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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自己。
来到醉梦阁前,抬起衣角把脸上的淤泥擦了个干净,这才伸手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个俏生生的小姑娘,她水汪汪的大眼滴溜溜一转,一眼瞥见门口衣着平凡的少年,他一身麻布衣衫,而这种面料由于质地粗劣,甚至连百姓都不屑穿着,肯穿这种东西的,除了最下层的仆役,也就只有乞儿了。
看他脸上还挂着点点的污泥,想必就是路过蹭钱蹭饭的乞丐了
顿时不满地撇了撇嘴,就这副德行还敢进醉梦阁?
自怀中掏出了一小块碎银,扔到她手里,没好气儿地嚷道:“了钱就赶快走,别在这儿碍眼!”
这还真是看人下菜碟啊,就因为她穿的差,就把她当乞儿一样打发了吗?
东方晗雪对上她愠怒的眼,淡然一笑,“劳烦姑娘通报一声,我有要事求见阁主。”
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她掩着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鄙夷地瞥了她一眼“我们阁主岂是什么人都能见的?要是每日都有像你这样的臭乞丐嚷着要见,我们岂不会被累死?”
看来跟她讲道理是说不通了,东方晗雪一抬腿,也不顾她的阻拦,径直迈了进去。
“唉,你……”少女快走几步,想伸手拽住她,但又嫌她太脏,生生停住了,气得直跺脚“臭乞丐,你快给我站住,不然我可要叫人了!”
“吵什么!”二楼的门从里面打开,出来个面容致的女子,沉声轻斥了一句,扶着雕花扶梯自二楼缓步而下,来到她二人面前,横了少女一眼,责备道:“出了什么事?嚷什么!”
少女芊芊玉指直向东方晗雪,咬了唇:“都是这个臭乞丐,死赖着不走,还嚷着见阁主。”
女子一听,一挑眉,瞪了她一眼,“连个人都拦不住,我养你干什么吃的,没用的东西!”
少女哪被人如此训斥过,当下便红了眼角。
她不耐地挥了挥手,“下去!”
门外细碎的光慵懒地洒在东方晗雪身上,那女子将她从上打量了一番,美目光华流转,不禁笑了出来“姑娘,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走吧!”
东方晗雪摇了摇头,“我还没见到阁主怎能说走就走?”
那女子闻言刹那间冷意翩飞,一个臭乞丐竟妄想私见阁主?!当真是自不量力!
笑意顿时挂不住了,冷言道“姑娘请回吧,我们阁主不在。”
又是个狗眼看人低的,东方晗雪鄙了她一眼,佯笑。
掏出怀中的玉牌,递到她跟前,“劳烦姐姐代为通报一声。”
女子鄙夷地瞟了眼她手中的玉牌,待看清她手里的东西,一眼底的轻蔑,略一迟疑,半带轻笑道:“姑娘,实不相瞒,近日我们阁主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
19【美男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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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晗雪淡抿唇瓣,蹙了眉“怎么突然病了?”
“阁主本来身子就弱,平日里都是靠着各种药材吊着,这几日更不知怎地说病就病了。”
“那他何时能好?我这是急事,拖不得,我见他一面就成!”
“那可真是不巧,我们阁主他昨日便被送到外地医治了,没个十天半个月怕是回不来。姑娘不妨告诉锦娘,锦娘或许能帮上姑娘也说不准。”
“不必了。”
有些事让太多人知道反而不好,本来想着凭着他回府,可谁知他竟然突然病了,东方晗雪冷笑一声,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看来最近她还真是衰到家了。
出了醉梦阁,午后醉人的阳光霎时铺了一身,暖暖的,像是情人温柔的爱抚。
但她的心却是一寒到底,任凭外面的阳光再暖却也如何也找不到她心里去。
她现在算是无家可归了吧?
看着门前来来往往的路人,她却倏尔迷惘了,也不知她所做的那一切究竟是对是错?如果知道当初的所作所为只会变成竹篮打水一场空,她还会想着把下毒的那人给揪出来吗?
为今之计,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不过好在身上还有南宫给的一些银钱,也够近段时间的花销了。一切也只能等过两日,醉梦阁主回来后再作打算了。
自我安慰般轻抚了抚腰间的钱袋,一瞬间便慌了神,
腰间哪里还有半分钱袋的影子?低头望去,只见两根孤零零的带子,在随风轻扬。
东方晗雪现在连哭都哭不出了,脸色顿时像吃了苍蝇一般,懊丧地垂了脑袋。
钱袋没了,公主府又回不去,还要处处防着南宫的人找来,现在怕是没人会比她还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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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内,
辟邪金兽炉里燃着麝脂,袅袅香气旖旎升腾。
司马文浩慵懒优雅如一只狐狸,舒舒服服地侧躺在香软的榻上,一手持着琉璃酒樽,狭长的眼眸里,流转着一抹迷离恍惚的光,轻薄的唇,含着绝魅的轻笑。
一旁的桌案边,坐着个雪衣男子,神色淡然,白皙的手指端着白玉茶盅,悠悠地品了一口。
不多时,进来个笑嘻嘻的小厮,手里捧着个绣着银线的致袋子,毕恭毕敬地递了上来。
他上前一步,道:“事情已办妥,请公子过目。”
南宫缓缓地抬起头,一手合上茶盖,宽大雪白的衣袖轻柔的垂着,
瞟了眼案上的袋子,他点了点头,“很好。”
榻上的人正无聊地捂着嘴打哈欠,不经意扫了桌案一眼,一惊,挑眉望着他,问道“咦,这不是你给那女人的钱袋子么,怎么又还回来了?”
南宫静静地品茶,淡笑,不语。
心情忽而变得很好,“赏你了。”南宫把手里的钱袋一抛,直直丢到小厮怀中,
他饮了口茶,话中有轻笑,“等下再去库房领五十两赏银!”
“谢公子!”小厮心中一喜,做了个揖,今日的事而还这是美差啊,顺的银子不但归了他,还有额外的赏银,还真是天上掉馅饼了,那人了银子,笑嘻嘻地走了。
司马文浩一下子从榻上翻下来,支着腿坐到他身边,拿那双越发艳冶的细长眸子望着他,笑道:“真看不出,送出去的钱还有回来的道理。”
南宫唇角一勾,“既然保管不来,那我也只好勉强替她着了。”
司马文浩笑了,靠在椅子上,“这还真是你的风格。”见一旁摆这些糕点,随手拈了块扔进嘴里,
甜腻的感觉让他皱了眉,撇了撇嘴,“真甜!”
南宫怔了怔,盯着盘子愣了会儿,
东方晗雪平日最喜吃甜食,因为不确定她何时回来,每每就会备上一盘,以防万一,久而久之便成了习惯。
方才司马文浩的话提醒了他一点,那人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