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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却是在背地里琢磨了好几天,更不要说其他的宫妃,尤其是二皇子的生母贤妃和四皇子的生母德妃了。
然后就是严家。他们因为远在岭南,因此得的消息要比别人晚许多,可是他们的诚意却是杠杠的,除了为贾家正准备修建的皇家行宫出钱出力之外,每个季度以及逢年过节还格外孝敬贾琰无数的衣料和首饰,不说衣料就说那些首饰,每一次都超过万金之数(即价值超过一万两银子)。严家孝敬贾琰的同时也没有忘记邢夫人,虽然每次孝敬邢夫人的首饰都只有两套总价值也不过三四千银子,但是这些首饰都富丽堂皇极其富贵体面的,就是比王夫人王熙凤的头面首饰都差不多了多少了。
这让邢夫人的日常打扮一下子上了至少一个台阶!
得到消息的薛宝钗心里着急万分,可是她们薛家的各处产业日渐消耗因此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她也没有办法。
而且她也知道,如今中原的珠宝多是从西面的丝绸之路还有南面的海路进来的,严家既然是海商,这手里就不缺珠宝,也比别人更加容易得到顶级的、宛如西洋水晶玻璃一样的珠宝。可是她们薛家就不行了,谁让她们学家原本做的活计是领着内帑替宫里采买杂料?
她们连珠宝原石都够不到,更必要说跟严家这样,逢年过节外加每季孝敬上好的首饰了。
这根本就是无底洞里的无底洞。
有那么一瞬间,薛宝钗都想知道,如果严家知道,就是因为贾琰才断了他们宣徽府的路子,会不会因此恨上了贾琰。
虽然心里面嫉恨得发狂,可是薛宝钗还是要极力讨好贾琰。
好不容易把钱上来,都已经是第二年元月里了。
薛宝钗也顾不得许多,把其中的十五万两银子送到贾赦邢夫人面前之后,她也没有忘记把另外五万两银子亲自送到贾琰面前。
那一天,姐妹们,除了在隔壁院子里面守孝的林黛玉之外,探春惜春史湘云几个都在贾琰跟前。
薛宝钗也不是不想私底下找个机会,可是如今贾琰跟她是云泥之别,她也没有办法,因为除了借着史湘云的光,她根本就见不到贾琰的人影,更别说跟贾琰说话了。
所以,奉上这只装满了银票的小盒子的时候,薛宝钗虽然表面佯作镇定,可实际上却是满心的羞惭,却因为一惯的骄傲以及内心深藏着的自卑,让她不致于当场失态,可是这举止中多多少少还是带着一丝僵硬。
让薛宝钗倍觉屈辱的是,贾琰只是看了她手里的盒子一眼,也不打开,只是淡淡地道:“宝姐姐,这是什么东西?又是为了什么原因送我?如果没有一个正经的理由,我是不会的。”
当时薛宝钗真的是满腹心酸。
如今,她竟然是连给贾琰送礼都快要没有资格了。
回想起去年这个时候,在贾母跟前,她还仗着客人和王夫人的关系坐在了贾琰的上面,可如今,她们二人竟然是云泥之别,就连她以为的从今以后无依无靠只能任由人拿捏的林黛玉也成了朝廷钦封的二等县君。
也亏得林黛玉要守孝,因此不在这里,不然,她还要给林黛玉磕头见礼。
薛宝钗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忍着耻辱和羞愧,道:“娘娘见笑了。早两年的时候,娘娘就特特提点了我,偏偏我是个愚钝的,一直以为舅父会帮忙,结果把我哥哥的事儿拖到今天……我,我也是没办法了,因此想求娘娘……求娘娘帮帮忙……帮,帮我了了我哥哥的官司。”
天知道,薛宝钗说这番话的时候花了多少力气!
如果贾琰不是皇妃,也不用这么大的排场,薛宝钗自然也不用在她一直看不起的探春和史湘云面前丢脸。可是,如果贾琰不是皇妃,薛宝钗也不会来求贾琰。
有些事儿,真的是天注定了。
或者说,某些人,真的是不见黄河不死心。
贾琰定定地看着下面跪着的薛宝钗,看得薛宝钗都开始忐忑不安了,看得史湘云都忍不住帮她求情:
“二姐姐,能不能让宝姐姐先起来?跪着,怪不舒服的。”
惹得探春和惜春都笑道:“云妹妹(云姐姐),你只记得你宝姐姐,难道忘记了你这会儿也是跪坐吗?宝姐姐不过是比你少了一张垫子而已。”
这花厅本来就是汉唐式的建筑,因此大家都是跪坐,也就是正座的。只不过贾琰、探春、惜春、史湘云还有个垫子,薛宝钗却是什么都没有而已。
贾琰也笑了起来:“应该是云妹妹自己不适应,不习惯跪坐。罢了,云妹妹,你随意好了。”
贾琰早就注意到了史湘云的小动作,因此也不拘着史湘云。
史湘云听说,如临大赦,连忙换成了盘腿而坐。
等史湘云调整了坐姿,贾琰在才对薛宝钗道:“宝姐姐,你的意思,我大致明白了。不过这件案子在刑部已经定案,要回转过来可不容易。宝姐姐,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薛宝钗原当没有回旋的余地,心都灰了一半,如今听说只是不容易,哪里还敢计较?
当下,薛宝钗就给贾琰磕了一个头,道:“还请娘娘示下。”
贾琰想了想,道:“即便是这个法子会让宝姐姐有个身份拿不出手的嫂子?”
薛宝钗先是一愣。
她不明白贾琰的意思,不过,事到如今她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因此,她只能再拜,祈求贾琰的指点。
“但凭娘娘教诲。”
贾琰便道:“应天府定下的案子,除了万岁,也只有京兆府能够推翻、重新审理。而你哥哥的案子,症结却在那个死了的冯渊是乡绅,不是一般的人,更不是贱籍乃至是拐子之类的罪人。而且在案卷之中,你哥哥打死了人已经被定案,要想从这上面着手,并不容易。”
薛宝钗道:“娘娘的意思是,要想我哥哥的案子改判,还是要从这上面着手?”
贾琰点了点头:“聪明。正是如此。案子已经定性好几年了,你们再去公堂上喊冤,说没有打人这回事儿,京兆府是不会站在你们这边的。”
案卷上注明了打死了人,薛家还坚持没有这回事儿,只会让京兆府直接把案卷抛诸一旁。
薛宝钗道:“那,敢问娘娘,那我们家应该怎么做?”
她还是有些不明白。
贾琰道:“能让京兆府站在你们这边,必须是那个法外开恩的案子,比方说,杀父之仇,又比方说,是夺妻之恨。”
薛宝钗都傻眼了:“娘娘的意思是,意思是,让我哥哥娶,娶了香菱?”
这句话,薛宝钗说得格外艰难。
别的不说,无论是薛姨妈还是薛宝钗,她们都是看不上香菱的。哪怕香菱的模样的确好,性子也好,但是,香菱毕竟是个丫头。
以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