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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站起来转过身,看清来人。
没见过,不认识。
少女转身时带动了宫装的裙摆,落下的花瓣又滑落在裙摆上,清清淡淡的神色,回眸未笑,齐朗却觉得她冷冷一瞥的眼神都美得让他窒息。
被人直勾勾的看了许久,也不见这人说话,之烟侧过脸暗想,这人穿的一副王公贵族的模样,怎的像个登徒子一样一直盯着人看?
若不是少年眼神清澈明亮,虽有仰慕却无浊色,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之烟都快忍不住想出手教训他了。
看武安长公主的眼中渐渐起了不耐,齐朗才回过神来,直视公主容颜实乃冒犯了,更何况自己还看了这么久。
怎么办,公主会不会讨厌他啊?
快想想该怎么办?
不如...假装不知道这是武安长公主?
齐朗抖了抖袖子,上前一步倾身作揖道:“此处景色甚美让朗看痴了,却不想冒犯了伊人,还望姑娘见谅。不知姑娘是哪家...朗一回去必定马上登门赔罪。”
见他赔礼道歉,之烟神色稍霁,不习惯和人靠得太近,后退了半步才说道:“不知者无罪,本宫且饶恕了你。”
没回答齐朗的问题,但之烟的自称足以表明她的身份。
听了她的话齐朗的眼一下子亮了起来,不生气就好不生气就好。
不知这人为何因为自己普通的一句话就这样,之烟突然来了兴趣,接着说道:“问人来处前不是应该自报家吗?”
见公主还愿意和自己搭话,齐朗觉得心情美得快飞起来了,赶紧乖乖回答之烟的问题,“在下姓齐名朗,今年虚岁十五,家父齐,家母...”像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把自己的基本信息全说了出来。
听到齐的名字,之烟眼中突然划过一抹暗色,像暗潮里突然游过的鲨鱼,只鱼鳍一闪而现。
从生辰八字到什么时候进的族学,听齐朗越说越远,到后面甚至牵扯到有没有通房丫鬟。
之烟实在听不下去了,“停!”
“齐公子见谁都这么...话多吗?”
听之烟说的这么直白,齐朗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有些红,抬头看了下之烟,又迅速把视线移开,“也不是见谁、见谁都这么话多的。”
只是想让你多了解我些罢了。
七尺男儿却一副脸红腼腆的样子,之烟捂唇轻笑了一声,“好了,本宫乏了,你就继续赏花吧。”
说完之烟也不看他,直接走了。
见她这么快就走了,齐朗视线一直跟着她,转过身来痴痴的看着她的背影。
却没想之烟走上鹅卵石路时,突然转过来看了他一眼,虽唇线压平未翘,但眼里却带了几分笑意。
直到之烟的身影被花丛遮挡消失,齐朗还傻愣愣地站在哪儿,看着那个方向。
齐慎从御书房出来,到御花园寻小弟时,就见齐朗一副呆呆的样子对着桃树傻笑。
“小弟,发生了什么好事?看一副犯傻的样子。”
挥下齐慎贴在他额头上的手,齐朗乐呵呵地说道:“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这桃花啊,实在太美了,美得开进我心里。”
想起小弟也不是一次两次这种蠢样子,齐慎也不再多想,领着他出了宫。
一回到齐府,齐朗就把自己关在书房,谁都不让进,也没用晚膳。
夜晚,书房内。
因为四角缀上了夜明珠,可以说是亮如白昼,
红檀香木的地板上扔着许多写了几笔半干的纸张和揉作一团的纸团。
桌案旁的人还拿着毛笔不知道在写些什么,不一会又一个纸团被扔了过来,骨碌骨碌地滚到墙角。
夜深了,里面的人才从书房出来,回房间歇息。
书房里的夜明珠被黑色绒布盖上,清冷的月辉从书房的窗户投进来,撒在窗户旁的桌案上。
白玉梅花镇纸压着一张画纸,墨色作枝,几抹用水化开的胭脂色跃然纸上,朦朦胧胧的桃粉色下隐约可以看出画着一个女子的背影。
整幅画只用三色几笔勾勒而成,但却可以看出作画人极其用心,在画的左侧有簪花小楷写着“人面桃花相映红”。
躺在雕花大床上的齐朗把双手枕在头下,回想着白天的情景,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他知道武安长公主的名讳,之烟,百里之烟。
美人如斯,思之念之。
......
之烟在宫里呆了几天就坐不住了,想着自己在京城有不少产业,就带着玄五到了距离最近、卖金银首饰和玉器配饰之类东西的金玉楼来看看。
金玉楼,二楼。
之烟无聊的喝着茶,一会儿看看楼下的伙计怎么向小姐夫人们推销金玉首饰,一会儿又看看窗外往来的行人。
默默盘算,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着目标人物,没想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她想着的人还真就出现了。
此时,一身着白衣戴着蝴蝶面具的男子走了进来。
不知男子为何选个蝴蝶面具遮面,但因为他气质温润如水,倒不显得女气。
男子好像身体不太好,唯一露出来的薄唇边缘泛白,在一身白衣的衬托下更显病气,不过男子身材修长,挺直了腰板走来,举手投足间皆是谦谦君子风范,这丝病气并不会让人觉得他孱弱,只是无端多份心疼罢了。
男子走到柜台前,不知向店里伙计说了什么,伙计进了内室又出来,用白玉盘子端了盘东西供他挑选。
见他挑挑捡捡许久好像也没选中心仪的物件,之烟让玄五下去看看他到底是在挑什么东西。
即使玄五容貌普通,但骤然有个人从二楼下来,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所有人都没注意到。
蝴蝶面具男子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挑选着玉盘子里的东西。
玄五走到他身旁,用余光看了眼玉盘里的东西后,朝伙计说了句:“主子让掌柜的上去一堂。”就回了二楼。
听玄五回来说他挑的那盘子东西全是玉,之烟琢磨了一下,正好这时候掌柜上来了,“我记得我离京之前让你给我找了一对血玉玉,可还在?”
“回主子的话,您没说怎么处理,我不敢擅作主张,就一直给您留着的。”
“去把它找出来呈给楼下戴面具的公子,就说,我见他面善有缘,赠玉与他。”
“诺。”
掌柜的很快就在库房里长到了那对血玉玉,用绸布擦拭了一番,再放回紫檀木盒内。
把盘子里的玉翻看遍了也没有特别喜欢的,男子起身正打算去别家寻找。
“公子请留步。”
作者有话要说:
姬凌恒:娘子,我戴着面具,你是怎么看出我面善的?
之烟(霸道总裁附身):嗯?男人,你敢质疑我?
姬凌恒(作小媳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