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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避开约翰去给小孩送些吃的救济她。
想起每次给那个孩子送食物时,小孩伤痕累累的样子,格林太太觉得很是心疼,连吃柠檬饼干的胃口也没有了。
想到厨房还有多做的杏仁柠檬饼干,格林太太起身去厨房将它们用油纸袋装起来递给西瑞尔:“那个老酒鬼每次打完孩子就会出去喝酒,等会儿你回去的时候帮我把饼干送给那个孩子吧。”
格林太太有心想让西瑞尔与小孩接触,只希望能多一个人来帮助那个孩子。
西瑞尔接过纸袋,等窗外传来的声音渐渐变小,待喝完第三杯红茶时,窗外只偶尔传来鸟雀声。
西瑞尔带着纸袋,向格林太太道别后,走向了旁边白灰色的房子。
白灰色的房子因为长年失修,再加上很久没有重新粉刷过,墙面十分斑驳,后院杂乱无章,木板也陈旧腐朽,很多地方甚至可见苔痕,房子远看就像一个垂暮濒临死亡的老者。
西瑞尔踩上台阶,木板“嘎吱、嘎吱”作响,走到门前敲了敲门,许久也未曾有人来开门。
再敲了一遍,又等了会儿还是没人,西瑞尔把饼干放在了门边,轻声说了句:“格林太太送给你的饼干,我放在门外别忘了拿。”
门内依旧一片死寂,没人出来,也没人回答。
转身离开,回去的路走到一半,西瑞尔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见白灰色房子门打开了一个小缝,饼干袋迅速被抽进去,缝隙随即合上。
真是个警惕的孩子,西瑞尔笑着摇摇头。
父母去世后,三年的独自生活让西瑞尔练就了不错的厨艺。在随后的日子里,除了帮格林太太把东西送过去,西瑞尔也会做些方便储存的食物送给小孩。
接连送了很多天的东西,西瑞尔最大的遗憾大概是始终没有看见那只警惕的小猫。
当然,即使没有回头,西瑞尔也知道他离开的时候小猫一直都在看着他,前几天也这样站在窗帘后。
自某天送给小孩早点后,西瑞尔习惯了把早餐做成大小两份,先给小孩送了之后再回来吃。
可能因为酒鬼约翰大多数时候都是晚上回来,总之西瑞尔从来没正面碰见过他。
……
今天上午,西瑞尔花心思做了一些奶油小曲奇,香甜的味道小孩子应该都会喜欢。
用油纸袋封好送去白灰色房子那边,西瑞尔在门前等了许久。
看来小猫今天还是不打算出来呢。
少年正打算离开,一直紧闭着的门突然开了。
半开的门后走出了个大概七、八岁的小女孩,瘦骨嶙峋的样子。
穿着车间工作服改小的衣服,衣服太长及到膝盖,空荡荡地挂在身上。像是浆洗的次数太多,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头上压着个帽子,帽檐拉的太低遮住了小孩大半张脸,看不见小孩的表情,只见一个下巴尖。
从衣服边露出来的皮肤青青紫紫,触目惊心。仔细看会发现新伤覆盖着旧伤,找不到一块完好的地方。
小孩背后的屋里窗帘紧拉着,并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一片。
当她从黑暗中走出来时,西瑞尔仿佛看见了一只从角落垃圾桶里爬出的小猫,孱弱、幼小且伤痕累累。
西瑞尔把纸包递给她,从少年手里接过纸袋时不小心碰到了少年的手指,小孩像受惊的小猫一样,捏着纸袋快速缩回了房间。
门再次回到紧闭的状态后,看着小孩一连串的动作,少年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微笑。
除了孱弱幼小,这只小猫意外的有些可爱,有点想养了呢。
就这样每天一个人递东西,一个人东西,持续了好几天,但两人还是从未说上过话。
西瑞尔不知道小猫的名字,问过格林太太,她也不知道。
某天下午快接近傍晚,西瑞尔把纸袋递给小孩时,突然出声说道:“今天天气很好,陪我看看晚霞吧”
也不管小孩有没有答应,西瑞尔直接走到第一格台阶坐下。
即使没有回答,西瑞尔明白小孩听懂了他的话,了他那么多东西,小家伙儿要是不答应也太没良心了。
今天的天确实很美,不是那种晴空万里,而是云海层层叠叠。夕阳最后的余晖照射在上面,深深浅浅不同的红色,像纯色的染料在水中晕染开的样子,美的醉人。
当夕阳落下地平线只剩余晖时,西瑞尔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孩走了过来,和他一样坐在了台阶上。
和往常一样给小孩说了再见后,西瑞尔出来后站在一条小路岔口静静远眺着。
他刚刚听见了,小孩关门时有句很轻很细的“谢谢你”。
嗯......怎么办?想把小猫带回家,可它现在还不是我的。
突然西瑞尔的目光被对面小路尽头的身影吸引,因为背着光看不清来人的脸,身影摇摇晃晃向白灰色房子靠近,手中提着的空酒瓶揭示了他的身份。
西瑞尔微微眯起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突然转身回家。
过长的刘海尾梢遮住了他的眼睛,站在枝头的鸟儿只看见他笑起来的唇,甜的像找到糖果的孩子。
“it`smyprey.”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下午看见有小天使藏了我的文,超激动啊,谢谢支持!!!
第5章第五章西瑞尔四
平静的时间很是美好,但平静总会被打破。
一如往常,修剪好月季后,西瑞尔带着刚烤好的小饼干去找小孩。
但今天敲了门,许久也未层曾有人来开。西瑞尔敏锐的意识到,情况不太对劲。
等待片刻,西瑞尔接连继续敲着门,还未回手,门突然开了。
开门的是一约七尺高的醉汉,棕色的头发杂乱的贴在额头,胡子拉碴,眼底下一片青黑色,脸颊上的红晕十分显眼,看着滑稽又可笑。
斜靠着门框,醉汉虚着眼,一边打着酒嗝一边从头到底的打量着西瑞尔。
少年看着醉汉露出一个得体谦逊的微笑,仿佛面前站着的并不是一个邋遢的酒鬼,而是偶然在学校里碰见了年级教导主任。
醉汉看见西瑞尔手里拿着的东西,嗤笑一声:“我说这个小崽子怎么还没饿死。”
不知想起来了什么醉汉脸上露出一种带着恶意令人厌恶又恶心的笑。
“既然你这么喜欢替别人养孩子,老子就把她送你了”
随后他朝着屋内吼道:“狗娘养的,给老子出来,别磨磨蹭蹭的。”
醉汉挡住了门,西瑞尔看不到小孩在哪里,直到片刻后她出来。
还是之前样子,穿着那件衣服,帽檐压的低低的,但明显比之前虚弱了很多,仔细看,小孩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小孩刚出现,就被醉汉拉着衣服扯了出来,一把扔了出去。
西瑞尔接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