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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装出成熟稳重不动如山的模样,大手一挥:“这有什么,我早怀疑他们有一腿了。喂,记不记得七赛季我们决赛输给微草那场,孙哲平来我们住的酒店找过张佳乐啊,当时张佳乐看他的眼神,就跟看前男友似的。”
因为那场输得窝囊又纠结,不甘心的情绪冲淡了讲八卦的欲望,唐昊忽然发现自己还没向任何人提起过这事。
邹远的混乱debuff依然没有消除的迹象,惊惶地抬起头看着唐昊,耳朵与鼻尖泛出一层粉红,眼神却是闪闪烁烁又乱糟糟的。
“可…可他们在接吻唉……”
从小憧憬的偶像跨坐在另一个男人腿上,挤在狭窄的副驾驶席里唇舌忘情纠缠的画面,实在太具冲击力了,想格式化都忘不掉。
唐昊没来由地一阵烦躁,思维在“吻”字上卡了个壳,身体再度先于意识行动,抬起右臂撑住邹远身后的墙面俯身,又拿自己的嘴唇碰上了他的双唇,有效阻止了对方继续在这个无聊问题上喋喋不休。
邹远彻底安静了下来,睁大了眼睛望着唐昊的面孔接近到了什么都看不清的距离,嘴巴撞上了什么又湿又软的东西。
“不就是接吻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很有老司机风范地云淡风轻道,虽然这只是他第二次亲人,对象还是同一个……靠,怎么还有股润唇膏的薄荷味。
邹远的大脑彻底当机了,缓了好大会儿才重启完毕,吐出一大口二氧化碳。
“为什么有亲我……”他拿手背抹了抹嘴。不打声招呼就搞突然袭击,这太过分了,明明好不容易才把之前的某场强吻事故忘掉。
不了唐昊回答得理直气壮:“我亲自己家属有什么问题吗?”
“………………”
什么玩意???!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种设定???!!
邹远又愣了好大会儿才从懵逼中回神,理解对方口中“家属”一词的含义后,再次被发小的自我意识过剩深刻震惊了。
“靠,我什么时候成你的男朋友了???!??!”
这回轮到唐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眉心皱出一个小小的川字:“等等,我第一次亲你的时候你没拒绝啊?!”
“我说过……‘不行的吧’,你是不是失忆?”
“那你干嘛又要回亲我一下!你会没事瞎jb亲不喜欢的人玩吗?!不娶何撩知不知道什么意思!”
邹远揉了下额角,深深感到了什么叫无力、无助与无言以对。他被唐昊这简单直白的逻辑打败了。虽然总爱腹诽发小脑子不好,可这波攻势实在行云流水得毫无破绽,难以辩驳。
每次被问起最喜欢的选手是谁,他总能不假思索地供出张佳乐的名字,但那种好感里混入了太多憧憬与崇拜,多少拉远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可以大大方方地把爱意写在脸上,从不怕漏给别人知道。
在队里呢,则是和于锋相处得罪舒服惬意,于队的原则性很强,懂得把控利弊分析,总能微妙地保持着虽然亲近,却又不会惹出棘手麻烦的安全关系。让他主动吻这两个人,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惶恐与不合时宜,更不要提其余那些好感度尚未抵达巅峰的普通朋友了……如果朱效平或周烨柏敢像唐昊这样不由分说地亲过来,他怕是会先条件反射地怒揍他们一顿。
这难道能证明……唐昊对自己来说,是个格外特殊的存在吗?
他确实很容易被卷入唐昊的节奏里去,被带进沟里都后知后觉。新生代里谁都知道邹远脾气好得像菩萨一样,偏偏只有唐昊能把他气得跳脚直骂火急攻心。前辈都夸他有礼貌又会讲话,是七期生里唯一的良心,可他居然会被唐昊洗脑,一度对苏沐橙相当不屑,还曾为他把林敬言前辈揍到下不来台的叛逆举动得意过一瞬。
回首过往时光,原来自己最放松、最开心,以及最彷徨、最大起大落的那几年,都是这个人相伴着一起走过的。见过彼此最狼狈的模样,互相撕破底线在谷底挣扎,又一同奋力冲破瓶颈。
等终于能脱离桎梏自由翱翔时,唐昊决意朝着自己的目标大步前进,却把更好、更成熟的自己留在了百花深处。
他也说不清自己究竟在意唐昊什么,毕竟这个人脾气坏又一根筋,还不听人说话,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却又是最没压力的,从不怕会错什么、做错什么,总是害他变的非常不像邹远。
又或者是,变得更像连自己都不熟悉的另一个邹远吧。
毕竟有这么一个人,陪他经历过那么多事都没互相嫌弃,恐怕以后也很难再相看两厌了。
“喂,怎么了,到底行还是不行你给点反应?”唐昊见他持续发着长呆,抓住他的肩膀来回摇晃,像是在对待一台吐不出硬币的自动贩卖机。
可邹远开始正视起这个人在自己心中独一无二的特殊地位时,忽然变得无法直视唐昊的眼睛了,像踩着摇摇欲坠的独木桥过河似的,心脏在胸腔里跳得隐隐发痛。
“还,还是先算了吧……我没做好心理准备……”
“那怎么办,全呼啸都以为你是我家属呢?我隔三差五都在念叨你,这要怎么解释。”“卧槽????”怪不得昨天林枫见到自己时微笑得那么诡异???
“而且方锐也知道”
那四舍五入一下,距离这个八卦从周光义耳中传回百花也不远了。
“可以请你光速去世吗?!!”
邹远的脑袋里像是有个繁花似锦爆出了一波百花式打法,双光弹、烟雾弹、爆缩式手雷丢得满天都是,象征理性的小人血线归零。
他颤抖着掏出手机,打开qq,找到了林枫的头像:“要不你把我拉进呼啸的战队群里,我和他们说清楚……”
“想都不要想!”唐昊却霸道强势地一把夺过他的手机,用力塞进自己的裤子口袋,尽显第一流氓的不讲理。
白羊座是绝不会轻易放弃的,他顺了顺气,耐心地问。
“那到底怎样才行啊,你告诉我。”
“你又到底喜欢我哪里啊你告诉我?你不是最讨厌我这种名不副实的选手吗?”
邹远一拳捶向自己胸口,使出杀敌五百自伤一千的最后杀手锏,顺便奉劝没出息的心脏能识相地跳得稳点。
唐昊依然理直气壮:“对,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的远啊!”
“………………”
双标啊,什么叫赤裸裸的双标。
邹远感觉自己快要神雪崩了,但从山顶滚落的全是牛奶味刨冰,还莫名带着一丝甜蜜。
于是他上前一步,拿左手牵住了唐昊的右手,把手指一根根嵌进了对方的指缝里,用围巾遮了遮烫到不行的脸颊。
“好吧,现在行了……”
“!!!!”
他懒得再和这个不讲道理的家伙说话,而唐昊识趣地没再烦他,改成用行动表达了此款的激动心情。
邹远发现自己忽然被猛地熊抱住了,暖烘烘的热度覆盖全身,胸口激烈地碰撞在一起,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