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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伤了脑子,休息两天就好了。药已经开了,小的已经派人熬好了。”
那人的脸色愈加冷冽,“庸医,全是一帮废物!”
小二瞬间便仓惶的低下头,不敢多言。
东方晗雪一愣,看来此人的夫人卧病在床,想四处寻医所以投诉在这家客栈,但他为何不直接到郢都找更好的大夫,却反而在这边境寻医问药呢?总感觉有些不寻常。她视线落在那人身上,却见他提了刀一言不发地上了楼,走了几阶楼梯忽而转过头来冷冷地凝着她,她视线一错,立马低下头来。
柳溪本不是个多事的人,但如今却不由开了口问道:“他妻子得的是什么病?”
小二拿汗巾抹了抹头上的汗珠,哀叹一声,“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只是每天那位夫人醒来便会忘记一些事情,等晚上记起来后第二天便又忘了,如此往复。
而每天那位客官都是一大早出去,然后很晚才回回来,每次回来都会带一两个大夫,好像是给他夫人看病。只是每个大夫都各有各的说辞,有的说是失忆了,有的说没事,而今日他托我轻的大夫却说是伤了脑子……”顿了顿,他慨叹一声“所以,我估摸着怕是得了什么棘手的病症吧,不然也不会每天都忙着寻大夫了。”
柳溪眯着眼朝楼上望了一眼,却见那人转了个弯进了最里面的厢房。
柳溪头也不回地说了句:“我先上去看看。”接着便一溜烟跟着上了楼。
东方晗雪望着他匆忙的背影,纳闷如今怎么一个个的都变得这么奇怪了?
刚进门便听到低低的啜泣声,柳溪循声望去,但见床上有一团蜷缩的身影蒙着被子自微微抖动,隐约能看出是个女人的轮廓,他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却见一旁的身影把床上的人牢牢地挡了个严实。
那人一手抽出腰间的长刀,冷冷地指着柳溪,冷声质问:“你是何人,又是谁让你进来的?”
柳溪刚要答话,却听另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你……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屋子?”男子闻言一痛,迅速转过身来到床前,一手拉开床帐,“青萱,是我,我是尹秋啊!”
女子仍缩在被子里瞧着他,只余一双大大的眼睛露在外面,她茫然地眨着眼,似乎是在思索着尹秋这两个字,颤抖的声音透过被子传了出来,有些闷闷的:“我是叫青萱,可是……可是我怎么不认识你?你……是谁?”
男子走过去想揭开被子看看她,却又被青萱紧紧拽住死活不松手。他叹了一口气,靠着床边坐了下去,他掏出怀中一个绣着鸳鸯的锦囊拿给她看:“我是你的夫君,你忘了么?”
青萱睁大了眼瞧着他,又望了眼他手中的锦囊,将信将疑地伸手接了过来:“这的确是我绣的,只是为什么会跑到了你那里?”
男子微笑着靠在了床边,把数月中重复了不下百遍的话再次地说了一遍,直到青萱眼里的疑虑消失,他这才转过头来继续看着她。
☆、126【帮我擦擦背】
而青萱的视线透过尹秋落在了门口的柳溪身上,于是又问道:“那他呢?”
尹秋转过头扶着她躺下,“他是我刚认识的一个朋友,等下回来我再同你解释,你先躺在床上歇会儿,我去去就回。”
女子听话地躺了下去,只是一双手仍拉着他的不松开,“那你快些回来,我一个人待在这儿很怕……”
尹秋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又伸手宠溺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好。”
说罢径自推开门走了出去,柳溪眯着眼回头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青萱,又转过头看看站在门边的尹秋,也跟着走了出去。
门一关上,一把刀便横在了柳溪的颈项前,尹秋冷冷地望着他:“你是谁?”
柳溪淡淡地拨开刀刃,淡淡地说道:“如果我说我能治好尊夫人的病呢?”
“你能治好青萱的病?”尹秋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澜,青萱是被人下了毒,而这人又怎会知道医治之法?心里的疑惑更甚,沉了沉声,“你到底是谁?”
柳溪并未回答,反而说道:“尹公子想必是西秦人吧?”虽是疑问的口气,可说出的话却是十分笃定。
尹秋慢慢地打量了他一转,提防地睨着他:“你怎么知道?”
柳溪笑道:“因为这毒只存于西秦,而且十分罕见,一般只用于犯了重罚或是存有异心的人身上。”
尹秋知道此人来者不善,而且对西秦十分了解。一开始他本想直接杀了他的,但现在却无动手的打算,他放下长刀,只是淡淡说道:“这本是西秦辛密,却不知公子是从何处得知?”
“这毒是一枝蒿。本是一种慢性毒药,少量并不会对人产生损伤。只若是同小苍兰配合使用,会使毒性加深甚至于致命。我也身中过此毒,所以今日再得知尊夫人也身重此毒,更是感同身受,于是便想过来看看。”
尹秋蹙眉:“那……要如何化解?”
“尊夫人身上可配着带有小苍兰的物什?”
尹秋凝神思索,“在西秦家家都种有小苍兰,而在青萱身上也的确配有一枚香包,只是此物是青萱的母亲交给她的,而她为何会害自己的女儿?”
“这个我便不得而知了,只是那香包不可再佩戴。否则只会令尊夫人的病情愈发地严重。”
“那公子可知此毒如何才能根除呢?”尹秋追问道。
柳溪笑道:“这怕要等我们从西秦回来后才有定论,不知尹兄可愿与我们一道?”
闻言尹秋一顿,他与青萱好不容易才从西秦逃出来。如今又如何回去?若不是担心青萱,他倒是想答应与他同去,但此时他本就逃亡在外,又怎能再让她同自己冒险?
片刻后,他叹了一口气:“青萱身子弱。经不起折腾,我便在此处静候公子佳音吧!”
柳溪点了点头,“好。”顿了顿他接着道:“只是不知能否请公子帮我个忙,替我捎个口信?”
“公子但说无妨,在下定当效犬马之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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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要熄灯时,却听见隔壁传来了一声轻响。似乎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东方晗雪起身披了衣服,拉开门闩走了出去。
“柳溪!”
她轻轻敲了敲门,却没人回应。
没有人?
有动静从内室传来。她一手推开门,想也没想便走了进去。
屋内热气蒸腾,薄纱屏风后有人影晃动,似乎还有水声。
东方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