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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液体迅速挥发,无色无味的气体充斥了整个空间,被逐错放的可以引发人体内性激素失衡的燃烬提取物,就这样渗入两个雏态原本就已经或濒临失控的身体。
嬴风终于也发出了一声低吼,他不再被动地反击,而是主动地向凌霄发起了强攻,拳脚如雨点般招呼上对方裸|露的身体。
他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比平日提高了一倍有余,先前与凌霄存在的差距,又逐步地被缩短,甚至反超,凌霄更严重的伤势,使得嬴风逐渐在交手中占据了上风。
在不可避的接触下,两个人的体温持续飙升,以燃烬的名义,燃烬血管里的最后一滴血。沸腾的血液燃烧了他们的理智,没有防守的进攻使得这场战争演变为一场杀戮。
比天宿人更可怕的,就是两个失控的天宿人。他们不顾一切地在濒临坍塌的矿洞内纠缠着,厮打着,不断有碎石在震动和撞击下跌落,沙土无情地洒落在他们身上、地面上,将奎的尸体覆盖了厚厚的一层。
嬴风最后的记忆,就是要不择任何手段征服眼前这个人,他用尽浑身力气将对方击倒,扑过去,压住四肢,一张嘴,露出骇人的尖牙。
被尖牙刺入胸口的一霎那,凌霄还在拼命地抵抗,但很快,他的挣扎越来越弱,越来越构不成威胁,伴随着血液一点点被汲取,终于,他举在半空中的手无力地落了下去。
他失焦的瞳仁中,宛如被人用针刺入眼角,将其中的黑色素一点,一点地提取出来,只留下些许浅浅的灰。
而抽出来的墨色,则被以同样的方式重新灌入嬴风的眼睛,他的瞳色愈演愈沉,最终变成了深不见底的黑。
第30章飞廉
“失踪的同学我们会去找,不过你必须先离开这里,”校长拾起了逐的匕首还给他,然后安排同来的救援人员护送逐离开。
“不要,”逐焦急地反对,“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找。”
“这里太危险,未知的意外还有很多,我们不会允许一个雏态留在这里。队医就在洞外,他会负责安全地将你送回学院。”
不管逐留下来的意愿如何强烈,他还是被强行带了出去,待他走后,校长转身问教官,“另外两个人的位置离这里还有多远?”
教官查看了一下追踪设备,在所有学生都撤离后,平板上只留下三个黑点,“他们最后的位置在西北方向,据这里还有一段距离。”
伏尧只瞄了一眼,便准确无误地指出了方位,“瞄准这个方向,继续前进。”
军人们又开始有条不紊地作业,他们仔细处理掉阻碍前进的岩石,前方出现了一段路,这边的坍塌更严重,几乎每前进一段距离,就要停下来清理路障。
如此不知反复了几次,突然最前方有人汇报,“少将!有情况!”
大家立刻涌到了前面,第一个发现这里的人把搜集到的东西交给伏尧过目。
在场的人都认出来了,那是一个个人终端的残骸,已经碎得不成样子,另一样是断成两截的匕首。
每个人心里都不可避地一沉,天宿人是没有尸体的,他们找到的每一样东西,都有可能是这个人的遗物,而从这些物品被破坏的程度看,它们的拥有者幸存的几率微乎其微。
终端的碎片散落的到处都是,不仅仅是在墙根,就连空地中央都有一些屏幕的残骸,也无法分辨这些碎片究竟是来自同一个终端,还是不同的两个。
“这里就是信号失联的地方?”伏尧在现场走了一圈问。
教官又仔细地确认了一下才回复,“是。”
伏尧蹲下去,左手在地面虚划着,“这里有很明显的生物经过的痕迹,目标应该很巨大,甬道对于它来说过于狭窄,沿途的石壁多处都有损毁,是受到重物击撞导致的。”
他又回头看,“足迹划过的距离很长,可见它跑得很快,沙土的走向都是往那个方向去的,所以它应该是向这边跑的,很可能是在追击。”
他站起来指着前方,“有追击就有逃跑,有逃跑就有希望,不要放弃,继续挖。”
多少高科技的爆破性武器在这里都派不上用场,好在他们还有非常锋利的冷器械,沿路的石块被尽可能轻地分解成小块,矿洞的摇晃自那时起便停下来,危险似乎已经过去。
可越是平静的表象,其下就越可能隐藏着令人担忧的事实,救援人员们既希望发现线索,又担心找到的会是另外一把折断的匕首,抱着这样矛盾的心情,他们争先多秒地向前推进。
嬴风静静地坐在黑暗中,直到有微小的动静自远处传来,他的听觉、视觉、洞察力……全部比之前更敏锐了,若是几个小时以前,他绝对不可能察觉到这么轻微的声音,但是现在,他甚至可以区分不同的人发出的不同的声音。
原来这就是雏态与成人|之间的差别,不,是与一个成为契主的成人|之间的差别。
既然他可以听得到,那石壁对面也一定有人能够听到,嬴风自手边拾起一枚碎石,对准声音的来向,无比准地弹了过去。小石子撞击到岩壁上,又反弹到另一侧的石墙,如此重复了数次,终于消耗完动能,滚落在地面。
伏尧突然按下士官的动作,“停!”
大家都条件反射地停了下来,见自己的长官似乎是在侧耳倾听。
“有人吗?”伏尧提高声音问。
回答他的是另一次微弱的撞击声,这次在场不少人都听到了,校长深深地皱起了眉,除去周围人的喘息,他听不见任何声音。
不过能听到的人,表情纷纷转为惊喜,伏尧的声音也明显有了转变,“全力前进!”
救援人员们到了振奋,效率都加快了许多,当最后一道障碍终于被铲除,喜出望外的声音从队首传来,“有人!两个!”
原本都已经做好最坏心理准备的大家都为之一振,这简直是不敢想象的结果。
校长立刻挤到了队伍最前,在这密闭的石窟内,一个人垂着头倚墙而坐,身上的制服多处被撕裂,不少地方还凝固着血迹。
另一个人的情况就更糟糕了,他躺在地上,双目紧闭,整个人看上去奄奄一息。他的制服上衣已经不翼而飞,裤子更像是被草草套上去的,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可疑的印记,在场的都是成年人,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