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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尹琳紧紧咬牙,压下心底窜高的火焰,换到角落里坐。出于无聊,她掏出手机靠批阅微博打发时间。第一站,老姐的微博。
贺兰十八v:“向日葵系列《黄色的风》局部,4月画展会展出。”
嗯,牛气冲天的老姐明年四月办画展,都开始宣传了。
第二站,姐夫微博。
南诚科技易霄v:“《一叶江湖》正在紧张制作中,先放几张场景建模。”
嗯,姐夫的事业也在蒸蒸日上。
第三站,姐夫弟弟易桥微博。
易桥:“赚了钱,可惜小姐姐不要我。”配股市行情截图。
嗯,跟她同岁,学金融的易桥已经挣到钱了。
捧着手机,万尹琳心里头突然神来一股迷茫她呢,演员不当,歌手不当,去当采购小职员,这样真的好么?
第九遍女声版《弃狗人士》听完,邵桉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嗓子已经不会不舒服,不过他习惯了多喝水少说话,短短半小时就挂了几通电话,拒绝与人交流。
在那个女孩曾经坐过的沙发位置坐下,男人深皱眉头,回想起昨天那一番对话,至今不大相信自己会被拒绝。
为了追求音乐梦想,挤破头想要进少安音乐的年轻人多如牛毛。偏偏他看中的这个,呵,拒绝得干脆彻底,要了钱立刻就走人。
还一脸挑衅地叼着一只烟。
他有理由怀疑,自己的音乐事业开始走下坡路了。继嗓子出问题以后,捧人的能力也被无情质疑,等于遭遇雪上加霜。
不过手机到的一条信息却有力地反驳了他的自我怀疑。
何媛爱:“咱俩当年是和平分手,我从来没想过会走到今天这步。向你邀歌我只是随口说说,你的经纪人完全没必要冷嘲热讽。我想我们还是朋友,一定存在什么误会,不如出来吃个饭吧,好久没有见过你了。”
何媛爱,歌坛一姐,却连续两张专辑被批评歌曲水平太low。找他邀歌并不是如她解释的随口说说而已,他又不傻。这就间接证明了,他写歌的水平还是得到认可的。
这两年沉寂下去,他这里存了一些歌,没有找到适合唱的人,单是那女孩的出现就催生了三首。
歌的确挺多,但是一首都不会给不对的人。
在自我怀疑与重塑自信间,男人一口喝干杯里的水,哐当放下杯子,终于忍受不住给艾希打去一通电话。
邵桉:“她走了?”
艾希:“啊?哦……刚刚说飞机晚点一小时,大概还没上飞机。”
邵桉:“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她给我留下来。她走,你也滚蛋。她留,你工资翻倍。”
艾希当时就打了个寒噤,扔下一句“保证完成任务”,第一次主动挂了老板电话,马不停蹄联系万尹琳。
少女此时正在机场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没关系的,人生潇潇洒洒何必拼谁赚得多。有钱人拼命工作不着家,海景房保姆享受的例子还少吗。
她就是她,得过且过享受人生,爱咋咋地。工作不分高低贵贱,采购也可以牛气冲天,你要2b笔,我给你买4b的,不服别用。我开着车子在外晃悠,你们在写字楼呕心沥血,对比之下,还是她比较爽一点。
至于钱,穷有穷的活法,有烟抽有酒喝啥都好说。
距离广播通知的登机时间还有四十分钟,万尹琳长舒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太激动。刚想和大希聊一聊自己的最新感悟,倒是这货先把电话打了过来。
她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接电话。
艾希:“别上飞机!”
“干哈,有炸|弹?”
“你给我出来,甭管改签还是退票,钱我出。”
“我有理由怀疑你目的不纯,有话直说谢谢。手机充电不要钱啊,老子那么穷。”
“你说你是不是没良心?你去a市讨生活咱俩还没道过别,是朋友吗?酒我请,你出来,我开车来接你。”
好吧,万尹琳耸耸肩,屁颠屁颠跑出机场,看在酒的面子上乖乖等艾希的车。
不开玩笑,她都素了好几天,酒是早就想喝的。
一个小时后,两人勾肩搭背走进熟悉的酒吧,要了个小包厢。艾希那不差钱的样子宛如一个富婆,尤其是半句废话没有转给她一千机票钱的时候。
坐进沙发里,点燃一只香烟猛吸一口,万尹琳终于感觉浑身舒服了,她弹弹烟灰,睇了大希一眼:“行了,你组织下语言,好好阐述一下以上行为的目的。老子不傻,背后定有蹊跷你在给邵桉当说客?”
是什么促使一个叫嚣着给她一千块钱晚饭钱后自己就得吃糠的人,出手如此大方,原因有两个,一她意外捡钱了,二有求于人。
她更偏向于第二个原因。
大希耸耸肩,呵呵笑:“难得聪明一回,你猜对了,是邵桉要留你。”
少女长长一声叹,服了她:“我已经明确表示,生理期不浪倒是做得到,但是烟酒戒不了。他说很看好我的声音,抱歉,我并不看好枯燥的生活。”
服务生把酒水果品送进包厢,少女随口说了句谢谢,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继续道:“我有那刻苦奋斗的心,干嘛不好好在自己妈手下拍戏。”
大希用一指禅直戳她脑门心,替她着急:“朋友,现在是邵桉要捧你,不是阿猫阿狗,你奋斗一下能累死啊。他老人家一出手,你出道只要一个月就能把这辈子的烟钱都赚了,忍个两三年赚够钱就可以退隐江湖,抽出个肺癌都没人管你。”
“两三年?算了吧。”少女脑子不大灵光,别的没听清楚,倒是把时间刻度计算得清清楚楚。毕竟啥都没她烟酒好,“及时行乐”是她的座右铭。
艾希有心无力,打心眼儿里不相信自己能说服她:“你傻啊,不会偷偷抽吗。”没关系的,是老大说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把万尹琳留下来的。
也是哦,又不是24小时和邵桉在一起。这个理由勉强可以说服她,少女点点头,然后她轻咬嘴皮又摇了摇头:“不不不,让我再考虑一下。”
高脚杯里的液体那么诱人,指缝中夹着的香烟那么美妙,而她,只能抽空慰问它们,这是件残忍的事。她的脑子就是那么一根筋,面前放着一块大蛋糕,却还要犹豫切蛋糕万一奶油弄脏自己的手怎么办。
“邵桉帮我出张专辑要多久?”她问。现在她心里有座天枰,一头放着烟酒和自由,一头放着钱和有头有脸的生活,现状是两边持平。
“他手里过百的歌压着没录,你唱的话肯定挑最好的给你,那必须是要多快有多快呗。”艾希一脸憧憬,苍蝇一样搓手,“讲道理,老娘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你会成为天选之子。邵桉还说要亲自栽培,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