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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指一伸便对准了那人的鼻子,“你也不瞧瞧你那长相,男生女相,浑身还尽是呛人的脂粉味,简直比女子更像是女子,就你这样,你以为雪姐姐会看得上你?我爹也曾教导我说,男子便要有男子的气度,而最起码也应有阳刚之气。”
曦儿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道:“可瞧你这幅阴柔的模样,莫不还需要女人反过来保护不成?”
看着柳溪脸上不停地变换着颜色,想必也被噎得够呛,连东方晗雪都不禁要竖起了大拇指,夸一句‘好口才!’
☆、78【卖身还债】
而柳溪不愧是柳溪,此刻虽心中恨得咬牙切齿,但面上依旧带着笑,“张口闭口便是你爹,还真是个没长大的毛头小子,我劝你还是尽快回家找你爹爹去吧,不然你若是在外面受了委屈,可没人替你出气!”
曦儿一时间被气得脸都青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把我爹找了来,到时候定然把你关个三年五载的!”
柳溪冷笑,“这头上三尺有神明,我行的端,做得正,一没杀人二没放火,若是真因此被关了,那也只能叹一声北楚的法度严明啊!”
曦儿的脸顿时通红一片,一时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啐道:“你这个狐媚子!”连词儿用错了都不知。
“唉,这皮相性子生来就是这个样,我又能怎么着呢?就算是我男生女相,可是小雪儿她喜欢,这就成了,我倒是不甚在意其他人怎么看。”遂抬眸朝她深情一望。
东方晗雪被他瞧得从心底里生出一股寒意来,她什么时候喜欢他了?怎么连她自己都不晓得?
“你这人还当真不害臊,我记得在南诏时,你还找雪姐姐麻烦呢,她又怎会喜欢你这种人?!”
柳溪嘴角微翘,“哦?你还去过南诏不成?我怎么不知还有你这么个人儿?”
曦儿冷言,“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我还能事事都告诉你?”
东方晗雪这才想起来,那时在南诏,曦儿确实去过一趟百花楼,为此还跟她置了气呢!
柳溪耸耸肩,一笑置之,“你若是不愿意说,那便算了。毕竟我除了小雪儿外,对其他事倒是没有多大兴趣。”
“哼!”曦儿鄙了他一眼,“只怕你上赶着倒贴雪姐姐,她都不愿意要呢!”
要说公主府最不缺的便是貌美的男子,这面相好的,他见的多了,虽然他长得也还算凑合,而此时公主府里其他的人虽然也被遣散个干净,但他清楚,此人也绝不会成为雪姐姐的入幕之宾!
“小雪儿都跟我坦诚相见了。你说她会不会要我?”他道。
众人的目光一时间皆投向东方晗雪,她亦是一怔愣。
这话一说出来,倒是大大地超出了东方晗雪的意料。
任凭她如何想,也未曾料到他会把这事儿给撂倒台面上来,本想着他还会顾及点颜面,等私下再找她算账,却不想这人会有如此举动。
他话都说到这程度了,如若在不拦下他,指不定还会说出什么更劲爆的了,东方晗雪赶忙道:“柳溪公子可否移步?我府里恰巧还有些好茶,公子若不嫌弃,烦请进一步说话?”
柳溪好像就在等她的这一句话似的。闻言,他轻轻颔首,“如此。甚好。”
她一个眼神过去,芳华会意,率先走在前面替他引路。
曦儿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脸色阴郁了下来,“他说的可是真的么?”
东方晗雪此时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也没心思同他解释些什么,只略安慰了他几句。
得不到她的答复。曦儿的眼眶一时间也有点红,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她见状,拍了拍他的手,“曦儿可信我?”
“嗯。”他垂了眸子,点头。
“我同他之间根本没发生什么,这么说,曦儿心里可是好受些了?”
他抬头,眼睛里顿时变得亮晶晶的,“雪姐姐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了,”东方晗雪笑道,“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的,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再说,他那般阴柔,有一肚子坏水的,我躲都来不及,又如何会喜欢?”
听了她的话,曦儿就像是吃了定心丸,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终于放下了心,
他甜甜一笑,露出了脸上的那一对儿梨涡,“嗯嗯,我信雪姐姐!”
东方晗雪这才舒了一口气,“好了,等下我就去会会他,看看他究竟是什么来意,曦儿也早些回屋吧,既然早上没睡好觉,等下便去补个回笼觉吧!”
进到主厅时,柳溪他早已经端坐桌前,而他身边已经上好了茶,此刻正悠悠地冒着热气。
东方晗雪进去时,他却不知在想些什么,等她走到了他身边,这才抬起头来,
虽然还是那张不变的美人脸,可细看之下却瞧见他竟然挂了三分,只是上面的伤痕已不甚明显,但还是有些许淡淡的印子。
按这伤口愈合的程度推算,他这伤大约是在她们赶来北楚的时候便落下的,
而据她记忆,那时候他似乎正追着她不放,因此万俟轩便替她小小滴教训了他几次,想必这伤便是木头脸的杰作?
虽然不明白柳溪为什么会对她穷追不舍,但看到他因她而受了伤,还是对他有些愧疚的。
瞥了一眼一旁的茶盏,却见他动也未动,不由问了句,“怎么不喝?可是不合口?”
“我喝的茶有专门的人泡制,因此对于其他人沏的,我喝不惯。”他这话到无半分贬低的意味,只因为习惯使然,虽听着很狷狂,可说的却是实话。
而对于一些有钱人来说,多少都会有些奇怪的癖好,因此对于他这种反应,她已经见怪不怪了,因此倒也不甚在意。
东方晗雪笑了笑,继而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不知柳溪公子又因何事前来北楚呢?”
“唔,”他顿了顿,漫不经心地回道:“有个人拿了我的东西,还占了我的便宜,你说,我该不该讨回来?”
东方晗雪被他这话一说,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
在这段时日的接触中,他算是明白此人的直白程度可真是达到了一个登峰造极的境地,
一抬头,却对上了其审视的目光,
她勉力地挤出抹笑,寻思着岔开个话题,
毕竟在南诏时是特殊时期,因此便理应特殊处理,而她之所以会那么做,也全然出于无奈,谁让他那时死活都不肯配合了。
不过现在到了北楚,那一切都不同了,
毕竟在这儿是她的地盘,还怕他耍处什么花样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