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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群中传出。
怜月静静坐于桌旁,一手抚着茶碗。目光淡淡落在人群中,仿佛眼中看到的是一片宁静的世外桃源。
狱卒头子大喝一声:“放箭!”箭,飞掠而来……
之后一个狱卒倏尔拉开了南面的一道小门,这是连接这场外的唯一通道,离中央大约有七八百米的距离,若是能避开飞掠而来的箭镞奔至那一处,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
就在众人惶恐不安中,高架上的弓箭手已经行动,嗖嗖的长箭在空中肆意而过,巨大的哭喊声顿起,众人皆想着出口的方向奔跑而去。与此同时,无数的飞矢如雨点般落下,不时的便有人中箭倒地,只片刻便被射成了一个马蜂窝。
浓烈的血腥气冲天而起,凄厉的惨叫声和哀嚎声直冲入云,利箭射穿了人们单薄的肩胛和胸腹,鲜血潺潺而出,在他们的身体上绽开一朵朵耀目的红花。见此情景众人更是发了疯一般地向前从,可仍是不时有人中箭倒地。而倒在地上的人,有的还尚有呼吸,不住地挣扎着想起身,但却被后续的人群一一从身上碾过,生生地被踩出了脑浆。
片刻后,场上的惨叫声越来越小,而场中的尸首却越聚越多,渐渐垒砌起一座小山。
而奔至出口的人还未来的及喘上一口气,却陷入了更大的惊恐中,原来那外面根本就不是什么出口,而等待他们的则是一群被饿了整整三日的恶狼,方才那些一马当先的人还未来得及叫上一声,便被张着血盆大口的恶狼死死扼住了喉咙。
狼群被血腥味刺激,更加凶猛彪悍,一只通体灰白的野狼纵身一跃便叼住了一个男子的胳膊,猛力一扯一条胳膊便生生被扯离了身体。他哀嚎惨叫着在地上打滚,但却被后继而来的野狼撕去了一条大腿,脑袋也被咬去了一半,白花花的脑浆和鲜血混合在一处,喷涌而出,洒在雪白的土地上。
怜月放下撑在脑袋的手,他手掌摊开,边上的狱卒头子见状,取过一杯新沏的茶,而他只是轻啜了一口,眼眸不经意间扫向下方的场中,眼角忽而一眯,落在了里面一个极力飞奔的女子身上,道了声:“慢着。”
狱卒头子大惊,赶忙挥手阻止了众人的动作,而出口处亦是被生生阻断,防止野狼蹿进场中。待一切安排妥当后,他大步来到怜月跟前,探身道:“主上,有何吩咐?”
怜月将茶杯放在手边的案几上,随着落定的清脆声传来,他飘忽的声音忽而传来:“去去把弓。”
狱卒头子一愣,虽不明白主上要干什么,但仍是顺从地取了把弓来交到他手里。
怜月眉梢一挑,冷冷哼了一声,弯弓搭箭,嗖的一声便朝着场内身着囚衣勉力飞奔的女子射去。
场内腥臭气味弥漫,身后一道箭影飞过,谭幼容闷哼一声,接着右腿处便传来一阵剧痛。显然是中箭了。可她哪还来得及查看受了伤的小腿,只一个劲地朝着前面的尸山奔去,等她躲进去,那箭便再也射不到她了。然而就在她刚刚上前了两步,另一只飞矢便突然射来,这一箭使了十成的力道,竟射穿了她的腿骨,生生地把她的脚定在了地上。
一声惨叫后,她抱着腿倒在了地上,痛的打滚。然而眼睛在望向台上时。却吓得连泪都忘了流。
怜月将垂在胸前的墨发拂开,随手将弓一扔,踏着遍地的尸首而来。仿若阿鼻地狱里爬出的修罗。
谭幼容一张脸上混着血水与泪水,哆嗦着嘴不敢抬头,哭咽的声音顿时卡在喉咙口,可在听着不断靠近的脚步声时,抖着身子抬了头。
怜月直视而来。目光在瞥见女子的面容后,露出了几许嫌恶。而谭幼容在对上那双眼时,心却微微一震,嘴巴微动着:“你……你是宗政修洁!”
“呵”
男子唇角溢出笑来,脚踩烫金靴,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白净的袍角在被血染红的地面上寸寸拂过。谭幼容紧张不已,颤着身子缩成了一团,可眨眼间。男子已经站到了自己跟前。
怜月蹲下身子,垂眸睨着她,冷笑道:“难得你还记得我。”
她眼角溢满了泪,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角,哭着求他:“别……别杀我……”
怜月皱着眉睨着被她弄脏的袖子。一挥手便砍去了她搁在她衣服上的脏手。
“啊”
怜月捏着她的脸,冷冷道:“我的衣袖。你还不配碰!”
谭幼容捂着胳膊突然大笑起来,她艰难地抬起头,睁着一双血红的眼望着他:“我不能碰你?难道你忘了当初是如何求我的了?难道你忘了你又是如何在我身下婉转承欢了么?我可是一直记得你当时躺在我身下的那**至极的动人模样的,难道你如今是想找我来重温旧梦的?”
怜月紧握着的手掌,忽地用力,生生地将她的下巴卸下,他冷冷地挑眉,“你以为这样便能激怒我?”
因为疼痛,谭幼容浑身止不住地颤栗,她一手按着血流不止的手臂,一面死死地盯着他,似是要在他的身上剜下一块肉来。她知道今日逃不掉了,索性便把话全都说了出来,她张着被捏脱臼的下巴,艰难地说道:“若不是……仗着……东方晗雪,你也……只不过……是一个苟且偷生的可怜虫罢了!”
怜月的胸膛剧烈的起伏,女子的话,彻底地激怒了他,他提起了她的领子,“我现在用不着偷生,因为,我掌控着你们的命,贱命!”说着,他手中银光一闪,一把白亮的匕首便刺入了她的眼里,他冷冷地睨着她,“现在看来,这双眼看了太多不该看的东西,如今留着也没用了,倒不如摘下来喂狼。”
他五指用力一拽,那连着眼珠子的刀便被拔了出来,素手一扬,便将刀抛入了门后的狼群中。
谭幼容一把捂住脸颊,滚落在被鲜红浸染的雪地里,大喊道:“宗政修洁!你不得好死!”
怜月缓缓地自她身前站起了身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冷笑道:“我是今后会如何,你怕是看不到了,只是如今你……会不得好死!”
谭幼容一下子朝怜月扑来,张口便朝着他的手臂咬去,而男人一侧身便躲了过去,一脚便将她踩在了身下,他眯了下眼睛,瞅向满脸是血的女子,“你以为你如今还能伤的了我?”
女子闷哼一声,从口里咳出一口血来,她道:“是,我是现在是不能伤你分毫,但你别忘了,你这身子是我玩过的,如今,就算是我死了,你的身子……也永远都是脏的……脏的……哈哈哈……”
“来人!”怜月的声音,几近怒吼,谭幼容睁着一只眼看着她,一眨眼留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