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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跟他初见蔡斯年,心想“看来没断营养”一样,是一种脱线的思维方式。
但他行为就很“在线”,趁着散场给霍夫曼展示一段视频:“您看。”
霍夫曼抻头一看,心想‘这不是被我骂走那俗小子吗’就不想再看,谁知渐渐看了进去,还微微睁大眼睛。
视频中本来是蔡斯年当年那个歌唱组合的发布会,这时候蔡斯年已经被除名,向影视圈“发展”了,然而人家发布会开得好好的,蔡斯年忽然一身保镖打扮地冲出来,拎起桌上的杯子牌子就往主唱身上砸,不小心砸到旁边另一名成员,居然还专门停下动作,正经有礼地说了声“抱歉”。
实际上,他能顺利冲上来,也比较神奇,可以猜想大约是装成了保镖,但分明又是不同。保镖服装都很低调,偏偏他走保镖风格,却又戴了诸多配饰,像只披上乌鸦皮的花孔雀,尤其是胸口一条七领带,简直是“惊为天领带”,把他衬得怎么看怎么像进城的神病患者。
蔡斯年边砸边骂:“谁说我唱歌不好听?我唱歌特别好听!比你好听多了!我是用了感情的,感情!你有吗?!”
媒体纷纷拍照录像,一群人上来拉住他,蔡斯年一身名牌,拆开了都是好货色,合起来像是插了一身靓丽华贵的鸡毛,他忽然涌出一脸眼泪,特别悲壮地涕泗横流。他挺胸抬头,像是唱星际歌一样,骄傲地唱起了之前专辑那首主打歌,声情并茂,要不是被人抓住可能还想跳舞。唱完后一抹眼泪,转过头,咬牙切齿,仿佛对自己说:“别低头,王冠会掉!别流泪,贱人会笑!”
这是地球时代的古话,在某个圈子里传承至今,流传甚广。
主唱的手被划出了血,一身是水,看起来非常可怜,神色却可怜中带着镇定:“斯年……”说完低头长叹一声,宽和而无奈,伤口正对镜头,侧脸大概是角度选得好,又显得不忍直视,又比正脸好看。
他摆了一会姿势,对媒体说抱歉,为蔡斯年解释:“他就是太难过,可是……唉,他孩子气,我从前当他是弟弟照顾他,他跟我这就是闹一闹,经常这样,没什么事的,我们接着采访。”
远远的,蔡斯年咬了什么人的手,嘴角带血地冲出来,大叫一声:“我是最强的!没人能打倒我!人可以被杀死,但不能被打败!”
说着摆了一个帅气的姿势,威风凛凛,神情严肃,眼神杀人,是一种脑残帅。
然后被拖走了,拖走途中似乎被暗暗揍了几拳,嘴角血更多了。
☆、第19章苏尔曼医生
河希礼看完,心想:蔡斯年是用这种方式搏出位,毕竟几千万的演员,也就几千个算是混出头,几百个算是红,几十个算是火,实在太难。而他也确实成功了,越作越红,黑红得要上天,但估计,也是真有点脑残。
他之前调查了蔡斯年的全部过往,分析各种材料和信息,除了脑残,还是从他的行为背后找出了动机。
霍夫曼看呆了,他以前没注意过这个小明星,此时一看大为吃惊,想再看一遍。
河希礼给他重播,观察他:“您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吗?”
霍夫曼赶紧问:“为什么?”那表情堪称求知若渴,满月一样的双眼又增大了一圈,绽放光芒。
河希礼找个安静地方,附在他耳边细细说了,霍夫曼听完一拍自己大腿,悔恨不已:“他还能来吗?让他来试镜!”又疑惑,“那天看他不像这样的人,难道是我看走眼?不会啊!”他最终多少冷静下来,虽然动心,但也怀疑,“总之,让他来试试镜,再定夺。”
河希礼不理他的自问自答,连忙说了一系列安排,又说:“导演,您看上的剧本那是没得挑的,可是蔡先生只看了前两集,没触及本剧的内核和髓,要快点写完剧本,他看了全部,一定会感觉到共鸣,立即出演,肯定效果加倍!”
他说话又周全又富有感情,霍夫曼再拍大腿:“下个月……不,下周,至多下下周,一定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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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希礼匆匆带了写完一半的剧本,亲自去劝蔡斯年,谁知道一进门,管家跟他说:“夫人……蔡先生病了。”
河希礼想:这个人如此狡猾,没准是预料到我要来,装的?然后又想:不至于预料得这么准吧,难道天天装,等着我?
他越想越深入,一本正经地离题万里,一晃神就到了蔡斯年卧室门口。
蔡先生这间卧室不错,比得上刚毕业的大学生在都星租的地下室了。
还没看见蔡斯年,河希礼先被一片金光晃了眼,仔细一看,心想:苏尔曼医生都来了,这是真病了?
苏尔曼医生,就是当年救治“自杀”的蔡斯年的那位主治医生,光明星大学医学博士,全科医生,主攻外科,在宫家的私立医院当主任,据说是孤儿,幸得宫家老夫人资助完成学业,故而对宫家忠心耿耿。
不忠心耿耿也不行啊,宫家权势滔天,每个人都长了十八个心眼,一个孤儿出身的医生,焉能不服,何苦不从?
苏尔曼医生的头发如春日的熙光,苏尔曼医生的双眸如春日的原野,苏尔曼医生的嗓音如春日的细雨,苏尔曼医生的气质如春日的诗篇,见到苏尔曼医生,简直就像见到了人生的春天。他举止优雅地回过头来,对河希礼春风化雨地一笑,温和道:“河先生来了,好久不见。”
蔡斯年躺在床上,盖着厚被,露着一小截脖子和锁骨,脸上又红又白,奄奄一息地看过来:“嗨。”
河希礼脸忽然就红了,成了一尊华丽的雕像,伫立门口默念道德经。
蔡斯年躺在那,虽然头疼脑热,身上冷意又冬日潮汐似的,一波抖完接着一波,看见河希礼眼观鼻鼻观心,还是很愉快,心想:没想到病的真是时候,还有理由把这位大佛挡回去了。
上天为证,他是多么不容易才作病的啊。先是淋了半个小时冰水,接着又湿着头发吹了两小时的夜风,晚上睡觉还唱着窗户不盖被子,差点没被小北风把嘴吹得更歪,连续三天,终于病了。
由此可见,这具身体素质还是很好。
“希礼啊,”蔡斯年于是病弱而慈和地说,“抱歉,最近……半个多月不能跟你聊工作了,咳咳。”
苏尔曼医生笑着拆穿他:“不用半个月,明天就好了,”还转过头去对河希礼笑,“放心。”
蔡斯年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听见苏尔曼医生内心想着:还是别让周围人担心,今晚能好吗?应该能好的,多想几种用药和治疗的方法,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