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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抹了一层。
去到集市边缘,果然有大把做人力买卖的蹲在路旁,还有几家牙行铺子也开着门,里头进进出出的都是些穿戴富贵的人。
庄艳秋沿着路边走了一圈,见大部分都是泥瓦工、木工、石匠、脚夫之类的在这里找活计。这些他都不会,该如何是好?
好不容易找到一帮给港口货船卸货的扛包汉子,正巧有人来招人,庄艳秋跟着那一拥而上的汉子们一起围了过去,学着那些人的样子把胳膊伸出去。
有人在他的胳膊上盖了个戳,便算录用了。
庄艳秋有些高兴,不停地摸着那个戳,跟着那些被录用的汉子身后又往港口走,排着队上去接货,三个大麻布包一下子朝他肩上压下来,直接把他给压得爬在地上站不起来。
“哈哈哈哈……”那些常年扛包的汉子们看到今日新来的这个小年轻这般无用,起哄地大笑起来。
庄艳秋咬着牙齿吃力地把那三包货物扛了起来,只觉得自己的腰都跟着‘嘎嘎’作响了。
“小子,你行不行啊?不行的话就只扛一包吧,多跑几趟便是。”旁边有汉子好心提醒庄艳秋。
庄艳秋颤颤巍巍地挪动脚步,倔强地摇摇头。他还是个修真的,还比不过这些普通汉子们吗?他肯定扛得动。
别人家健步如飞地扛着货物送到了打车旁边,只有庄艳秋跟蚂蚁走路似的,好容易才走那么一小段。
这里都是要养家糊口的人,没人会跟一个年轻小子计较,那发货的货主也是个仁善的,反正这是按照数量计件,扛多少得多少他也不会在意。
在挨过最开始那段路程后,接下来走起来,庄艳秋的脚步稳当许多也快了许多,看微微借用了一下自己的仙力,好歹没有一开始那般承受不住的难受。
只是这仙力不敢用多,若是被人发现会抓起来关进大牢里的。这‘下九里’总的来说还是颇为保护平民利益的,规定了在此地的民生大计上不许那些修真者与平民们争夺饭碗,若是一定要来,禁止使用一切法术和仙力。
庄艳秋实在是顶不住才偷偷使用了一点仙力,他打算好了,等自己适应了之后,便不再使用。
来来回回地搬运了有四五十趟,累得他满身大汗。最后搬完结账时得了一块下等灵石,可把他高兴坏了。
这可是他自己出力赚来的灵石,别看只是一块下等的,应该够他吃几天的包子了。
庄艳秋高高兴兴地重新回到了‘下九里’,找到那卖包子的老板,把那块灵石送给对方,“买,五个。”说完他大大地吞了下口水。
老板见他一身大汗,肩膀上还有重重的压痕和灰尘,“公子去扛大包了?”
庄艳秋接过包子两口吞了一下,重重点了点头。
老板竟然在心中对他生出了怜悯。长得这般俊俏的公子竟然能舍得下脸面去扛大包。此时天色已然暗了下来,那老板好心给庄艳秋倒了碗水,送给他喝,“公子可找到住的地方了?”
庄艳秋摇摇头,“明日再去扛大包,赚了灵石再租房。”
“那街角有一家车马店,里头的通铺只要一把碎晶就能住一晚。”老板又只给他了一条明路。
庄艳秋感激地抱着剩下的几个包子和找回来的两把碎晶,往车马店的方向走去。
在车马店休息时庄艳秋才觉察到自己背上被磨破了,他匆忙以温水洗了洗伤口,把自己拾干净,睡在通铺最里面的角落里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时,庄艳秋几乎无法从床板上爬起来。他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处都被重物碾碎过了一般,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好不容易磨蹭着扶着墙自下到地上,两脚一沾地他就倒在了地上。
咬紧牙关走出车马店他又往港口走去,身上的酸痛折磨得他眼泪都快掉了出来。赶到了港口他又想去扛大包,这一次这家发货的货主看他走路都不顺的样子直接把他驱赶开来,“瞧你走路东摇西摆,如何扛动我这货物,我这可都是上等器皿,可经不得磕碰,快走快走!”
货主挥手赶人的声音惊动了那扛包大汉的领头人,那人是专门负责每天录用的人的。见到庄艳秋便拧起眉头,“你怎么又来了?今日我并没未录用你啊。”
庄艳秋把胳膊上那个章给对方看,为了这个章他昨天都没敢拿水洗呢。
“你是新来的吧。这章在每日都会重新盖的,今日我没有录用你,你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庄艳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死心走开了。
如今他手头还有一把碎灵石,估计还能买三个包子,就不够用啦。再找什么活做呢?
他在港口外面的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溜达着,此时才有一种独在异乡求生存的艰辛。他伸手摸了摸肚皮,好在孩子们都是贴心的,爹爹睡跟着睡,爹爹醒也跟着醒,好像知道如今并不在‘太阴幻境’,每一个都老老实实的不乱蹦。
“回去给你们吃灵石。”庄艳秋拍拍肚皮笑着和它们说话。
正在此时,他身后的大路上响起了一串清脆的铜铃声,那声音和如今他走在路上的场景让他一下子想起了当初在‘天枢城’外巧遇童货郎父子一行的情景。
想到那一家子,他不由得笑了笑。随即脑袋里生出个念头来,童念能靠着货郎的生意养活全家,他是不是也可以做个货郎?
这倒是一门营生哪!庄艳秋想到这里,在心中连连点头。只是他如今没有本钱,即便想做这个货郎也做不起来。
他拖着僵硬的双腿往路旁走了几步,给后面赶上来的车让步。
那车摇摇晃晃地走到他身后后,莫名地停了下来。
“喂!哥们儿~~庄艳秋!是你吗?”从牛车上传来了一个让庄艳秋倍感意外又十分熟悉的声音来。
庄艳秋傻眼地扭头看向那牛车,眼睛忍不住地眨了两下。牛还是那头牛,车也还是那辆车,就连坐在车上的大人孩子他都很眼熟。
这!这可不就是他方才还在心里想念的童念,童货郎吗?
“嘿!!”童念见到庄艳秋也是乐得合不拢嘴,“我说今天出门时院子里的喜鹊怎么叽叽喳喳乱叫唤。原来……是要遇到你啊!”
庄艳秋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鬓间,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来:自己是不是一直在做梦啊?
第204章历史是如此的相似
直到他再度坐上童念家的老牛车,车子摇摇晃晃地朝着“下九里”走去,庄艳秋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