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2
机躲出宫去,看来真是躲不过了,她点点头,嘴角牵起一抹苦笑,“好。我听母后的。”原以为自己活得很自在,没想到现在最不的自由的便是她自己。
东方晗雪走出瑞祥宫,紧绷的身体才稍稍放松了下来。
殿外蜿蜒的回廊,横跨在一池碧水之上,可惜里面的莲花早已经败了。
不经意间抬眼,远远低只见一抹白色的身影绝尘而去,那潇洒的背影,仿佛被一个黑白的相框,定格在傍晚红晕余存的天际。
东方晗雪一阵恍惚,
眼前的侧影,莫名令东方晗雪想起什么
那是在南诏熙熙攘攘的街头,人流涌动中,那个一直在她身前牵引她前行的那抹剪影。男子一袭宽袍长衫逆光而行,只是略略回头向她露出飞扬飘逸的眼角眉梢,和只对于她才展露的温暖人心的柔和的微笑。
两者竟是……如此相似的绝美姿态,又是如此的契合。
那人……是修洁!
一步一步不着痕迹的走近,咫尺之处,近到她甚至能看清他耳廓前被风轻轻浮起的一缕碎发,令人几欲探指想为他将那缕发丝勾起。
东方晗雪的心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空气好像在一瞬间被抽走了,她脚步不稳,几乎要跌倒,见到修洁出现的那一刻,真到好想……立刻冲上前去!
可是,所有的一切激动,喜悦,都在一个淡绿色的身影出现之后被冲散。
那个容貌秀美的女子慢慢地走上来,轻轻挽住他的手,一脸温柔笑容地望着他,
“你来了。”
ps:
最近的章节貌似都很沉重呐,看来该换换风格了o(n_n)o
☆、105【怜月的身份】2
再不复往日那般飞扬跋扈,现在的东方弈瑶,再不像往日般随性张扬,反而像褪去了浮华的一汪泉水,虽灵动,但却沉静安稳了不少。
她展开笑靥,此时虽与东方晗雪隔得距离遥远,但她也知道她此时是幸福的,一笑宛如春风十里。
怜月微微颔首,轻轻握住了她的,十指交错,一个简单的动作,却顷刻间摧毁了东方晗雪才建筑起的心防,
霎时,一切皆归于安静。
他拉起身旁女子的手,转身走回去。
东方晗雪闷闷地退回来一步,原来……那人是怜月……竟不是修洁……
突然感觉她们之间的距离是如此遥远,而她的修洁又会在那里呢?
看着她们相挽着走远,她颓然转身,心里却笼罩着一层说不清的情绪,不自觉把脚步放轻了,现在,她很不想让人看到这副狼狈样子。
前行的二人拐了个弯,眼看就要消失在殿门前,东方弈瑶的声音在渐渐灰暗下去的夜幕中传来
“修洁,今晚我母妃准备了一桌晚宴,说是要同你话话家常。”而怜月则淡笑着轻点了下头。
东方晗雪连屏住呼吸,一时间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方才叫他什么?如果没有听错,她方才叫的是……修洁!
东方晗雪抬起头,有些震惊,却又很惊喜,但更多的却是……恨,
眼中刚升起的希望立刻转变成更浓烈的绝望。
胸口,仿佛是千万把刀发狠地戳绞着。
方才刚下过雨,路旁的桂花树落了一地白花,宛若飘雪,浓郁的香气在整个宫殿弥漫着,东方晗雪就这样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个人。踏着一地的残朵远去。
他究竟骗了她多久?若不是今日撞见,她是不是还要继续被骗下去?甚至是……骗她一辈子?
直到他们消失不见,东方晗雪还愣在原地,许久都没回过神。脑海里浮现出那张浅淡而薄凉的笑容,却瞬息寒彻心底。
真想不到他竟然是这样玩弄一个人的感情,对她,也对弈瑶,
真不知该说他是有情还是无情!
她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望着星子寥落的夜空,或许……她真的看错了人!
东方晗雪的唇瓣染上几分寂寥的苍白。可是嘴角的弧度却诡异地扬起,
为了寻他,了她多少心血。每当得知哪怕一丝的消息,她都会派影卫去探寻真伪,在他消失的这几个月,她整日活在自责与绝望之中,甚至没有一日睡过一个安稳觉。只因为她觉得她欠了他!没想到到头来竟像是一个跳梁小丑般被人耍的团团转。
望着他们二人消失的方向,她却再也笑不出来,一脸的绝望之色,如果现在身边有一把刀,她真的会拿起来毫不犹豫地对准他的胸口。
这世上,每一个人。都需要一种守护和信仰,否则就无法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可是她的信仰没了,而她……又该如何活下去?
东方晗雪眼神空洞地转过身来。茫然地望着渐渐阴沉的天际,却不知该何去何从。
整颗心,彻底地绝望……
*********
从宫里回来,周围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夜色已深,怜月只觉得疲惫。却无丝毫睡意。
如今,他终负了她。而待她知道后又会不会怪他?到底,他还是利用了她,尽管他有无数个理由,但说到底,还是利用了。背弃了对她的承诺,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也害怕看到她淡漠疏离的眼神,更不敢去想,当她知道了一切后,究竟会不会原谅他?
越想心越是痛,他这么爱她,又怎么舍得离她而去?可如今看来,他却不得不这么做,他必须要利用东方弈瑶,只有通过她,他才能复仇,才能向楚皇和他的好父皇把欠下的债讨回来!而现在他也只能选择辜负了她,辜负了她对他的情!
看来,他这一生都将亏欠于她,再也还不清了……
他冷笑一声,站起身来,
窗外,寒风瑟瑟,月色清冷。
他抬头望着天际无尽的黑暗,胸口却郁积了一口浊气,他开口道:“来人。”
推门进来一个小厮,“阁主有何吩咐?”
他淡淡道:“拿壶酒过来。”
那小厮微微一愣,被他冷眼一扫,浑身打了个激灵,连忙应声去拿酒。
怜月走到窗前坐下,
多少年没有醉酒了?第一次是在三年前,第二次是在半年前,第三次是在半个月前……
每一次,都是不同的感觉。
执起酒壶,自斟自饮,一壶酒入喉,浓烈的哀伤穿肠而过,刺心入肺,愁思非但不减半分,反而愈发地浓重。真不知何时才能求得一个解脱。
一杯又一杯,但他还是很清醒,索性一把握起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