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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的砸在陈戈身前,周穆倾如同愤怒的狮子一般,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满身戾气:“我把你从拳场上就回来不是为了让你对我的爱人指手画脚的。”
陈戈默默的站起来,指甲深深的掐入掌心,一丝鲜血从布满茧子的手掌中流了下来。
“是。”
周穆倾看着那黑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突然跌倒在椅子上,手揉着太阳穴:“我养了一只什么样的狼啊……”
他闭眼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气,然后拿过电话,按下几个数字。
“周总?昨晚过得还愉快?”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优雅。
“沈轩齐,我要一个人。”
“不知您看上我们这里哪一位了?”
“林忘川。”
那头似乎沉默了一会儿:“如果我说不呢。”
“沈总你能为了一个谣言把他送给路卓然,就不能为了生塔的事把他送给我?”
那头突然一阵诡秘的安静。
“一天之后给周总回应。”
电话只残留了突突的声音。
昨晚周穆倾让留下的人去调了录像,发现了林忘川和spider的不寻常接触。
spider,林忘川,陈戈,所有伤害和即将伤害陆倾仪的人,他都会亲自动手解决掉他们,只因为有一个誓言,从他小时候起,就深深的刻在他的心里。
“过来,爸爸给你们脱衣服睡午觉。”陆倾仪招着手,让蹲在一边凑在一堆不知道悉悉索索捣鼓着什么的两个小家伙过来。
刚刚他就发现不对劲了,浅浅和元宝除了对他手上那些药特别上心外,还一个劲儿的盯着他看。
难道被他们发现什么了?陆倾仪低头看了看难得系上的领口的扣子,没有发现什么情欲痕迹。自己的孩子自己还是了解,也不可能认得那些药物,这两个调皮捣蛋还不好好上幼儿园的小东西,字都不认识几个。
“不睡觉剥豆子去了。”
“睡了,就来睡觉~“两个小家伙“蹬蹬蹬”迈着小短腿儿跑过来,脚一飞踢掉小拖鞋,把脚搁陆倾仪膝盖上让爸爸给脱袜子。
陆倾仪帮他们把珊瑚绒的家居服脱掉,又帮浅浅把发夹取了,然后给他们盖上被子:“乖乖睡一会儿,睡起来吃点心。”
“爸爸唱歌~”
“讲故事好了。”
“不要不要,我要听爸爸唱歌~唱歌~”浅浅在被窝里打着滚儿。
陆倾仪连忙把她按住了,然后帮他们把被子重新掖好:“爸爸给你们唱。”
两个小家伙闪着星光眼看着他。
陆倾仪咳了一声,轻轻的唱到:“softkitty,warmkittylittleballoffurhappykitty,sleepykitty,purr,purr,purr。”
一曲唱完发现浅浅眼睛瞪得更大了,只好又唱一遍:“softgitty,warmgittylittleballoffurhappygitty,sleepygitty,purr,purr,purr。”
浅浅两眼弯弯:“爸爸谁是gitty呀?”
陆倾仪亲了她的脸蛋一口:“浅浅是gitty。”然后又凑过去亲了一口元宝:“元宝是kitty。”
“那二宝呢?”
两个小家伙一齐看向他,兴奋的眼神让他背后有点发毛:“浅浅愿意叫二宝了?”
“不是浅浅,是弟弟,弟弟!”元宝纠正道:“可以牵着去散步的弟弟!”
“还可以和元宝剥豆子呢~弟弟!二宝!”
“……谁给你们说的。”
“林叔叔说的!”
“想要弟弟?”
两个小家伙重重的点点头:“可想啦~”
“那乖乖睡觉,二宝才出来和你们玩。”
陆倾仪站起来扯上窗帘,两个小家伙乖乖的闭上眼睛,想到可以和二宝玩,他们都开心坏了。
“恩,就这样,哎呀不是我不早给你说啊,你儿子做傻事哟,啊?你孙子孙女,好得不得了,活蹦乱跳的,您接过去吧。”
“啥?你在哪儿?”
“什么&^**&我怎么没听说过啊。”
“林觉?”林觉回过头来,陆倾仪朝她伸出手:“拿来。”
“私人电话。”
“哟,还私人电话。”陆倾仪白了他一眼,拿过电话,果不其然,是骆仪。
“你买了药?”
“恩。”
“扔了,然后等我来。”骆仪的口气很是严厉:“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先不说你身体对各种药物的抗性,如果你确实有了,这个药又失败了,生下来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你想像得出来吗?”
