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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都和我无关。”
柳溪微笑起来,眼神却是格外的清亮,“既然与你无关,你却又为何整日闷闷不乐,一坐就是一整天,直到晚上也不睡觉,甚至连饭都不吃了?”
东方晗雪皱眉,“这不关你事!”
“是不关我事,”柳溪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却感觉手下的皓腕都瘦的皮包骨了。目色又一沉,厉声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为了那样一个人,不值得这样!”
“这值或不值又与你何干?”东方晗雪的假笑敛去,“我想干什么,想做什么,吃不吃饭,睡不睡觉,都是我的事,对于这些我自己都清楚。不必你来置喙!”
柳溪冷冷一笑,抬起她的手来,“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了什么模样?难道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他是要成婚了。但……你却是想以这样一个面目去面对他?难道你是想让他在婚宴上见到你这副狼狈样子来博取他的垂怜么?就算是这样,你以为他还会回来,还会同你在一起?”
他与怜月相处的时日也不算短了,因而,对于他的性子。他却也是知晓的,虽然怜月看起来文质彬彬极为文雅,但他却是个面慈心冷的主儿,因而,他一旦确定了什么事,是绝对不会再放弃的。所以如今看到东方晗雪这般折磨自己,他才会忍不住去提醒,想让她早些放弃。长痛不如短痛,她与怜月之间还是早断早好,不然到了最后,受伤的也只会是她。
柳溪看着她面无血色的脸,心头的火气慢慢平复了下去。再想到她这几日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禁十分悲哀。“不然,后日的婚宴别去了。”去了也是徒增烦恼。
“……”
林凤曦回来时,见她们两人僵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气氛说不出的诡异。而东方晗雪的脸色似乎比来时更苍白了,也不知在他出去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也绝对同柳溪脱不了干系!
碍于东方晗雪在场,他也不好在说什么,狠狠地瞪了柳溪好几眼,这才不甘愿地走过去坐下。
不多时,菜肴一碟碟从外端进来,颜色各异,色香味俱全,尽是一品居的招牌菜。
菜是好菜,景也是好景,可惜吃饭的人没心思去品尝,围在桌前的三个人各怀心思,一顿饭吃下来话未说上几句,菜也未夹几筷子,简直是味同嚼蜡。
林凤曦不时地像东方晗雪的碗里布菜,可她吃的却很少,没多久碗里便堆出了一座小山。
柳溪神色凝重,不知在想些什么,自顾自地吃着菜,全然忽略了身旁坐着的两个人。
好不容易熬了半个时辰,东方晗雪撂下碗筷,勉强地笑笑,“今晚吃多了,我想出去走走。”
“我陪你。”
“我陪你。”
二人不约而同地答了话,
柳溪与林凤曦对视了一眼。
林凤曦怒气冲冲地等着柳溪,只想把柳溪暴打一顿,想问问他凭什么同自己抢雪姐姐。而柳溪则无奈地笑了笑,侧过脸转头望向东方晗雪。
“雪姐姐,你想去哪儿?我陪你去!”林凤曦拉着东方晗雪的袖子,往前凑了凑,
东方晗雪握住了他的手,笑着向她摇头,“我想自己出去逛逛。”
他有些犹豫,“可是……”
柳溪接了话:“随她去吧,她堂堂一个公主,难不成会在北楚被人欺负了不成?”
“你……”林凤曦拍着胸口,安慰自己不生气,“你凭什么替雪姐姐做决定?”
柳溪讥嘲:“她现在这样子,你以为只要你陪在她身边,她便会开心了么?”
林凤曦气得把头一偏,扭过头不去看他。
虽然很气愤柳溪,但他说的不错,雪姐姐现在心里很难受,或许该让她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离开一品居时,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
街上的人很多,人头攒动,从事不同行业的人,在街道两边支起了摊子,摆放着各式样的小玩意,好不热闹。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中有些手里擎着华灯,东方晗雪也问街边的小商贩买了一盏兔子灯笼。
☆、110【一期一会】
她一直沿着街道不停地走,此时天色已经黑透,可她仍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只能继续不停地向前行。
“客官,住店么?价格便宜实惠,屋子拾的也干净。”道路旁的客栈,小二正在店门口招揽生意。
东方晗雪停住了脚步,抬起眼来向前望了一眼,看到了搭着汗巾立在门口的小二,可视线却落到小二身后的那抹白色的身影上。
此时,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车马,哗笑着穿梭在客栈门前,而她也身不由己的被人潮推移动。
空气中飘过女子身上的脂粉味道,让人不禁联想起那些舞裙歌扇的风流韵事,顿时有种身处南诏水乡的错觉。
东方晗雪立在街口从人潮涌动中竭力地想捕捉到那抹熟悉的味道,几乎要以为是天降福灵。她在人群中奋力地回头,不断地朝那处张望,一面挣扎着不被人流卷走。
不经意间一抬头,目光掠过客栈,猛地对上一双眼睛。
有点失望,那人背影虽与修洁三分相似,但终究不是他……
那人站在桥头,手扶着栏杆,回过头痴痴地看她。
原来是他先找到了她。在眼神交错的一刹,他脸上的表情,应该是欣喜。
此时天空黛蓝,一轮圆月高悬于中天,就连护城河上的水都被镀上了一层银光。东方晗雪从未想过,原来她蓦然回首时,那人便在她身边,眸色深远,神采依旧。
小二望望东方晗雪,又望望他身后的那个锦衣男子,也知道一时该有多远便走多远,于是识趣儿地退了开。
闲杂人等消失。东方晗雪忽然有种如坠梦境的朦胧感。
街边的嬉闹声和小贩的吆喝声明明还在耳畔,她却懵懵懂懂,觉得四周竟无比宁静,甚至连他朝她缓缓走来的脚步声也听得十分清晰。
她定定地望着他。
不知这算不算冤家路窄?特意挑了一条偏僻的小路来走,偏生又在此处同他面面相觑!
他现在怎会出现在此处?自他离府后也已经有三四个月的光景了吧,难不成他一直呆在北楚?那……他又为何留在这儿迟迟不走?
正思量间,他却缓缓开了口,“在下复姓南宫,名,潞安人氏。人称黎公子。做的是绸缎生意,也算是薄有资财。家中已无双亲姊妹,如今尚未婚配。不知可否与小姐结识?”配合他那一副温婉的淡淡笑容。端得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