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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了一个年岁相仿的内侍来侍奉他,每日照顾他的饮食起居。燕桦因为岁数比燕承启还要小上两岁,和亲哥哥的年纪实在相差甚远,又无依无靠,只是担了个皇亲的头衔,所以并不能服众。于是皇帝干脆就将他丢进东宫,也是有一个皇家就是他最大的靠山的含义在里头。燕承启和燕桦可以说得上是朝夕同处,而作为贴身内侍的安盈远需时时跟在太子身侧,因此他们三个人,可以说是一同长大的。
三人之中,安盈远因身份尊卑,总是处于下位,燕桦从小就喜欢捉弄他。例如给安盈远为燕承启准备好的衣服上偷偷洒上污渍,例如给安盈远口渴时递上一大盏加了料的茶,诸如此般的事情可没少做。
他以为这只是年少顽劣,却不想经年轮转,那些年少嬉笑却已上心头。
不谙世事的时候,燕桦曾将野蜂蜜涂于下体,骗安盈远到他房中,说给他糖棍吃。安盈远嗜甜,但下人往往是吃不到那么多蜜饯糖食的,于是安盈远便真的去了燕桦房中。那时安盈远因为不与其他太监同住,心性单纯,竟然真的相信了,蹲下身去舔舐那涂满蜂蜜的,颜色怪异的下体。
舔着舔着,那“糖棍儿”竟然越来越硬,撑的他嘴里满满的,他含了一会,就觉得嘴酸的不得了,而此时,裹在那话上的蜂蜜也都差不多被舔掉了,露出原有的一股檀腥味。安盈远被撑的根本就含不住,只能支支吾吾地泄出破碎的喘息来。他挣扎着要吐出来,可此时的燕桦早已在欲望的巅峰飘摇,又怎么会让他逃出去,一手摁住他的脑后勺,强迫他又近了近,不让他逃脱。将那东西甚至塞进快到喉咙处,快速地抽动起来。
此时他才初尝情欲禁果,安盈远口腔内湿热紧致,才短短一会儿,便尽数交代在他嘴里,他自己也是喘着粗气,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安盈远瘫坐在地上,鬓发散乱,眼角一抹浮红,肿胀的唇瓣微开,喘息连连的模样。
安盈远只觉得满嘴腥腻,登时眼睛一红,在一旁连连干呕。
直到一阵时间以后,安盈远才知道燕桦到底对他做了怎样过分的事情,自那以后,安盈远便再也不吃任何甜食了。
燕桦从记忆中慢慢回过神来,抢走了燕甜手里的那杏仁蜂蜜酥,一口吞了个干净,看着自己小祖宗果不其然的慢慢红了眼眶,连忙抱着她认错:“阿甜,是父王错了,可父王馋得紧,实在是忍不住吃了,不是故意要抢你给小爹爹的。”说到这,又回头看了一眼安盈远染了几分绯红的面颊,朝安盈远挤挤眼睛,又回头继续安抚燕甜。
安盈远面上更红,似乎也想起来了什么,看着燕桦,低低地骂了一句:“轻浮!”
燕桦似乎听到了,轻轻浮起一个笑,放下燕甜,欺身在安盈远耳畔低语:“再轻浮也是你夫君?盈盈眼光可不怎么好啊!”
说罢,执起安盈远的手:“回家吧。”
自他走后,时间过得飞快,一日一日,同楚茗来讲没有什么分别,自然过得如同流水。
也不知道他在上京怎么样……楚茗听着窗外传来的蝉鸣,有些困倦地想。
已经是入夏了。
南浔佳人相思,上京也有人牵挂。
“陛下,岭南一带新下的一批贵妃荔,产量极少,一共只有三箱,现已快马加鞭送至上京,请问陛下要如何分配?”
燕承启从一堆奏折之中抬起头,有些烦躁地道:“送到太后那里一箱,再送一箱到靖国公府上去……”
“那这剩余的一箱……?”
“送到南浔去吧。”
燕承启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安盈远张了张口,思虑了很久要不要把这荔枝难以运输这件事告诉这位缺少生活经验的陛下。
这天,楚茗刚下学,便看见一个很大的木箱摆在他宅子前。
楚茗好奇地瞧了瞧四周,却没见到人,他只好自己将那箱子拖进院子里,决定先瞧一瞧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箱盖刚被打开,一股奇怪的酸味便涌上来,楚茗皱着眉头看去,看到了一箱子……嗯……姑且称之为荔枝的东西。
只不过里面腐烂了大半,所以有股淡淡的酸味,掩盖了荔枝本身的香气。
楚茗思索一番,轻轻笑了出来。
他拈起一枚荔枝,拨开了发棕的外壳,放进嘴里,酸涩的味道盈满口中。
他眨眨眼,眼眶有点热。
这肯定是那个笨蛋燕承启送来的。估计也没有几箱,送到上京就给他送来了吧。
只是没想到,几乎全都坏掉了。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坏荔枝。
这个笨蛋……难得他还有这份心意。
初夏悠长的蝉鸣还在持续,风拂过郁郁葱葱的树,带着油绿的叶子发出簌簌的声响来,流淌的夏意流进人心里。
楚茗突然想回去了。
回到那个笨蛋旁边。
没有他,他怎么在上京好好地生活?
谁的声音散在风里……
“洵儿,我们明天就去找那个叔叔好不好?”
=tbc=
第四十六章
“爹爹,我们到上京了吗?”
几根葱白的手指微微挑开车帘,街市上叫卖声,闲谈声,嬉笑声混杂在一起,愈发显出这座燕国京都的繁华。
真是个人气儿足的地方,楚茗有些出神,比起南浔那个宁静古朴的小镇子来说,这里实在是太喧闹了。
感觉袖子被拽住,楚茗回神,看着燕洵微微撅起的小嘴,露出一丝笑意:“怎么啦?”
“哼!爹爹你都不好好听洵儿说话!”燕洵的小脸肉嘟嘟的,像是一只白白粉粉的大桃子,毛绒绒得惹人爱,“爹爹不是说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认真地听别人说话么!怎么今天爹爹自己做得这般差!”
“好好好,爹爹错了。”楚茗弯起有些干燥的唇瓣,“你到底要问什么?”
“爹爹……我们是不是,就快看到那个叔叔了?”
楚茗知道他指的是燕承启,看着燕洵期待的眼神,暗自感慨果然是亲子血缘,想起来燕承启来南浔与他们同处也不过短短几月,竟能令燕洵这样不舍,这般牵挂。
“不是叔叔,”楚茗眯着眼摸摸燕洵睡得毛蓬蓬的小脑袋,“那是你爹。”
……喜,喜当儿???
楚茗看着燕洵一脸震惊,诚挚地补了一句:“亲爹。”
燕洵的脸色登时变得更加复杂。
他爹到底是什么时候和这个爹搞上的?是先搞上有了他,还是有了他再搞上的???
燕洵思索了很久,最后握住他爹的手,语重心长地道:“爹爹,你开心就好。”
马车一路驶至靖国公府门前。
朱门金钉,双狮镇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