“我不能冒险。”
“你做什么不是冒险!就为了小时候的事,一次又一次的用你的生命来冒险?”
“妈,你不知道的。”陆倾仪深吸一口气,连握着电话的手指都有些颤抖:“我答应他的,我一定会做到,当年我小,没有能力,更没有话语权,现在不一样了,我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小少爷,现在的我,一定会把他救出来。”
“倾仪!”
“不用劝我,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这么多年来,我学刀,学格斗,都是为了他,我不会让他的尸骨在那个漆黑又冰冷的地方一直待下去。”
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
林觉默默把手中的茶杯递给他:“喝口茶,冷静一下。”
“你觉得我很傻?”陆倾仪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可是谁没有一点执着呢?”
“陆倾仪,虽然你喜欢欺负我,但是你性格我喜欢,够洒脱,够直爽,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只做自己喜欢的事,就比如,我一直很想找个男人试试做下面那个,但是我没你脸皮厚,我拉不下来脸。”
“多谢夸奖,你脸皮也不薄。”
“所以我支持你嘛~”林觉抛了个媚眼:“乖乖听话,别吃药哟~”
说完转身向卧室走去,被陆倾仪一把抓住领子:“听完了好话,是不是该算算账了。”
“啊?你还房租?那我拾东西回去住。”
“别给我装傻,上次的那个什么大伟怎么回事?还有二宝又是怎么回事。”
“业务需要嘛,我也经常亲身上阵的,没办法,做我们这行的不把自己的问题先解决了如何解决别人的问题。”
“好了,这个先不说,那二宝呢?我说过,不要在浅浅他们面前乱说话。”
林觉突然转过身,严肃的说道:“我以长辈的名义命令你,不准吃那个药,等我姐夫他师妹,也就是你母亲回来解决。”
第四十九章 刺
“林觉,这时和我来装正经了?那你正经一点和我说让我去和spider在一起或是周穆倾在一起我就得听你的?”
“不开玩笑,我一辈子就正经今天这一次。”林觉说道:“陆倾仪,我一直欣赏你的性格,你够潇洒够洒脱,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只做自己的事。但是自从你有了孩子后,我才知道你这种性格,活脱脱就是小时候受了创伤长大后生成的表象。”
“对不起,我对你的正经没心情。”陆倾仪倒了杯水,拿过一边的装药的袋子,却发现里面的药都不见了。
“林觉,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陆倾仪拿过车钥匙,又要出门。
林觉飞速的拦在他面前:“把我的话听完,你再决定你要不要去买药。”
陆倾仪冷笑:“你拦得住我?”
“我是拦不住你,但是陆倾仪,你说你为了你小时候的朋友变得强大,但是在我看来,你说的强大太过于勉强,别人轻易就能让你崩溃,因为你心里实在太脆弱!”
“你说我脆弱。”陆倾仪笑了出来,眼里满是嘲弄:“我第一次听见有人用脆弱来形容我。”
“你心里有一根刺,那根刺从小时候就在了,这么多年来,你的心因为这根刺烂的只剩下一点点,所以你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不在乎别人的关心,更不在乎危险和死亡,因为你心里没有恐惧,更没有爱,只有这根刺,压迫你去变得强大,逼迫你去救你那个幼年的朋友,但是救出来又怎么样?陆倾仪,如果不是因为你有了孩子,你是不是就要一直这样下去,成为一个怪物?我们确实过不了普通人的生活,但是我们有朋友,你也有亲人,你一意孤行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你知不知道。”
“我,你父母,赫正,我姐夫等等,每个人都在关心你,你玩得开,你接着根本不可能回来的单,甚至你从spice回来,陆倾仪,我甚至觉得,如果你被抓进spice时没有孩子,也已经救出了你那个朋友,你是不是就准备在里面战斗到死?反正你出来了也会过着和里面一样的生活,你对这个世界没有留恋。“
“好好想想关心你的人,想想浅浅和元宝,他们和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到底谁重要。”林觉扔给他一盒药:“周穆倾也好,庞大伟也好,还是二宝也好,只要有一个人能修补你的心,我就会保住他,因为我不想你成为一个没有心的怪物。”
脚步声远远离去,陆倾仪深吸一口气,几乎不能低下头去看药盒上的字,他飞快的打开纸盒,掏出锡箔的药片板剥开,两颗白色的药丸静静的躺在手心,白得刺眼。
犹如spice里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的灯光。
多少次,他在猛兽的爪牙下拼着那一个承诺和腹中的孩子活了下来。
林觉说得对,宝宝们,还有那个记忆,只要有一样东西被摧毁,他就会崩溃。
白色的药丸从手心坠到地上,陆倾仪转身上了楼,他的孩子,在等他。
周穆倾在交代完陈戈最新的任务后回了陆倾仪家边上的小别墅,自然又是吃了闭门羹,林觉打着哈欠挂了他电话:“再打电话放狗咬你。”
气得安德烈在一边跳脚说要放狮子咬回去。
周穆倾无奈,只有写了张小卡片和元宝的小车一起放在门口,希望陆倾仪能看见。
在得知陆倾仪还记得昨晚的事时,喜悦溢满他的心间,因为他昨晚曾问过陆倾仪,
如果要做,就当他已经选择了自己,而陆倾仪选择了和他做。
安德烈在一边嘟嚷:“头儿,别得意了,咱们那儿的公狮子都是记得交配过,但是绝对不记得和那头母狮子交配。”
“你怎么知道狮子知道自己交配过?”
