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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一点也不恼,柔声道:“方才出了一身汗,湿腻腻的难受。我等下叫人抬桶水来,洗洗再睡。”
不多时,下人便送来了热水,
他一笑,二话不说地就抱起了她跨入了木桶中。温热的水自四面八方涌入,温暖地将她包裹了起来,她舒服的喟叹了一声,靠坐在他的怀里。
拿了打在木架子上的帕子,沾了水后便替她轻轻地擦拭起来,起初时倒还像模像样的。不过到了最后竟也变了味儿。
左手伸进水里,本是替她擦背的一双手竟不知何时移到了胸前,开始上下其手。
干咳了两声。拍掉了他不安分的手,“你要是再动手动脚的,那便自己洗!”虽然看不清他的模样,但还是不由地回头瞪了他一眼。
果然,她的话起了作用。自那之后倒没了动作。
不过上面虽没了反应,却不能阻止下面的反应。因为坐在了他腿正中。所以他身下的状况,她自是一清二楚。
感觉他胯*间渐渐抬头的东西,脸竟‘噌’地一下红了,倏然起身,撒手便想跑。
结果被人一拉,身子没站稳,便倒入了他结实的怀抱。
之后又是一番追逐纠缠。
清晨微曦,晓日初悬,待东方晗雪睁开眼后,天际已露出了朝晕,染红了一角烟霞
她昨夜被累的半死,将将初醒浑身却酸痛的厉害,感觉浑身像是被拆散了架。
侧过身摸了摸,却是一片冰凉。
难道……那人已经走了?
伸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却见窗边坐着抹藏蓝色的身影,忍不住勾了唇,原来他还在。
坐起了身子,拿起了叠放在床头的衣服,披在身上缓步走了过去。
感觉晨风呼呼地吹进,冻得哆嗦了一下,过去把窗子给合了上:“现在已经入了秋,天冷的厉害,当心着凉!”不由地侧过头去,想看看昨夜的那人长得什么模样。
东方晗雪侧眸的动作像是被一点点放缓,而那人的面容也随之一点点显露。
修长的眉下一双清亮的眼上扬着凌人的傲气,英挺的鼻子,薄而红润的双唇,光润修洁的下巴。面上每一处都完美的无懈可击,但她的心却突然沉了,虽然看到的是一个俊美无铸的男人,但……却同她想想中的人是天差地别!
因为……站到她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她的九叔东方慕青!
望着眼前的人,她如遭雷击,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他同昨晚温存至极的人联系到一起。
见到她,慕青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冷冷的视线自她衣衫不整的身上移到了脸上。
她颤了颤,张了张嘴,“九……九叔。”
薄薄的嘴唇轻轻开合,“醒了。”明明是陈述的语气,但一时竟被他说成了疑问的调子。
看她一直愣在那里,不悦地蹙了眉,“怎么,不认识我了?”他反倒笑意更深,忽然手臂一伸,扣住东方晗雪的腰将她拉进,调笑道:“一晚上就同我生疏至此了么?”
打算试探试探他,于是凑近了些,放低了声音问道:“九叔指的是哪件事?”她在心里默念着,昨晚的人可千万不要是他,
他向床上瞥了一眼,缓缓道:“自然是昨晚同你所做之事。”一番话说得暧昧至极,叫人浮想联翩。
她一时怔住,身子像被钉在了原处。眼前的人,可是她的皇叔,同父皇同她血脉相连的人。如果她们真的发生了什么,那……可是**。
蹙了蹙眉心,她打着哈哈,“皇叔莫要同晗雪玩笑了,昨晚的人又怎回事皇叔呢?”
慕青见东方晗雪怀疑,也不生气,只笑:“那如果我说昨日的人就是我,你待如何?难道从此同我划清界限不成?”
“……”盯着他的眼睛,一时竟不知该怎样接下去。
顿了她道:“就算昨晚真的发生了什么,也请九叔当做浮梦一场,莫要记在心上。”昨日的事情发生的太离谱,到了此时,已经完全地超出了她的想象,如果真如慕青所说,昨晚她床上的那个人是他的话,那她也只能选择同他划清界限了,
且不说,他们这么做有悖于伦常,若是她们真的在一起了,想必她父皇知道后也定会把她给杀了。况且,她对于慕青,有的也只是对长辈的一种敬重,又怎么可能产生儿女之情?
“难到雪丫头竟是嫌弃于我?”慕青面无表情的说道:“也是,我慕青废人一个,又怎能如此厚颜地乞求他人垂怜?”
他低低笑了一声,转身推过轮椅,向门边走去,看背影竟是说不出的落寞。
她地唤一声:“九叔。”
他顿住了身子,却未回头。
狠了狠心,她道:“晗雪还是那句话,请九叔忘了昨日之事。”
而她最后的那一句话剑戟般直接刺入了他灵魂深处,慕青的扣着轮椅的手指微微发颤,最后还是轻点了下头。
见慕青走后,她一时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在了椅子上。
突然很痛恨自己,怪她为什么会对一个人冷漠至此?可……如果不这样的话,她又该怎么办?
她咬着嘴唇,尽量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但心口的位置一时却闷得厉害,感觉像是塞了一大团棉花进去,搅得她心烦意乱。
她是一个狠心的人,所以对于慕青可以狠下心来不去看他,甚至对于昨夜发生的事也能当做一场荒唐梦,而这一切皆因为他……为走近自己的心。所以,她可以狠,可以忽略,要是那人换做修洁的话,想必一切便都不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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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她便再没见过慕青,只是听说他病了,甚至还病得不轻,
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知怎的,她竟然松了一口气,只因为……这意味着,她可以有一段时间不用面对他了。
父皇和母后都去他府上看望过,甚至连东方弈瑶也去了,看样子,他似乎病得不轻。
一日进宫后,母后曾对她这样说道:“雪儿,你九叔都病成了这样,怎地不去看看?要是换做往日,你可是第一个冲上他府中的人,现在怎么同你九叔生疏了起来?”
生疏,
第二次听到这个词儿,难道说到现在,连她母后都察觉她变了吗?
东方晗雪苦笑,道:“母后倒是多虑了,九叔这次重病,总感觉我帮不上什么忙,我这人是一时半刻也闲不下来,若是真到了九叔府上,他还不得被我闹得再病一次?”
转念一想,她说的到在理,雪儿天生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