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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什么?”孟凌川一愣。
“我说,我知道谁会嫁给世女。”孟心语气颇为笃定,听着不像是开玩笑,让孟凌川不解。
“是谁?你怎会知道?”他问。
孟心一笑,“公子难道不知道,王夫最近都去一个戏班听戏?”
“那又如何?”
“那个戏班是京城中唱昆曲最有名的,而京城富贵圈里,独兰郡主家的夫郎。”
孟凌川心里下意识想了想兰郡主是谁,顿时惊了起来,“什么?我爹要让兰竹笙那小子做我姐夫?!”
孟心连忙嘘声,“公子你小声点儿!”
孟凌川也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这事还没定下来,若是让别人知道了,对谁都不好,轻声说,“你怎么不早说啊?我爹真中意那兰竹笙?”
“王夫都已经和兰郡主的夫郎见过好多次了,每次都相谈甚欢,说不定连兰公子都已经见过了,这事怕是八九不离十。”
孟凌川忽然觉得头疼,兰竹笙与他差不多大,也就比他小上三四个月,因他是年末,对方是第二年年初,因此对方就硬生生小了他一岁。
他倒也不在意这年龄,不过这兰竹笙却是他曾经的心理阴影。
他们年幼时便认识,虽然不是最要好的,却也算玩伴,然而每次他看到兰竹笙就想跑。
没办法,那人真的太规矩了!
男子不要爬树,男子要贞静娴熟,男子应当姿态庄重。
他们扑蝴蝶,兰竹笙要说,他们堆雪人,兰竹笙也要说,就连他们跑得快了些,兰竹笙都要说。
一板一眼地纠正他们,比教导公公还教导公公。
他简直是怕了,后来兰竹笙出现的地方他绝对不往前凑,算下来他们除了每年宫宴上偶尔见过一两回,已经好多年没正经玩儿过了。
可现在他爹竟然要姐姐把兰竹笙娶回家?!
孟凌川有预感,自己等不到这府里的人看厌他、排斥他、想赶走他的时候,就已经受不了自己走了。
“公子何不亲自问问王夫?”
“……对,我该问问再说。”是他着急了,希望这是猜错了。
等到他们来到王夫的院子,王夫走上去拉住孟凌川的手就要将对方往屋里去,“川儿来啦?随爹爹进屋,外面着实太冷了。”
一进屋,孟凌川不等王夫说什么,便迅速主动开口,“爹,你是不是看中了那兰家的兰竹笙?要他做我姐夫?”
“怎么,难道你不喜欢?”王夫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我什么时候喜欢了?”孟凌川无语。
王夫淡淡道,“小时候你一有玩具,就让他跟你一起玩儿,他说的话你也听,别人只有听你的话的份儿,你却经常听他的,我还以为你会很高兴他做你姐夫。”
孟凌川:“……”
他苦着脸道,“我找他玩儿是想让他也喜欢上那些玩具和游戏,以后看到我玩儿也不会说了,结果谁知道没同化成功,他每次都要对我说上小半个时辰,听他的话是因为不想听他唠叨,爹,你不记得了,我十岁后就见着他就躲了啊!”
王夫委屈道,“真不记得了。”才怪,他就是看中兰家那孩子重规矩,嫁过来之后女儿的后院绝对不会出问题才求娶的。
至于儿子,反正他们又不住同一个院子,大不了他和女婿说一说,让他不要多管儿子就是了。
“你可别和爹争这些,这会儿亲事什么的八字还没一撇,你说这些也没用,你倒是先来跟爹说说,那个叫殷羡的女人,是个怎么回事?”王夫堵住了孟凌川的话。
后者不得不憋屈地闭嘴,“您不是都知道了吗?就是找了个人帮我呗!”
王夫双眉一皱,“我让你自己学算账学管账,你倒好,除了犯懒,什么都没学会!”
孟凌川冲他讨好笑笑,“爹……爹爹……,您自己生的儿子您还不知道啊?我就不是那块料!连帮忙的人都不让我找,您这不是为难我嘛!”
“行吧,就算我同意你不自己做,找人帮你,可也用不着用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吧?那个叫什么……殷羡的,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都不清楚,竟然敢用他来管你的财产?我都不知道是该说你心大好还是愚蠢好。”王夫瞪着他道。
孟凌川即使看不到,听着声音也能想象出他的动作,讪讪一笑,“这不是您之前一直不同意吗,我这不就得去外面找人了?恰好遇上这么个合适的,就赶紧抓住了。”
“罢了,既然你都安排好了,那我也不多做什么,不过,那个叫殷羡的,我得好好看看,要是他是心怀不轨之人,只怕你被人坑了都还不知道呢!”
只要不阻止他就好,孟凌川心宽地想。
“那儿子就先回去了,晚上再来陪爹爹用膳。”
王夫摆摆手打发他走了,本来他还想问问上次进宫的事,但是想到自己出的那主意,又没想好怎么开口,也只得先搁置着,心想着女儿也快回来了,但时候让她劝劝川儿。
回到院子里,就有人前来禀报,说后门那边有人找孟凌川,手里还有孟凌川留的信物。
所谓信物,是一张名贴,在孟凌川那块自小随身的玉佩丢失之后,王夫曾说要给他重新订做一个,但是孟凌川拒绝了。
即便做的一模一样,那也不是原来那个了,况且……那玉佩只会让他想到那一日在那破庙里发生的事。
他的玉佩就是丢在那儿的,当日回府后发现玉佩丢了,他不知道是不是还在那儿,但是他不想回去找了。
孟心应孟凌川的要求去后门接殷羡进来,心里本来是不怎么愿意的,不过他倒是想看到那个女人被这王府的致繁华给震惊到自惭形秽的表情,便又高兴起来了。
不过令他失望了,自始至终殷羡都没有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一样东张西望面露震惊。
在现代,致华美的园林殷羡也不是没见过,何况他不想在别人面前露怯。
走了大约两刻钟,总算到了孟凌川面前。
“殷羡见过郡王!”一直没有被这王府的华丽吓到的殷羡这会儿却真正感受到了等级差距带来的威严。
他半弯着腰行礼,当然,他也知道自己的动作在别人眼里是不够规矩的,因为一旁侍候着的男侍都皱着眉面露不满。
看着面前稳稳半躺在软榻上的孟凌川,殷羡心里第一次对自己计划能否成功产生了怀疑,原本因为这机会而有些雀跃的心也渐渐沉了下来。
“殷老板来了?要喝茶吗?”
“多谢郡王,不过不必了,直接带在下去账房就行。”殷羡婉拒,他这会儿也没什么心情喝茶。
孟凌川也不跟他客气,既然他都说了不用,那他也就直接带他去堆积着的地方。
当看到孟凌川口中所谓“并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