“因为事后他们都会舔小鸡鸡啊。头儿,狮子发情和老板娘中春药是一个道理,公狮子没母狮子插了还插公狮子呢,要是没您老板娘说不定捞根棍子自给自足比和您上床还爽呢。男人在床上的话都是扯淡,您都扯淡过这么多次怎么还相信老板娘扯淡呢,头儿,真心说一句,北极熊和企鹅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准企鹅爱上北极熊,北极熊把企鹅一口吞了……”
“陈戈给你洗脑了?”周穆倾转过神来,神色极为不悦:“干涉我的私事很有趣?”
“头儿,我只是觉得老板娘太过于危险,而且是很熟悉的危险,就好像他在我们身边已经潜伏了好久,您都不知道,我一直不敢看他的眼睛,总觉得会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来。”
“他救过我。”
“头儿,您一定没听说过有的黄鼠狼就是把鸡蛋带回去孵出小鸡养肥了再吃掉吧?哎,您别瞪我啊,我没说您是鸡蛋老板娘是黄鼠狼,就是觉得您是不是,太过于,恩,松懈了点?老板娘是魅力大,但是糖衣炮弹什么的您见得多了,怎么这回就糊涂了?”
“还是那句话,不要干涉我的私事,否则你和陈戈一样,我不需要一个这样的下属。”
安德烈不说话了。
周穆倾打开这栋小别墅的门,他在这里已经住过几晚,房子还不错,虽然比周家的大宅要差不少,但是因为和陆倾仪隔得近,住起来倒是格外的安心。
安德烈跟着周穆倾上楼来到书房,一向聒噪的人却是沉默了。
“我知道你在为陈戈的事怪我,但是我对他已经够容忍了,这么久以来,在我多次警告下,他仍旧插手于我和倾仪的事。倾仪的身份我比你们都清楚,危险也好,骗局也好,不用你们操心,你们更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记住自己的职责。”周穆倾坐了下来,将抽屉里的一份资料扔到桌子上:“这上面的事,你去查一下是委托和举报的人是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简正荣这老东西要出手了。”
安德烈拿过来翻了翻,是一份委托书,被委托人是tl研究所,委托事项是本市的地下生化武器研究所。
“您是说,这个生化武器,spice下面的实验室?”安德烈瞪大眼。
“简正荣手里有一个生塔。根据沈轩齐这次大张旗鼓的闹着“第四祭坛”一事看来,那个生塔应该是沈家的。并且按照我的推算,几年前沈轩齐撇开谈令凡不追而去追杀谈令凡的朋友,大概是因为谈令凡也知道沈家的生塔不见了,并且把在这个消息传播给了他的朋友。”
“那您是怎么知道简正荣手里有这个东西的?简小少爷告诉您的?”安德烈想了想,又甩了甩头:“不可能,简少爷当时可是和您走了的。”
“是简柔告诉我的,并且我那次被狙击,也是简正荣出的主意,为的就是那个金矿。spice的研究室是一个无底洞,简正荣要办斗兽场,要搞研究,也需要大量资金,你看他这几年疯狂敛财就知道他的野心,可惜这么久了还是没有看到,这才开始打spice的主意。”
“简小姐……难怪她和二小姐会去欧洲……那简小少爷怎么办!”
