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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

凝视着她道：“你知道你最珍贵的是什么吗？”

这样的卫幽，明是第一次见到，他的眼神漆黑如墨，看着自己的眼神带着她看不懂却觉得深入星空的光芒。

直觉的，没有任何思考明就脱口而出：“漂亮”！“可爱！”

小脸蛋上仿佛发着光般。

不管是在书外还是穿越后，她从小都是一个让所有大人都夸奖的漂亮可爱的小女孩，可是长大后，她渐渐发现变了，周围总是会有一股怀着恶意的眼光打量她。

她很讨厌那股恶意，来自女生之间的排挤，来自男生之间的各种讨好和歪念，她有分辨能力只是不愿意和他们打交道而已，想要的只有在爸爸妈妈的羽翼下肆意撒娇耍赖的生活，不想看到，懒得看到那碍人的事和人。

卫幽听到她脱口而出的话，摇摇头笑了。

“那是你的优势”。

想到自己和她的开始。

的确是优势。

“不是最珍贵的地方”。

她用力的又想了一下，想不到了。

就连卫幽，她都知道是因为喜欢她的长相和伸体。

看着她望着自己澄澈明净的眼睛，卫幽叹息一声。

善良。

这个没受过伤害一直娇养着的女孩最珍贵的是善良。

卫幽知道其中最重的大概是碰到了自己，让这个小女孩的依赖性在这个末世里也存留了下来。

毫无畏惧全心信任的亲近依赖自己。

卫幽昂起了头，看着入目远处无尽的荒芜和萧条的末世情景。

他该怎么做。

没有经过灾难或者灾祸撕扯过的善良。

留给她是好还是不好。

多数人天性都是善良的。

只是随着成长和经历会变得面目全非而已。

想到这，卫幽就有点冷笑。

大抵所有人心底都觉得自己才是最好最善最委屈的那个吧。

这就是陈窦青和最大的不同。

不过卫幽对陈窦青并不反感。

和善良的伴生就是这姑娘对其他人的退让以及软糯。

如果他要锻炼她，势必要撕毁她的性格。

这其中就有她的软糯。

是自己爱的可口味道。

卫幽低垂着眸子，搓了下修长的指尖儿。

犹豫和不忍在他的眸底徘徊。

“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卫幽变得很奇怪，问她的问题也很奇怪。

不过明还是怀着满心的喜悦和属于自己的快乐，“你”。

“想要你”。

告白过后的这姑娘对于再表白觉得毫无压力了。

虽然刚才还很嫌弃他满身的臭汗。

不过此时就想抱住他。

远处陈窦青看了过来。

明就一下垫着脚尖儿搂住了卫幽的脖子。

想要的，最依赖的都是他。

夺去这些，留给这姑娘的是伤害和坚强。

卫幽深深的眸底闪过一抹挣扎。

他任由明在他怀里撒娇。

摩挲着她手掌心滑玉似的皮肤。

他贪恋这些。

也不希望明变得和其他那些分不出性别的男女一样。

可是……

卫幽看着当空积压下来的乌黑云层。

末世笼罩的生存环境。

他要把她养成弱鸡吗。

卫幽几乎没有在一件不值得思考这么久的事情上停留。

明感觉到他的温柔，心里都是欢喜。

就是连现在的空气都不觉得热了，也不觉得周围是末世。

感觉都在冒粉红泡泡。

卫幽把她扯了出来，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

低头看着她的眼睛：“，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吧”。

“不过你可以继续留在我身边，有什么不懂的不会的不知道的看不明白的都可以来问我”。

什么？！

明呆愣在原地，一时反应不过来。

中午的时候，卫幽还抱着她，满眼对她霸道的呵护。

不让她涉险。

刚才的时候，他还带着戏虐，慢慢故意折磨的靠近自己。

现在说。

到此为止？

看着卫幽的眼睛满是乌黑的不解。

和茫然。

“为……为什么？”

卫幽扭过头，不去看她眼底蓄满的水意。

“只要我在，不管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

卫幽没有再解释了，在明最需要解释的时候，没有再解释。

留下最重的一击。

他知道以这个小女孩的骄傲，恐怕会恨死他也不会来找他帮忙了。

看着卫幽高大的背影在周围废墟和腐烂的气氛衬托下，那背影似乎带着高大与……恶心。

泪水模糊了周围的场景。

中午的时候还会带着甜蜜的霸道。

刚才的时候还是静默着喜欢的拥抱。

转眼间消失的毫无踪迹了。

卫幽朝前走，攥紧了自己的双手。

没有回头。

记住你曾经的模样，好吗。

吧嗒吧嗒，大颗的眼泪珠砸在地上。

明模糊着眼看着卫幽走向了陈窦青。

用手背蹭了下脸。

眼泪珠却越蹭越多。

最后蹲在地上抱着双膝，头埋在胳膊里，小小的肩膀抖动，带着满满的压抑痛哭，长长的卷发散在她的周围。

中午的时候，她还以为找到了会心疼她眼泪的男人了。

现在所有的情形似乎都在嘲笑她。

明没有去看陈窦青嘲笑和冷笑的面容。

一切都如她所料不是吗。

有点脚步轻飘，茫然的回到了卫家。

把所有的行李都拾出来了。

秦伯赶过来阻拦，明哭花的小脸，让他满眼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