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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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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一世,有可为,有可不为。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幅美好人生蓝图,设想着,如果实现了,那么他这一生也就圆满了。

年轻人,更多的是热血,向往热血的生活,认为有热血的事情摆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一定可以做的感天感地,甚至更向往有那样的机会会摆在自己的面前。

可是当这样向往的憧憬真的摆到了自己的面前,更真实的表现是没有勇气踏出去那一步,没有信心能够真正的坚持到最后,更是畏惧那些可能到来,但尚未到来的困难。

知难而退,一退在退,这才是真实的现实,想象和现实,总是会有那么大的差距,而恰恰就是这种现实,让原本还有热血的梦,变成了懦弱。

曾经的牛犇,懦弱过,退缩过,那时他还年轻,他后悔过,后悔当初的懦弱,但是现在,看着年轻面孔的林森,他不会在一次的懦弱。

他更不愿以后,那个哨所的荣誉室里,在多一个让他沉思后悔的人。

如果一定要选,他想,他宁愿去做那个让人去沉思的人。

看着自己的手腕,他的内心挣扎着,一个看似热血又感人的举动,要做出来,真的好难好难,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和简单。

他又看了眼外面,那具狼尸已经不在了,这无形中,加强了他要去做的选择。

他终于翻出了一把小刀来,这把刀,并不是军刀,准确的说,他们的哨所里,并没有配置军用的各类匕首刀具,当然了,如果菜刀可以算的上的话,那么他们的哨所,也算是配置了一把非军刀的菜刀。

他取出来的一把刀,很小,算是为了种树而备的一把并非锋利的刀,这刀挺漂亮,可谓是观赏性远大于实用性。

他犹豫在三,最后还是把刀口压到了手腕上,他转过脸去,一拉,腕口上传来一丝疼意,他将小刀一丢,就将手腕往林森的嘴边去送。

可还没有送到林森的嘴边,他的手就停住了,因为这个时候的他,发现自己的腕口上,并没有那鲜血淋淋的样子,别说鲜血淋淋了,就滴血都没有见。

好吧,现在他已经在想,刚才那拉的一刀,是自己多么的下不去手,那当时的疼,应该只是一个错觉吧。

牛犇在一次的拿起了那把实用性很低的小刀,他在自己的腕口上比了又比,就是迟迟的下不了刀,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想到,那些选择割腕自杀的人,选择割腕这个方法,那是得下多大的勇气啊。

牛犇不是怕疼,当然了,也不绝对,说没有一丝的怕疼,那还真的是打脸,是人,那有不怕疼的。

比来比去,他又一划,这一次总算是出血口了,不过,还不是血淋淋的那种伤口,就像是轻微划伤的那一种,一道浅浅亿血道。

就这,都让他下了多大的决心了,看着这血印,他心中不由的骂自己,怎么就那么难下个恨心呢。

这样的小血印可不行,这并不能出血,更不用说喂林森喝自己的血了。

他把小刀在一次的拿了过来,他小心的比着压在了那道血印上,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可最后,他还是没有勇气下那个手,如果让他找一个理由的话,想来他一定会说,自己怕疼了。

看着压在手腕上的刀,他发现,应该算一次时就下点恨手,因为那时还有着勇气,而现在,经过两次的失败,他发现,一次比一次更难下手了。

这就像是一种折磨,一种不忍心下手自残的折磨,这折磨的是人心。

废话,自残的事情,谁忍的下心对自己动手。

牛犇有些后悔在杨威要求一同的时候,他拒绝了,如果当时的他,没有拒绝的话,杨威现在应该是和他们在一起的,如果这事,让杨威来下手的话,他想,绝对会比他现在这样做要更能下的去手。

当然了,如果杨威在,不用让他帮自己下刀,只怕他自己就可以很恨心的下去那一刀,为什么多个人,就能恨的下心来呢,这就是男人的面子。

忽然,牛犇背靠的铁门从外传平一重力撞击,他一回头,发现是那头体形最大的野狼冲撞了一下,可是,没有撞开,反而把自己撞倒了,它不甘心的看了疼铁门一眼,就又跑开了。

这应该是这匹公狼的一个试探,很显然,它的这一次试探失败了。

看公狼离开,牛犇这才松了一口气,就是这一放松,他才感觉手上有着一股热流涌去,他在回头,才发现,自己的手腕上,血淋淋的。

此时的他,赶紧将手腕送到了林森的嘴边,另一只手,用力的林森的脸,使林森的嘴可以张开。

想来,他手腕上的伤口,应该是那公狼撞上门的那一刻,他身上传来的惯性,使刀与腕口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这比他自己恨心去动手强多了,至少这样,他的内心不用经受一个被折磨的过程。

