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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里,他的声音里,甚至他整个姿态,仿佛只有她。
她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对管家道,“我心情好,不说你了。”
管家抬头看一眼笑吟吟过来易庭北,知道恐怕这就是最终的结局了。
元夕冲易庭北伸出手,只想拉着他而已。没料到他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拖到自己怀里,然后捧着她的脸开始用力的啄吻。他深深地抱住她,道,“元夕,你真是吓死我了。”
她哈哈一笑,“抱歉啊,有个不懂事的老爹。不过,你怎么就跑过来了?”
而且居然真就跑去找她那难搞的爷爷,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打动他的。
易庭北没放开她,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谢老让我试那个角色,决定用我了。我想找你分享好消息,结果居然不见了。我就”
元夕拍拍他的肩膀,明白他的意思。
喜悦要找最亲近的人分享,一旦落空,那种啃噬心脏的孤独感,令人难以忍受。
“可你居然敢来?”她还是诧异道,“你就不怕被秦方或者是我老爹给封杀了?”
易庭北怔了一下,半晌道,“抱歉,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勾起嘴角,伸手拍拍他的脸,道,“低头”
他立刻低头,不料她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道,“真乖,这是给你这大傻瓜的奖赏。”
易庭北似乎极慌张,得到了最珍贵的宝贝却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元夕又道,“咱们可以走了,不过走之前,我还有个事情要干。”
说完这话,她将手上的文件夹递给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钢条,去前院的主楼。
易庭北拿着厚厚的文件,看她脸上虽然带着笑,但全身上下都是煞气,自觉不妙,小心翼翼对管家道,“你看,要不要拦”
管家假装没听见,主人家一家人的相处从来都这样,他们这些被雇佣的工作人员最好还是只谨守各自的职责就好。
易庭北不放心,终究还是自己跟着跑了过去。
主楼客厅里,元高和韩梅心灰意冷地相对而坐,刚才老爷子的丧气话对他们影响极大。
“要不,咱们还是跟丫头道个歉吧”韩梅试探道。
元高眉毛一竖,瞪眼便要开骂,却见元夕手里拎着什么快步走了进来。他喜出望外,以为是老爷子说动了她,站起来清了清嗓子便要做出长辈的样子来。不料她进门口,冲两人笑笑,径直去了靠墙的博古架。元家搞的是这个行当,对相应的各种古物和艺术品藏颇多,元高和韩梅个性比较开朗爱显摆,所以喜欢的货会摆一部分在外面。
元夕掂了掂钢条,回头咧牙道,“爷爷说过啊,来而不往非礼也。所以”
她高高举起钢条,冲着那些莹润的瓷器砸过去,一架子的摆设被扫荡着掉落下来,砸在大理石地板上成片片碎玉飞溅。
元高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韩梅尖叫一声,“你做什么”
做什么?元夕再笑笑,走去另一个博古架,这架子上放的全是各种玉石雕件了,是韩梅的爱物。她看也不看,又是一通乱戳,溅玉飞花。
“啊我的白瓷,我的青玉,还有我的和田”
元夕觉得心里很爽快,将两个架子祸害完后,趁着血还热继续往楼上的书房走。那里还有更多更昂贵的东西,想必砸起来会更爽。她将钢条拖行在地板上,昂贵的实木地板被划拉出一条条的痕迹来,上楼后感觉墙纸很漂亮,又在上面乱划一通。等到了书房门口,推门进去,果然是各种藏书和珍玩器物琳琅满目。
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她回头一看,果然是心痛得要死的元高。
她挺满意地道,“三年不见,你的好货又多了不少啊。”
元高忙道,“别别别,闺女,咱们有话好好说啊”
这个时候知道叫闺女了?她这闺女还真是不值钱啊,连这堆不管吃不管喝的玩意都比不上。
她也不废话了,同样走进去,抡圆了钢条又是一通乱砸,伴随着元高的惨叫,果然是美妙得很。
等到易庭北和韩梅追上来的时候,元高已经彻底瘫在门边了,而书房里,不断传来各种打砸的声音。
易庭北小心翼翼地往里面看了一眼,各种成色的玉石和翡翠,贵金属的制品,美的木器和书画,无一完好。他确实如元夕所言是个文盲,但依稀记得曾经参加过一个所谓的慈善拍卖会,会上一个有些残破的青色冰裂纹的碗拍出了一百万的价格。而现在,在他脚边裂成八瓣的,正是一个同样的碗。
他无法估量元夕这通火,发出了多少钱。大概,将他卖了也赔不起吧。
元夕砸完书架上的东西,感觉还没爽够,双手撑在书架上用力推。原本的书房很大,装修的时候用实木书架隔了个暗房出来放更贵重的物品,打开的方法很简单。
元高见状,人都要疯了,他哭丧着脸进来,“别别别,里面都是爹妈的命根子,以后要留给你传家的呀。你把外面的砸了就算了,里面的真”
她一手推书架,露出一个液晶的密码盘来,一手抬起钢条指向他,道,“站住,呆那儿不准动了。”
元高果然不敢动了。
她输入密码,书架受力翻转,露出里面更庞大的藏物空间来。
易庭北小心翼翼地踩着各种碎片进去,道,“元夕”
元夕冲他笑笑,道,“庭北,你进来,让你长长见识。”
他不太好意思地越过韩梅和元高,跟着元夕走了进去。
她伸手摸向就近一个架子上通体温润如膏脂的白玉雕成的八仙过海,抓在手里掂了几掂。
韩梅胆战心惊道,“小夕,那是妈妈年轻时候的羊脂白玉,现在没这样大的料子了,更不要说雕工”
元夕眼眨也不眨,放手,落在地上又成了渣渣。
易庭北心脏跟着抖了抖,看见元高和韩梅的脸几乎裂掉。
“老玉嘛,我知道,现在一克几万上十万的,贵着呢。”她不理呆若木鸡的两人,冲易庭北道,“那边还有一个,你去给我搬过来。”
易庭北二话不说,直接去拿。
元高怒气攻心,但又什么都做不了,只好道,“我的祖宗,你到底要干啥,你说!”
她点点头,道,“这才对嘛。”
易庭北拿了一尊油润度更好的白玉观音像来,小心翼翼放在元夕旁边的一个架子上。元高铁青着脸,这王八羔子臭小子,居然一点眼色也没有,连挡都不挡一下。
元夕伸手摸摸观音光滑的外表,道,“第一,道歉。”
韩梅脸色僵了僵,本能地去看元高。
“第二,严格遵守三年前断绝关系时候说的,老死不相往来。”
“第三,不要让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