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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的笔直,头来回转,想找机会逃走。
“别看了。”他捏住她乱动的下巴,“没人救得了你。”
“我、我不行的!”何念慌乱道。
“哪儿不行?”他慢悠悠的低着嗓子问。
“我还小!”
“二十岁已经成年了。”
他怎么记性那么好!何念真的要哭出来。他说的没错,真的是先出狼窝再入虎穴。
就在何念颤颤巍巍胡思乱想的时候,只感觉脖子一沉。
“以后,向我这种人不要乱招惹知道吗?”男人抬手拍拍她的发顶,慢条斯理的往后撤了一步,眼神很淡,仿佛刚刚调笑的人不是他。
何念咬住下唇,没说话。
相机已经被重新套在了她脖子上。男人转过身,没管何念在想什么,弯腰拎起地上的包再次挎在背后,抬脚走了。
何念这才敢松口气,她仰着头急速呼吸着,脸颊发烫。
怎么办?
何念僵硬的侧过脸,眼看着男人一点点的陷入黑暗里。
跟还是不跟?
这是个机会,她蹲下揉着僵硬的小腿,可刚刚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何念呼出口气,想起背包里那些资料和合同,一咬牙,像是做出了重大决定似的站直身体。
不让他发现不就好了!何念鼓起勇气,朝着他的方向快步跟了上去。
绝对不能被开除,为了成为这家工作室的记者,她可是劲了心思才千里迢迢的到了这座城市!
耳边安静的只有风声,何念小心翼翼的躲藏在黑暗里,从后边观察着这个人。
他脊背挺得很直,何念咬了咬脸颊,这个背影怎么看怎么落寞。
过了一会儿,男人忽然停了下来。
何念僵住。
应、应该没被发现吧。
男人低头从裤子里摸出根烟,夹在指缝中,半拢着手指燃了。
原来是抽烟啊,何念拍拍自己的胸口,不要紧张,千万不要紧张。
漆黑的夜色里燃着猩红的光亮,他不紧不慢的继续往前走,何念借着朦胧的月色小心翼翼的跟着。
这家伙到底去哪?
何念在记忆里搜索了一遍,不记得前面有什么小区。
两个人走到巷口处,男人身影忽然一晃,不见了。
咦?!
何念一惊,快走了两步,左右一看,真的没人!
消失了?风一吹,她身上徒然泛起一股凉意,漆黑的巷子里,何念只听得到自己逐渐紊乱的呼吸声。
她什么时候走的这么深了?何念往后退了一步,手臂上的红丝带随风飘动。
“啪。”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后砸了下来。
“啪。”再一声。
鬼、鬼?
何念慢慢转过头。
地上静静地躺着两颗石子。
“谁?”何念声音发颤,“你出来。”
又一颗石子当着她的面从上面扔了下来,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发生清脆的“啪嗒”一声响。
何念立刻朝那个方向看去,那里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她再也没胆子多逗留,飞快的转身往回跑。
今天实在是太不顺了!
即使她是将来最厉害的娱记,那也是将来啊,欲速则不达对不对?现在跑路才不丢人!
反正没人看到!
这么想着她又跑快了点。
过了半晌,房顶的那一头才隐隐约约的出现一个黑色的人影。他背着个包,从上面一落而下,侧脸深深的往何念跑走的方向看了一眼,再次走进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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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牧远。”
何念盘着腿坐在床上,一边看着手里的资料,一边和杨楚朦打电话,“这上面没有家庭背景就算了,怎么连个地址电话都没有?”
她把手机开着提模式,扔在一边,纸张被她翻得“哗啦啦”响。
“这让我怎么查?”
“所以说是烫手的山芋啊。”杨楚朦说,“你刚刚不是和我说之前见过一面?这样更好,你先慢慢接近他,在他面前刷个存在感。”
她似乎躺在了床上,声音变得懒散起来,“到时候你该知道的就都知道了,我们可是娱乐记者,最擅长的就是从蛛丝马迹发现问题。”
何念:“……这也太损了吧。”
说白了不就是利用吗?
“小姑娘,别太天真了,你以为我之前的业绩都是大风刮来的,特殊时期要用特殊办法懂吗?”那边轻笑了声,“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何念张了张嘴:“可是”
“行了,不跟你说了,我做个面膜睡美容觉。”杨楚朦打断她的话,一本正经,“我再说一遍,你不能被炒鱿鱼知道吗?”
何念低低的“嗯”了一声。
“我了这么多心思才把你从那边弄出来,何念,你要争气。”
“我知道。”
电话那头顿了下,又说:“别那么死板,只要能让他乖乖签字就行,”杨楚朦安抚道,“别的不关咱的事。”
挂了电话后,何念重重的吸了口气,半晌,“啊”的叫了一声,仰面瘫倒在床上。
这可怎么办。
她望着天花板,往下扯了扯小熊睡衣。
其实不一定非要利用人家的感情对不对?
何念又猛地坐起来,使劲的挠了挠头发。不行,不能被炒鱿鱼,就算天天到酒吧门口蹲着,也得做出点什么事来!
何念再次拿起散落在床上的人事资料,郑重的点了点头,她以后可是会给工作室扛把子的人,这点小苦恼算的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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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何念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摇摇晃晃的推开工作室的大门,昨天看资料看得太晚,根本没怎么睡觉。她踉踉跄跄的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一下瘫在转椅上。
更糟糕的是,那些资料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用的信息!
“昨天晚上看的怎么样?”杨楚朦本来在何念身后,猛地一蹬腿,转椅划开,凑到了她身边,“有没有被上面的照片帅到?”
何念苦笑了一声,胡乱的摆了摆手:“你给我的那些都是什么东西?”
按道理说,她应该得到的是一份关于交际圈的资料。比如他和什么人关系好,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家住在哪里,什么性格,可是
何念拍拍桌子:“我为什么要知道他什么时候交物业,最喜欢吃什么,用的什么沐浴乳?”
她是变态吗?
“我们只知道这个。”杨楚朦摊开手,无奈,“徐牧远对记者是出了名的排斥,就连偷拍都特别难。”
她摇摇头,声音放低,“听说他感觉特别敏锐,前几天另一个公司的记者被他逮到了,第二天都没来上班。”
“为什么?”何念问。
“还能为什么?当天那个记者就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