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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有些惺忪,“晗雪,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叫‘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么?如今你了我的簪子,连让我抱会儿都不成么?”
东方晗雪失笑,这人倒真是不讲道理,硬要把簪子塞给他的是他,如今还能大言不惭地说她拿了他的东西的还是他,她挑挑眉,“不然,我将这簪子还给你成不?”
“这可不成,只要你有一日没找到与其相抵的东西还我,那便要一直欠着。”
如今这个债便让她欠着,让她每当见到簪子时便想起他,让她忘不掉这份债,哪怕是用这种方式,他都想要让她记着他!
他的脑袋,懒懒的靠在她的肩膀上,双手交叠地环在她腰前,舒服的轻嗅着,长发从他的颈边垂下,挂上东方晗雪的脸颊,他松散的吐着字,“对于这东西,我可是挑剔的紧,而你也不必急着还我,可以慢慢挑选,我可以等。”哪怕是一辈子,他也会等得!
他轻声笑着,倏尔变成了那种魅惑的语调,诱人,使他身上具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朦胧变幻,却也让人心神不定。
“明鬼。”东方晗雪呸他一口,心情总算轻松了,“看来你还是同以前一样吃不得亏!”
☆、182【赫连送酒】
亥时三刻后,整个青岚城依旧酝酿在观灯节欢天喜地的气氛中。天空中不时传来烟火绽放的声音,回荡在宽敞的大街小巷,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而她只记得上一次看见烟火绽放的时候,她还在北楚,还在皇宫里同父皇母后一同站在城墙上观看漫天的烟火。只是如今这些人却全都不在了。
大雪依然在下着,却不能熄灭漫城的烟火。
那些火光在夜空中闪烁着白皑皑的光,绮丽,却刺眼。
此时青岚城的河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片,如果伸手去碰,可能立刻就会破了。
东方晗雪站在河岸边,看着那些浮冰,又一次失神了。
身边有脚步声传来,还有南宫身上那熟悉、温暖而干净的气息,“在想什么?”
“没什么。”她抽回目光看向他,“走吧……”
“还记得我答应过你的事么,现在也是时候该兑现了。”
东方晗雪这才想起,他答应过带她吃东西。
“街头的豆浆油条,吃过么?”他笑意盈盈地望着她,提议着,“不过似乎你还没在街头吃过,但这街边的东西确实是最美味的。”早年间他还是个乞儿的时候,每日所盼望的,便是能喝上街头一碗热乎乎的豆浆,如今想来,这愿望还真是微薄。
“好啊。”她抱着双肩,点点头。
南宫挑挑眉:“这么随便就答应,可不像你的风格。”
东方晗雪回首,目光遥遥看向街边,唇边浮现浅浅的笑容。
或许,他永远不会知道。曾经的她在每天一大早,便会便同朋友一起,急匆匆地赶到街边那间经常光顾的小店,将早就准备好的零钱一把塞到小店阿姨的手里,然后便拿着阿姨早就准备好的豆浆油条。带着朋友就往学校冲,之后便又是一天紧张忙碌的生活……
可如今,这一切似乎都不复存在了……
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两年,而这两年中发生的往事。都一一浮现在眼前。那些曾经该淡去的人和事一如潮水般涌来,但曾经认识的那些人,如今却没几个留在她身边……
“走吧。饿了。”她转身,沿着河边向前行去。
二人停在小摊前,南宫优雅的抽出凳子,双目微微环顾四周,旁边的人情不自禁的挪了挪,移开大片的空位。
两人坐在街边,点了一份热粥,要了几份油条,然后便听着一边各色人物的议论。
几个江湖汉子打扮的人嚼着油条。“你知道么,前阵子有消息传来,说是有人对地宫下了通牒?”
旁边的人端起粥,西里呼噜的喝着,含糊的反问,“谁啊。谁胆大包天到敢挑战地宫?”
“何止啊,听说要向地宫宣战了?”
“哇。”男子吐出口中的粥,“那不是找死?”
前者大白眼一翻,“那有什么稀奇的,世间这么大。总会有人能同地宫抗衡。”
“什么人?”男子甩下手中的大饼,也顾不得吃了,“敢向地宫挑战,老子太佩服了他了。”
“这人便是北楚的新皇,怜月。”
“真的?”男子噎了下。
“应该是怜月无疑了。”前者哼了声,“据说他已带了不少人马赶来。”
“那瞧这意思是要打仗了吧,”男子就着碗沿儿咕噜喝了一大口,“不过听说怜月他曾西秦的皇子,按理说不会贸然对西秦出兵,而地宫又与西秦皇室有着些许关联,他这么做究竟又为了什么?”
“你没听说前些日子宛陵莫名毁了么?据说那是因为闯了人进去,而那人现在八成已经被地宫人给捉了去,怜月这次估摸着是冲着这人去的。”
“咳。”东方晗雪咳了声,捂着唇,艰难的咽下卡在喉咙口间的一口粥,无声的垂下头。
两人看了眼她,谁也没在意的转过头,继续自己的话题。
南宫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替她顺气,递过一块帕子,“怎么样,可有好些了?”
“嗯。”她点点头,接过拿帕子擦了擦嘴,眉头却蹙了起来。
青岚城四面环山,交通稍有闭塞,如今这消息传来怕也是三日后的事了,那这是不是说明修洁他早在三日前便到了?而他如今这么匆忙的赶来西秦,究竟是不是像他们所说,是因为她呢?
他曾经渴求的,想要得到的东西都有了,那他如今又为何要赶来?在这时发兵并不是明智之举,朝中此时并不安稳,西秦此时似乎还蠢蠢欲动,在这个节骨眼上同西秦闹翻,难道他不想要帝位了么?而一旦惹上了地宫,便定然不会和平场,他并不是这样不理智的人!
心口,突然堵堵的。
再也没有了吃饭的兴致,她放下碗筷,幽幽的一声叹息,情不自禁的从口中飘出。
“他们的话到未必是假的。”南宫坐在她的身侧,一双明的眼中闪着探索的光,“你也相信修洁来西秦了么?”
“……”她懒得抬头,甚至……懒得说话。
“看来你还是没有忘了他。”他的笑容挂在脸上,笑意却没延伸到眼底,
“你就这么笃定我心中所想么?”手中的粥已经凉了,她不知不觉已沉思了这么长时间吗?“我说过……”
“别插手你的事,可我若真的插手了又如何?”他打断她的话,“最惨的下场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