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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也不由自主产生了怜惜之心,“小言啊,你和咱们老板究竟有什么怨啊?若是不是什么大事,就好生和老板道个歉,她日后也好少使唤你。”
韩言心里苦,一条命不算大事吗?他一见到殷羡就忍不住心虚,对方还没说什么呢,他自己就战战兢兢什么都想不到了,活了二十多年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胆子可以这么小!
不过这大娘虽是关心,他却不觉得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殷羡已经大发慈悲留他了,让他吃饱穿暖能有地方遮风挡雨,这样的恩情已经是他这辈子都还不完的了,如今不过是帮人在店里做做事,并且也并不是什么重活累活,甚至每个月还有工钱,他觉得殷羡真是个大好人,被他坑的这么惨都没说什么,甚至还以德报怨,他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愤怒心寒?
本来他就是个胸无大志得过且过的人,这样的好日子,他巴不得过一辈子!
殷羡在自己的包间休息,没多久掌柜的就上前来敲门。
“谁?进来!”殷羡趴在桌上人并没有抬头。
“老板,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关门。”
掌柜的把门关上,殷羡也起来了,伸了个懒腰,“什么事?”
“老板,对面的酒楼关门了。”
“这不是好事吗?你怎么还愁眉苦脸?”殷羡不解问道。
在上次那个假酒楼真小倌楼被查封关门后,对面那家店就被别人盘了下来也做酒楼,虽然一直在模仿他们店,但是生意却远远比不上这儿,一直不足为虑。
“我派人去打听了一下,听说是因为那里被一位贵人看上了,这才逼得原来的老板不得不将酒楼贱卖给对方,吃了这个哑巴亏。”掌柜的说道。
殷羡这才引起重视,皱了皱眉,也对这事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你可知对方是谁?”
掌柜的惭愧地低下头摇头道,“属下不知。”她是真的不知道,否则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有点沉不住气。
殷羡也明白她的意思,在这个世界,商人的社会地位并不高,士农工商,一个官,哪怕是九品芝麻官,那也能让无数人点头哈腰,让无数商人赔了夫人又折兵。
在京城,那些开的大的店铺背后都是有靠山的,像他这样背后什么都没有的自然也有,但是大多数不是没钱就是给人喂钱。
殷羡也不想自己到头来是给他人做嫁衣,所以他一开始就有要找合作者找靠山的打算。
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就是因为他对京城里的势力划分并不太清楚,对那些人也不怎么清楚,加上身份的原因,所以一直谨慎再谨慎,不希望自己靠山没找着却给自己引来了虎豹,亦或者是被牵扯进什么阴谋里,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始终不是什么好下场。
何况他心里隐隐倾向于元王府,就是时机一直没有成熟。
这次对面的人怕是有备而来,否则绝对不会兴师动众。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对面楼的敲敲打打,将一块牌匾挂了上去,这么快?
他向里面望去,只见里面桌椅板凳还没有,不过就这速度,想必用不了两天就能正式开张营业了。
对于生意上的东西,正面来的他都不怕,怕的只是别人背后损阴招。
他或许也该做准备了,否则若真出了只有权势才能解决的事那他可就只能说拜拜了?
只不过……
他这才向孟凌川表露心迹,这就又扑上去拉人家做靠山,是不是有点儿不靠谱啊?恐怕会交给他在对方心里的印象,搞不好还会让人家以为这才让他真正的目的,心里绝交再不往来。
权衡了半晌,最后殷羡叹了口气,心想,早又如何迟又如何,他若真的要走这条路,那被人质疑也是注定的,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纠结是什么时机?
于是第二天,殷羡去了元王府。
这次不是从后门进的,而是从侧门。
一进入王府,殷羡就明显感觉这里似乎有些不一样。
怎么感觉这儿的气压低了许多?
忍了一会儿没忍住逮住身边领他进去的人问道。
对方原本也不敢说,不过在殷羡保证他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时候,一不小心被殷羡的美色迷惑了,便小声地将王女的事告诉了他。
事实上,王女昏迷快半个月了,这段时间来无论怎么做她都没醒,最后连王夫孟凌川他们都不抱有多少希望了,只让太医能治就治,要是实在不能,也不用勉强了。
左右最近孟凌心跟在女皇身边很是受宠,看来女皇并不会因为王女出了事就迁怒于别人,甚至逐渐重用孟凌心,这无疑是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当然,也让他们没那么关心王女究竟会不会醒来了。
殷羡乍一听这事很是惊讶,对于那个只听说过却没见过的元王他当然是没什么想法的,不过这对于他要做的事,也是有益无害。
他要找的是孟凌心,如今府里是孟凌心在主持大局,不是正好吗?
当孟凌心听说殷羡来找她的时候,还有些惊讶,愣了一会儿才让人将人带进来,上回虽然想处时间不久,但是她看得出来,这殷羡绝对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绝对不会轻易求上门,如今来找她是为了什么?
殷羡进来就简单行了礼,也并没有兜什么圈子,就把来意说了一遍,他当然是不好意思空手套白狼的,所以愿意将酒楼入的三成让给孟凌心。
这样其实也是让对方彻底和自己在一条线上,让人不得不护着的利益绑架。
他不觉得对方会拒绝,因此当听到孟凌心口中的那句“不行”的时候,他一时微愣。
第55章互惠互利
“你姐姐让我照顾你,不过是个小忙,我可不能占你便宜。”孟凌心自然而然随口道。
殷羡心里石头顿时落下,狠狠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孟凌心不愿意给自己找麻烦呢!既然是这样,那就不是大问题。
“郡主千万别这么说,在下既想借贵府的势,那自然没有白借的说法,别说郡主亏了,就是在下心里,也会十分过意不去的。”殷羡缓缓道。
对于殷羡这种性格孟凌心也清楚一些,这在她眼里确实是件小事,可在对方那儿却不肯轻易接受,跟他姐一样的榆木脑袋。
“容在下说一句不客气的话,只有郡主下,殷羡也才好安心,还请郡主莫要拒绝。”在孟凌心还是不愿接受的时候,察言观色的殷羡又说了这几句话,这下彻底让孟凌心哑口无言。
她又不傻,自然明白殷羡此举的用意,这下想拒绝也不能拒绝了。
孟凌心便道,“也好,不过三成还是太多了,一成就行。”
这一成算下来每个月也不过小几百两,在孟凌心眼里其实不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