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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是在谈恋爱吗?那就将成人仪式修改为……当产生爱情时会被动触发。当他们发现,自己的恋爱对象被自己亲手所杀时,再多的情感也会被磨灭殆尽吧。”
“强烈反对!”泰铎拍案而起,“你既然赋予了他们情感,又用这种强硬的手段将其抹杀,这种暴力的统治,迟早有一天会激起反扑。”
“怎么又是你啊,”天逐无力地叹了口气,“反对给予情感的是你,反对抹杀情感的也是你,那你有什么好主意,让他们对待我们如春风般温暖,对待敌人又如秋风般无情,你倒是说出来听听?”
“不要再争了!”大臣大手一挥,“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我不想养一群懦弱的废物,内阁现在开始投票!”
投票开始缓慢地进行,大臣们在低声讨论着,同为皇科院研究员的泰铎对天逐怒目而视,后者毫不在意地把目光移向别处。
整整过了六个小时,这场决定所有孤星未来命运的投票才宣告结束,赞同派以6::5的微弱比分获得了领先,当得知了最终结果后,泰铎脸上充满了对这个国家的失望,而天逐望向他的眼神里则饱含胜利的戏谑。
从月影那里取得了对中枢系统的修改权限,皇科院的研究员们加班加点对主程序进行了修改,泰铎在键盘上十指翻飞,他拯救不了这个国家的未来,只能尽可能地不让威胁波及到整个星系。
泰铎瞒天过海地将加密隐藏后的代码偷偷上传到主机,做完这一切,他连夜带着自己的家眷离开了天宿星。
“我们为什么要走啊?”他的家人不理解地问。
“天宿人正走在自我毁灭的道路上,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创造出了多么可怕的怪物,总有一天,他们会被自己的智慧成果反噬,到那一天,所有的天宿人都将不复存在。”
“那我们能去哪里呢?”
“去火宿星!只有那里是安全的,今天的孤星战士们,将永远无法到达那个距离,这是我唯一能够做到的了。”
没有人在意泰铎的离开,因为他不逊于天逐的能力,让灵魂牵引这段代码被完美地隐藏了起来,而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发生效应,天宿仍然在制霸宇宙的道路上无人可挡地前进着。
***
光阴飞逝,转眼两年又过,皇家医学院传来噩耗,唯一拥有皇室血脉的,年仅十六岁的小皇子月影,身患绝症,举国名医对此束手无策。
月影刚刚享受了两年的美好时光,就被告知自己命不久矣,任凭凌翼再怎么想方设法,也哄不了他开心。
“凌翼,我真的就快死了么?我都没有举行过成年仪式。据说皇室男性到了十八岁,就会获得象征着继承人身份的徽章,可我连那个徽章都没摸过。”
凌翼蹲下来安慰他,“别担心,殿下,医学院的人一定会想法治愈您的病,您一定可以得到属于您的徽章的。”
可惜那一天永远都没有到来,经过医学院众人不眠不休的讨论,得出的唯一办法,就是先将月影的身体暂时冷冻起来,待到医学更加发达,能够治愈他的疾病之后,再使其苏醒。
凌翼每日每夜陪伴在月影身边,直至计划实行的那一天。那一天,沧云也前来探望,在月影拒绝成为他的契主后,他接受了某位内阁大臣的基因移植,重新拥有了人类的情感。
至于这个沧云还是不是之前的那个沧云,那人们就不得而知。
月影望着沧云,虽然他的容貌永葆年轻,但在他心目中,对方始终是他先皇的先皇的先皇的……侍卫,与他已经隔了太多代,感情上终有隔阂。
“沧云,你会代替我守护好这个国家,对吗?”
“当然,”沧云屈膝跪了下来,“我答应过殿下的先人,会永远守护这个国家,保护他的后人。等殿下从沉睡中苏醒后,我会亲自将象征着皇室地位的徽章奉上给您,为您举行成年仪式。”
月影满意地点了下头,又转向凌翼,“你呢?你也会等我醒来吗?”
凌翼模仿着沧云的样子跪下,“我也发誓会永远效忠于殿下,永不离殿下左右,只要您需要,哪怕付出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月影终于放心了,浓浓的睡意袭来,他感到眼皮有点沉重。
“啊,感觉要睡上很久的样子,”他慢慢阖上了眼,“希望再次醒来后,还能再见到你们。”
月影沉睡后,天宿的皇室正式产生了空缺,试管婴儿计划一次次地失败,成功创造出了人造人的高等智慧生命,却连一个普通的人类婴儿都培育不出来。
内阁正式掌管大权,一批冷血无情的孤星战士被训练出来他们拥有人类的智慧、机器的情感,在星系内无人能敌。
结束了被侵略的历史,天宿开始积极地扩张,他们的版图日益增大,周边的小国被一个接连一个地吞并,不想沦为殖民地居民的种族开始迁徙,有些甚至离开了这颗行星。
凌翼无聊地坐在高高的树枝上,在看到下面出现的人后,笑着跳了下去,想吓他一吓。
君临早就洞悉了一切,抬手将偷袭者接住,平稳地放在了地面上,凌翼顺势搂住对方的脖子,像寄生兽一样扒着对方不放。
他们两个第一眼见到彼此,“程序”悄悄发生了更改,见面时会心跳加速,分离时会时刻思念,不管他们知不知道这种复杂的情感代表着什么,这种情感真实地在他们身上发酵着,生长着,愈演愈烈,直到占据了身心的全部。
君临对于凌翼没骨头的撒娇行为习以为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契主是体弱多病的月影的关系,他总是喜欢扮演一副娇弱无力的模样,尽管他的实力远超一众雏态。
“站直了,”他故作不怎么客气地道,“别跟你的契主学。”
凌翼只得无奈地撒开了手,“我的契主还不醒,我好无聊啊。”
君临在皇宫花园的长凳上坐了下来,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自由出入这里,严格的说他们这种行为也属于偷情,只是除了已经沉睡的小皇子,没有人能管得住凌翼,偷得比较光明正大而已。
凌翼也坐到了他身边,又不受控制地靠了上去,“喂,你听没听说,我们又要对邻国开战了。我一个人在皇宫里好闷,军队又不肯我,说我没有成人,到底要怎么才能成人啊?”
“不知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