因为刀不够锋利,所以伤口并不深,以至于没有切开动脉血管,血口并没有流的太久,就已经不在出血了,但想来,也出血不少了,因为牛犇有一点头晕的感觉。

当然了,这可能不是因为失血的原因,还有可能是他也有些脱水了。

林森并没,的当场就醒来,这也需要一个过程,不过想来,他很快就会醒来的。

手犇将自己里面的衬衣扯了出来,用小刀割开一个口子,用力的撕下一条内衣布条,将自己的手腕给包扎了起来,而他,则是无力的座了下来,他感觉到身上开始无力了,他错觉的想,是自己失血过多了。

二十多分钟,林森总算是醒了,他一睁开眼,就看到了边上一逼无精打采的牛犇,他看到这样的牛犇,这才用沙哑的声音问道:“班长,你怎么了?”

牛犇抬了一下手腕,给林森看了眼他那用内衣布条绑着的手腕,而他,并没有说什么。

“班长,你这受伤了,怎么伤的,严不严重?”林森想起身,可他感觉自己并使不上多上力气。

牛犇又晃了一下拣起来的刀给林森看,他苦笑着对林森说道:“你小子脱水了,老子为了救你,割腕喂血给你,这才把你给救了回来,小林,我这可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你可得要报答我,我要求也不高,如果我们能活着回去的话,你要帮我,帮我种树。”

此时林森,那冇心情去想种树的事,牛犇为救自己,都成这样了,他得想办法,赶紧带牛犇出去救治,要不然,就这有伤的状况下,在沙漠中继续呆下去,那是早晚会丧命的。

林森可还不想死,他可不想像之前牛犇埋下的那个头盖骨主人一样,不明不白的死在沙漠之中,n多年以后,尸骨被人发现了,如果是好心人,也就会像牛犇一样,装其埋回到沙土下而去,要是发现的人,没有好心,之怕是连多看一眼都不会。

林森挣扎着站了起来,他伸手要去扶牛犇,并说道:“班长,我扶你走,扶你出去,我得尽快的把你送到医院里救治才是。”

牛犇抬起了包扎着布条的手,对林森无力的摆了摆,他又无夸的说道:“小林,我们走不了的,别费那劲了,座下来,先好好的休息吧。”

听闻牛犇这么消极的话,林森问道:“为什出不去了?班长,我还有力气的,我能把你送回去的,我也会拼命把你送回去的,我保证。”

牛犇并非是不相信林森的话,他也相信,如果可以出去,林森会像他说的那样,拼命也要送自己出去,而道理很简单,因为他还是一个新兵蛋子,新兵蛋敢那么做。

“小林,我们现在出不去,是因为我们现在被外面的野狼群给围住了,没有办法出去了。”牛犇语气平和,或许,他已经看开了吧。

听闻是被野狼群给围了,林森的脸色一下变的难看起来,他也知道,当真的被野狼盯上了的话,那还真的就麻烦了,只怕是一出去,就会有不同方向一起扑过来的野狼,那可就不是还能不能出去的事情了,那就叫送人头了。

铃声颓废的又坐了下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他将目光转到了地上的八一杠上,看到了这枪,他的心,还算是受了点安慰。

他伸手将地上的八一杠步枪取了过来,取下了弹夹,刚想要检查一下,这时牛犇随口说道:“你不用查了,出来的时候,弹夹里装了十五发子弹,但是我已经放了三枪了,所以现在弹夹里还有十二发子弹。”

林森是绝对相信班长牛犇的话的,既然说了十二发子弹,那就是十二发了,不需要他在检查清点,他又将弹夹装回到了枪上,然后透过小缝,看向了处面。

他并没有发现四周活动的狼,他猜,肯定是狼群躲了起来,就等他们俩人出去,然后一股脑儿的扑上来,他对牛犇问道:“班长,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敌不动,我不动,我们先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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