“简正荣多疑,所以也是我要你办得一件事,加派人手保护小澈。”
安德烈突然又笑嘻嘻起来:“头儿,难怪您渣了这么多人还这么多人愿意被您渣,果然情圣!没打算,恩,复合?”
“我心里只有倾仪一个人,小澈,梅宁,amanda都是我对不起他们,照顾是应该的。”周穆倾苦笑了一下:“我现在很后悔,如果早一点遇见倾仪,我们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更不会让小澈他们成为倾仪的替代品。”
“头儿,您说话我怎么听不懂啊。”安德烈歪着头想了想:“老板娘和简小少爷他们也不像啊,您这是准备从良了?”
“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我希望你记得我说过的话,不要再对倾仪抱有敌意。”周穆倾站了起来双手插袋靠在书桌上,透过窗户看向对面的一栋别墅。
从来没有过这种心情,有一个人,即使是想一想,心里就会充满爱恋,那个人对自己稍微弯一下嘴角,就能兴奋很长时间。
可是这么久以来,陆倾仪从没在正常时候对他笑过一次,甚至对他抱有很大的敌意,以及杀意。
周穆倾不由得感叹造化弄人,他们都长大了,但是却不是年幼时的他们了,生活,生存,甚至彼此的性格,都完全和小时候不同了。
他有了孩子,身处一个染满鲜血的圈子里,更是那个圈子里的顶尖人物。
他有数不尽的风流史和糟糕的名声,在尔虞我诈的商场里开拓着自己的领土,变得冷漠自私和无情。
只有那枚糖纸,即使时光荏苒,布满了折痕,也剥落了花纹,却仍承载了年幼时一段最美好的回忆。
第五十章 归来
林忘川被带到周穆倾的办公室前,黑色的大门豪华气派,彰显着主人的权力。
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情爱这种东西,本来就只有他一个人放不下,林忘川自嘲的笑了笑,走进了周穆倾的办公室。
周穆倾的办公室里意外的放着儿童歌曲,办公桌边堆了一叠幼教书本,本人手中也拿了一本看得津津有味,看到林忘川来了,只是微微抬头示意他在一边坐下。
“我以为你会杀了我。”
周穆倾抬起头来:“你还真了解我,但你应该更加了解,对于有利用价值的东西,我一向是很爱惜的。”
“商人本色。”林忘川淡淡一笑,拿过一本娃娃画报翻了翻:“我很欣赏。”
“这点你那情人比我强。”周穆倾示意林忘川放下拿本画报:“我还有真心在乎的东西。”
“可是周总,你有没有想过你在乎的东西,会让你生不如死,会让你恨不能剜心剔骨来换回事情的重新开始?”林忘川将拿本画报压在那叠书本上,身体缓缓前倾:“如果你确定有真心。”
“果然跟了沈轩齐那么久学了不少迂回战术,我要spider的行踪,你可以选择死,你也可以选择呆在我这里被沈轩齐换回去,如果不想要你,我也可以保你一辈子衣食到死,当然,你既然开了一个这么深奥的头,我也希望从你嘴里听到有趣的消息。”周穆倾翘起腿,双手交叉,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林忘川。
这个人是沈轩齐最得力的手下,他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真本事。
“我不知道他的行踪。”林忘川坦然道:“我也没有什么想说的。”
“你既然了解我,当然也知道我对一心求死的人是绝对欢迎的,spice的拳场,会所,甚至斗兽场,从来都缺这类人。”
“我确实和spider一起给你的情人下了药,但是本身益的还是周总你,放下碗就骂娘,我还真是佩服。”
周穆倾脸一沉,一边的手下立刻上前压住林忘川。
“第一个纠正你,那是我的爱人,第二个想纠正的是,只要谁有伤害他的心思,我都不会放过,不论事情的结果是什么,你有伤害他的本质。”
林忘川突然笑了起来:“周总真是多情,本来我对某件事置身事外的,但是现在我突然对事情的发展感到非常有兴趣。”
“不要给我放迷魂弹,林忘川,你既然不想说,我就成全你。”说完示意着手下带林忘川出去。
“你不是想见骆仪?”林忘川忽然道。
周穆倾抬起头,满是疑惑:“你认识……骆仪?”
