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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也有他不能惹的人?”
虽然这里面的人身份不一般,但这仗势欺人的狗奴才却是最令人不爽的了,若不教训教训,又怎能让他长长记性?
赫连清歌甩开帘子飞掠而出,夺来鞭子卷上男子刚刚停稳的身体,手腕一抖,男子便被抛飞到空中,一路从天上滚到地上,摔得这叫一个艺术。
男子在地上哀哀低鸣,痛苦的呻吟,赫连清歌一声冷哼,脚步向着他的方向移动,手腕一抖,鞭花在空中又一次炸响,“刚才你叫谁滚?”
男子喘息着,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你有种留下名来,他日必然十倍奉还。”
“你以为我还会给你机会活到那一天?”赫连清歌声音森冷,带着嗜血的笑意,再次提起了脚步。
“你……”男子的声音里终于失去了镇定,恐惧的往车后瑟缩着。
东方晗雪一直没有阻止赫连清歌的动作,噙着冷淡的笑望着车上,心道车上这人若不是淡定异常,那便是无心冷血了,不然为何在他手下之人,要被打死了还依旧不出来阻止?
只是听到方才他那下属的声音与寻常人有异,听着便是个公鸭嗓,不像正常男子,倒像个……太监。
南宫此时也开了口,道:“怎么,手下就要被人打死了,也不出声阻止下吗?身为主子,倒难让人心寒。”
车帘被掀动的小小声音,传来的是男子有些低沉优雅的嗓音,不疾不徐的语调中没有半分的恐惧,沉稳如山,“这位公子,纵然我属下有些强势,却罪不致死,不知能否网开一面?”
南宫没说话,反而朝马车上望了望,东方晗雪知道此刻是不能在躲下去了,于是便掀帘走了出去,呵呵一笑,“这位公子,这路虽然不算宽阔,但行上两辆车却是绰绰有余的,而方才那么一撞,本就让我们一众人受了惊,但您手下不但没有半分检查是否有人受伤的意思,反而开口便伤人,而话还未说变扬手挥鞭伤人,虽然阁下风范令人倾心,但若如此纵容下去,之后也只怕会折了您几分威名,反倒落人口实。”
东方晗雪话中绵里藏针,她暗指他纵仆行凶,不管他人死活,而就算她如此说来,可那人的呼吸却依旧平稳如常,东方晗雪挑挑眉,这个人,倒是不简单。
“姑娘说的倒是在理,在下为方才手下的行为向三位道歉,恳请见谅。”他大大方方的一句,倒让人不好继续纠缠下去。
东方晗雪微笑的一拱手,“客气客气,这本就误会一场,于此便就此别过了。”
“还不上车!”车上又传来了其清澈悦耳的嗓音,清透中却不失威严。
地上那人赶忙连滚带爬的上了车,车帘一掀,隐约露出了里面一角月白的衣袍,以及下面暗绣龙纹的一双雪白靴边儿。
☆、185【抉择】
帘幕半垂,日华虽明,照进去却已微弱。
一双雪白的工绒靴出现在东方晗雪的眼前。上面是质地颇佳的轻纱下摆,忽悠忽悠地飘絮着,淡淡地如同一场华丽雍容的梦。终使人没有力气再去抬头看上一眼。
东方晗雪盯着那雪白的缎面,许久都回不了神
而里面此时却安静极了,坐于轿内的人呼吸轻而浅,若不是方才有声音从里面传出,这下她也定会以为里面根本没人。
似乎是觉察到她异常的举动,月白色的靴子忽而措了措,黑色的轿帘微微一动,车厢内,传来一声低沉温润的声音,“姑娘还有事?”
这时,东方晗雪忽而觉得外面的阳光骤然间大亮,而她的脑海似乎也有一瞬间的苍白,当如此近距离的听到那一声低唤,她的身子蓦然一僵,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觉喉头干涩一片。
她从未想过她们的再次相遇竟是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原来她竟会紧张至斯。
之后她便感觉自己的手心一紧,接着便被一双温暖的大手牢牢包裹住,她倏尔抬头,却见南宫朝她摇了摇头。
她沉吟着要不要开口,却只见南宫转过了头,朗笑着着冲着轿内说道:“没有事,只是方才我夫人的簪子不见了,我已经替她寻到了。”虽是笑着,可他眼里并无一丝笑意,“叨扰了。”接着他便长臂一支将东方晗雪困在了怀里,用自己的身形将她牢牢挡住,转身便带着她走了。
“南……”东方晗雪刚想开口,他却侧身伏在她耳边说道:“若是不想在此刻被他撞见,便不要吭声。”
原来他同她一样,也发现了轿子里究竟坐了何人。东方晗雪点点头,默默地闭上嘴。
不知道是不是此时的风意太大,轿帘突然被风拂开,一道绚丽的冷虹划过冷空,划过内里之人的视线,不知是冷风还是凉气灌进温暖的轿内。露出了一双清透似水的眼。
他的目光微微在那相携而去的人身上落了一刹便错开,并未多做停留。
视线随着遮挡车内的黑色帘幕缓缓垂下,声音带着冻结万物的微凉:“启程吧。”
车夫敛声领命地点了点头,马鞭轻扬,一如来时般飞驰而行……
天边晚霞如火。
进了马车之后,东方晗雪与南宫俱是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赫连轻歌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爽快之中。兴奋地搓了搓手,“小雪雪,你说我方才那一招所向无敌、惊天地泣鬼神的一记长鞭耍的如何?”
没得到应有的赞美,赫连轻歌失落地撇了撇嘴,见东方晗雪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顿时也苦了一张脸:“莫不是小雪雪你方才连看都没看吧?”
东方晗雪仿若未闻,眉头却是越蹙越紧。
“小雪雪!”喊了半天没人应,南宫也颇为无奈地望了他几眼,赫连轻歌还不死心,可怜兮兮地看着东方晗雪,“你不理我,你不理我……哼!看来那日我跟你说的话都白说了!你还是这样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东方晗雪倏尔抬头,惊得赫连轻歌赶忙闭嘴,以为这次又触了霉头时,却见她只是掠过自己。向窗外望去,淡淡望着车帘外露出的一角冰然雪原,浅棕色的眼眸里洒进落寞怅然的光线。
外面传来马蹄的声音,应该是修洁马车离开了,
东方晗雪松了一口气,终是走了……
掀开车帘看看,那人应该走远了,在她车帘刚一掀开的刹那,却见一丝车帘缓缓垂下。
“瞧什么呢?”赫连轻歌见东方晗雪看的出神,于是也凑了过去。见她望的是方才的那辆马车,眉头恨不得拧成了一个结,皱了皱眉道:“这人连脸都还未露呢,你不会是又惦记上了吧?”
东方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