。
原来还真是关心他啊。
喻衍心里淌过一股暖流,活了这么多年,除了母妃还没有人给过他这种关心。当年与韩拔一起,刀口舔血地战斗,但韩拔性格并不细腻,与他肝胆相照,却从未表现出这样的关心。
喻衍的心马上就软了下来,心想对他好点吧,今天就不再逼问他狼神血脉的事情了,以后再说。
于是,与他闲谈。,想促进促进感情。
“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话,要写在纸上交流?”
他写了纸团丢过去,褚黎看了一会才给他回。
“距离远,不方便说话。”
喻衍皱着眉,还是不明白。
“你与我都有武功,就算小声一些也都能听到对方说话,有什么不方便的?”
要说是他感到不方便也就罢了,因为他要套褚黎的话所以怕被别人听到,所以要面对面交流或者写信,褚黎没有这个顾忌怎么还要写信?
这次他把纸团丢过去,褚黎看了好久不给他回过来。
他趴在桌子上使劲地对褚黎使眼神,希望褚黎看到,然而褚黎反而不理他了,还咣当一声关了门。
“唉!”喻衍不解,心道他也没说什么不好的话啊,怎么又生气了?
果然是小孩子,说变脸就变脸,对他的好感真是持续不了半刻钟就被他这爱生气的脾气给抹了。唉,真是不明白他心中在想什么。
褚黎关上门,脸又唰地红了。
他为什么要写信?
当然是因为有些话说不出来,只有写才写的出来。
还偏偏问他为什么,这种事情还需要问吗!?
☆、第五十四章
褚黎莫名其妙生气了,喻衍就又去外面逛荡。
他刚来时,寒城只是晚上萧条,白天一片其乐融融。尽管僵尸横行,但并未对百姓产生太大影响,可今日到了街上却发现,即使是在白天,街上的人也比前几日少了很多,而且这些人脸上皆是愁云惨淡,脚下匆匆。
氛围如此沉重,烈日炎炎也驱散不掉。
喻衍拦住一个小哥,“这位小哥,在下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你可否有时间。”
小哥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有不耐烦,眼中还带着不安,但看他穿着是个外地人也不好对他发脾气,“什么问题,快问。”
喻衍一拱手,态度谦和,“在下想买些东西,但今日街上人为何如此之少,街铺有几家也关了,难道是因为到了特殊的时节?”
“哪里有什么特殊的时节,”这位小哥手上拿着米面,示意喻衍跟他到路旁说话。
“还不是因为西城门外的狼群围了几日还不散,才引得人心惶惶的,人人都不敢出门。”
喻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