“我能认识spider,自然能认识骆仪,你想见他,我就有办法。”
“我突然对你好奇起来。”周穆倾点点头:“姑且信你一次,我要你联络她,若是你真能让我见到他,我放你自由。”
“周总果然大方,为了感谢信任,我先给你一个建议:离开你的那位爱人,否则他将带给你毁灭性的打击。”
周穆倾冷笑:“我放了你自由,自然就能把你再捉回来,你要是聪明,就知道有些话不该说。”
林忘川一哂:“那当我没说。”
说完在周穆倾手下的看守下离开。
“三天内,联系到骆仪。”
“我的小宝贝小心肝,来来,给奶奶亲一个。”金发碧眼的贵妇依旧风韵犹存,因为保养极佳,倒是看不出什么岁月的痕迹。
“爸呢?”陆倾仪并没有看见他父亲回来。
“在找新的住处。”骆仪搂着浅浅和元宝,在两张小脸蛋上各亲了一口,逗得小家伙们咯咯笑。
“又有人找上你了?”陆倾仪问道。
“有什么办法呢。”骆仪抱起两个小家伙,皱皱眉:“宝宝们又重了。”
陆倾仪从她怀里接过元宝:“天天喂好吃的,能不重吗?这次回来几天?”
“看你的情况。你是怎么又和那个人扯上关系了?”骆仪看了看陆倾仪的肚子:“就算找一夜情对象也不至于去找他吧?”
“我被下了药,是spider。他大概和周穆倾勾结上了。”
骆仪把浅浅放了下去,让门口朝她吹胡子瞪眼睛的骆涵把两个小家伙带出去:“spider公司情况不太好,有人在找spider麻烦,他可能是来寻求周穆倾庇护的。”
“spider求人庇护?”陆倾仪差点笑了出来:“这可不像他的风格。”
“你是不知道情况,spider能力很强,但是管公司,特别是这种灰色的安保公司,确实是不行。”
“和我没关系,我只想知道,我肚子是不是又有了。”陆倾仪坐上了仪器:“我不想留。”
“以你身体为重,如果实在不能打掉,我还是希望你留下来。”骆仪戴上一只手套,按压着陆倾仪的腹部:“送给别人都行。”
“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要劝我把浅浅和元宝送给别人?他们是我的孩子,自然是要我来抚养。”陆倾仪不悦。
骆仪摇摇头:“不,你不能体会到不能保护自己的孩子时那种心情。”
她掀开陆倾仪的衣服,看着那布满着伤口的身体,眼角突然湿润了:“没有一个父母会愿意自己的孩子处于这样一个圈子中,倾仪,若我当时把你送走了,你就不会遭受这些痛苦了。”
一颗泪珠掉了下来,陆倾仪握住骆仪的手:“我不会让浅浅他们和我一样,等事情结束,我带他们离开,过普通人的生活。”
“倾仪,我相信你有能力保护他们,可是想过安稳的生活,真的没有那么容易。”骆仪眼里突然满是悲伤:“我这辈子对不起两个人,一个是你的父亲,抛弃了自己的人生陪我到处流浪,一个是你,孩子,你不该遭受那样的痛苦,更不该和我一样,进入这个圈子。”
陆倾仪捏紧了骆仪的手,掌心温暖且柔韧,带着岁月的痕迹和不能消磨的茧子:“妈,不要觉得对不起我,是我自己选择了这一条路。不过相信我,我一定会活得很好,只要把他从那里救出来,我就好好的,和宝宝们活下去。”
手上又是一阵湿意,陆倾仪闭上眼,感受着母亲温柔的抚摸。
“倾仪。”许久的沉默后,骆仪突然叫了一声。
陆倾仪立刻紧张起来:”怎么样?”
“没有怀孕。”骆仪移开仪器,长长得松了口气。
“那最好。”
“倾仪,祭坛的事怎么样了?”
“现在查出来,路家的祭坛除了后山外,还有另外的路进去。可是路家的地太大,要找这么一个隐秘的位置实在不容易。”陆倾仪叹了一口气,言语里说不出的失落。
骆仪摸了摸他的头:“倾仪,你从小都是这个性子,什么事都自己担,什么事都藏心里。你不要我和父亲帮你找路家的祭坛,也不许tl研究所的人去杀周穆倾,我知道你是我们和赫正他们惹上周家和路家这两个大麻烦。那么你为什么不为自己想想,路家盘踞这里这么多年,祭坛又凶险无常,你有没有可能活着从里面出来?出来后,你又如何带着浅浅和元宝安全生活?还有周穆倾,你嘴上一个打算,心里又是一个打算。周穆倾不好对付我知道,我也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