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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室内开了灯,坐在椅子上玩手机时,瞥一眼,瞥到了姜羡桌上的辅导书。
z大的宿舍楼多是上床下桌的装扮,上边床铺,下边桌子,床挨床桌挨桌,但这两张桌一向用来放杂物,另一侧又有正式的两张桌给学生使用,这会儿辅导书整整齐齐的一摞,书脊朝着柳予远那桌,上边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这几字格外扎人眼球,柳予远在愣了片刻后,手机啪嗒掉在了桌上。
卧槽。
他骂了一句,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伸手过去拨了拨,入手是书的质感,简直活久见。
柳予远这会儿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又是震惊又是觉得不可思议,许是他这边声音响,原本睡觉岿然不动的姜羡也逐渐醒来,伸手开了床边的小台灯,翻了身,透过床铺防护栏看翘腿坐在椅上的柳予远。
“你回来了啊。”姜羡睡得迷迷糊糊,眯眼同他打招呼,“请问现在几点了啊。”
柳予远僵着身子没说话。
姜羡贴了冷屁股,着实有些尴尬,又想起今早的事,啊了一声后翻回床内侧,关了灯把头钻进被子,假意继续睡去。
柳予远觉得这声音是从他有后边传来的,他便已经有了些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人是又厚颜无耻睡了他的床,等后边没了动静,他才转过头看。
他涵养真心不错,二十多年了,过得多是修身养性的日子,鲜少因为一些事而动怒,印象中最气的也就是贾源耍手段那回,后头便又平静下来,不过就如一座火山的爆发周期一般,如今这火又逼逼地漫到了口子。
说句怒发冲冠并不为过,柳予远扔了手机,蹬蹬上了自己床,动一下就像大力踩着地,姜羡头蒙在被中,只觉得外边动得好似地震了一般自然知道是人为的,便更害怕起来,手枕着臂弯,等待不知名危险的到来,一动不敢动。
柳予远爬上去的时候就在想,今儿不给贾源一点颜色看,他便不姓这柳字。
他看了眼被中高高隆起的身形,笑得人,姜羡真该庆幸自己没有钻出被窝来看外边动静,不然以他胆子,多半便会倒床不起,最后还得柳予远帮忙送进医院去。
柳予远摩挲了掌心,拽住姜羡的被子一角,手腕用力,慢慢往下拉。
这就跟凌迟一般对于姜羡而言。
他一直都有裸睡的习惯,小时候他妈还会管着他,长大后没人管,自己出去买了房子住后,便彻底放飞自我无法无天,平时在家也多爱裸着来睡觉,并且给自己找了一个稀奇古怪的理由没有约束的睡眠才能让人节节高,谁不爱当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呢。
他这会儿几乎没穿什么,只着了一条内裤在身上,原谅他,贾源是个蕾丝控,姜羡看到时的第一眼便想要放弃继续穿它,但没有办法,他总不能当真真空在外边裸。奔,只好含泪穿上了这条黑边蕾丝超级性感平角男士内裤。
姜羡自己看不到,黑色倒是挺显白,贾源这具身体本身便白,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衬得他身娇体软,没有毛发的大长腿又给他加了不少外表分,即便他用那种扭曲的姿势蜷缩在床头,看起来依旧白白嫩嫩软软的一团,平白无故勾着人。
嗯?
柳予远的目光触及到姜羡露在外面的蕾丝边时,想了一会,俯下身,老老实实地帮他把被子盖好,把角塞得四平八方。
怕是要改姓去了。
柳予远又蹬蹬下了床。
来时豪气冲天,走时凄凄惨惨又戚戚。
他也觉得奇怪,贾源不是没有勾引过他,当时那回也是脱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怎么这会儿感觉完全不一样,实在糟糕。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我开了一个预呀,撒泼打滚求个藏
一觉变成协议弃夫
黎秋叙出了一场车祸,一觉醒来,二十四的记忆缩水到十八岁,彼时他刚刚高考完,背了只小挎包和好友去邻市洛安旅游,记忆在这里戛然而止。
六年后的他,混成了娱乐圈风干的十八线老腊肉,并且有了一个貌合神离的协议丈夫,和一个五岁可怜兮兮的儿子。
他的丈夫叫微子安,似乎还是个厉害人物。
黎秋叙:“喵喵喵,这他喵是在逗猫吧,完全不能接受啊。”
心理上还是小孩需要有人疼爱的黎秋叙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接受命运的洗礼时,微子安结束工作顺路过来看他。
说的第一句话是:“黎秋叙,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黎秋叙:“妈惹更难受了。”
微子安后来就后悔了,不能把黎秋徐单独和孩子放在一起,他这才出差了一周,儿子就和他称兄道弟,弄得他辈分大极了,一点都没有他们老微家的规矩。
得好好管束。
☆、第23章
姜羡等外边没了动静,这才迅速爬起来,摸到床尾的睡衣穿上,再爬下床。
他下床时柳予远正在玩游戏,带耳机快速动着手指,表情严肃认真至少姜羡这么以为,但当他脚刚踩上地,柳予远的角色倒在地上再也没起来,凉得彻底。
姜羡大呼运气不好,他本想要轻手轻脚悄悄出去给自己买一份晚饭,但当柳予远甩掉耳机阴恻恻地看过来时,他便有些移不开步子,到底是年纪还小,不太懂一些事,开口问柳予远:“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舒服吗。”
不舒服好啊,可以给他点建功立业改过自新的机会,姜羡在心里跟他说,我会好好表现的,请相信我。
柳予远当即翻了一个白眼,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就是因为太好才会这般火力旺盛,简直丢脸。
“谢谢。”姜羡会错了他的意,跟他道谢,“你也万事如意。”
对着这样的姜羡,柳予远的火都无处可喷,看傻子般看着他,憋了好久憋出一个字:“……草”
“我出去买个晚饭。”姜羡给他解释,“需要我给你带吗?”
“吃过了。”柳予远的语气有些冷淡,换了个大佬姿势,过长的腿伸长搭在桌底横栏上边,继续玩游戏。
他在素质广场等待时,姜羡便在旁边找换洗的衣服,许是等待有些无聊,柳予远过了一会开口问他:“我今天亲了你是吗?”
姜羡的衣服瞬间掉在了地上。
毫无预警的吓人,他吓得脸色惨白连连摇头:“没有的事,是你想太多了。”
“我想太多了。”柳予远慢慢品味他的话,在游戏中随手点了跟随跳伞,又空出说话的时间,问他,“我想这种干什么?”
“那谁知道啊。”姜羡顾左右而言他,过了一阵问他,“你知不知道外边哪几家店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