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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说说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如果我帮不了你,你还是离开吧。”
小女孩愣了愣,魏七从床上起来,拉着她的手去浴室,她的手是孩子特有的柔软,握在手里让魏七想起自己小时候。
不太会哭,因为哭对事情一点帮助也没有。老当家说,魏七要多笑一点,这样事情会慢慢好起来的,会让周围的人心情也好。
其实哭和笑,对事情一点帮助也没有,因为在他们年幼的时候,没有任何人会因为他们的苦笑来帮助他们。
魏七用毛巾给小女孩擦了脸,想着明天买套新的衣服让她穿下,粉色的洋装太明显了。
“你来d港做什么的?”小女孩一边擦脸一边说,“你是特工或者间谍吗?”
魏七愣了愣:“为什么这么说?”
小女孩把毛巾榨干:“妈妈说,国家很不稳定,有很多别的国家的特工和间谍。”
魏七摸摸小女孩的头:“你妈妈是谁?”
小女孩想了想,然后说:“我妈妈叫苏琪,我叫爱莎。”
魏七这回是真的惊讶了,苏琪不是d港的女总统吗?
番二(3)
苏琪是首任女总统,虽然d港不大,但是因为地理位置特殊,在国际上也广受瞩目。
地理位置一旦特殊,就容易招惹那些特工间谍什么的,魏七不太懂那些政治,但是他能想象,苏琪过的肯定不怎么轻松。
要不然爱莎怎么会面对绑架自己的歹徒?
洗过脸以后的爱莎好多了,她的眼睛还红红的,这让魏七想起小兔子。
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天亮了,魏七带着爱莎回到卧室。
照理说,魏七不该带着她,他现在的是能多不起眼就要多不起眼。他要执行的是暗杀任务,带着这么个明显的目标实在太明显了。
“总之,先睡一会儿。”魏七柔声说,他定的是双标间,有两张床,于是爱莎就睡到另一张床上。
小女孩很快就睡着了,哭泣和逃命都是件浪体力的事情。
魏七闭目养神,事情要比他想象的复杂多了。不知道魏笑谦一个人出任务的时候,是不是也会碰上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
d港黑社会的眼线要比警察更多,在政府机构中也渗入了他们的力量。
这也是女总统苏琪最头痛的事情,很少有人能处理好政府和黑社会之间的问题。能和平共处就该偷笑了,现在看起来,在这种微妙的平衡下,黑社会想取得主动权。
d港的政府虽然反对军火走私,但是在私底下倒是和魏家不错。这次,这边的人想把军火走私出去,首先得摆平政府。
难道他们是想以爱莎做威胁,让苏琪让步吗?
听起来似乎有些俗套,当然即使很多人都用过,只要管用就行。
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儿女是最重要的吧。
如果是魏笑谦的话,八成……不会管吧?
就在清晨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一封邮件到了魏七的手机上。
是魏笑语发过来的。
爱莎已经醒了过来,揉揉眼睛看着魏七:“你没睡吗?”
魏七摇摇头:“睡过一会了。”
爱莎看了看魏七:“……那么,你打算做什么去?”
魏七把手机放到口袋里:“我把你送回你妈妈身边去。”
爱莎有些肿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但是随即又警惕地看着魏七。
在越危险的时刻就越容易交付信任,但是迟早有一天那种信任会害了你。
魏七笑了笑:“今天五点有个酒会,你母亲会出席,我带你过去。”
“……为什么?”她小声问。她的声音还带着孩子的稚气尾音,但是充满了对人性的质疑。
魏七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有自己的活干,带你去是顺便。”
爱莎盯着魏七看,最后松了一口气,她抱着膝盖看了魏七半晌:“……你真好。”
魏七把沙漠之鹰拿出来放到自己后腰,看着窗外说:“你妈妈没有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人吗?”
爱莎愣了愣,下巴搁在手臂上,看着自己粉红色的裙摆:“妈妈说,世界上好人多,可是给我的感觉却正相反。”
魏七看了看她,没有说话,去浴室刷牙洗脸。
这个世界上,到底是好人多还是坏人多魏七以前也想过这种问题,当然,这种哲学性的问题没有答案,因为人不是以好人和坏人分类的。
魏七出来的时候爱莎还坐在床上。他去浴室里找了一次性的梳子给爱莎。
“把头发扎起来吧,等下去换套衣服,要不然太显眼了。”魏七说。
爱莎点点头,手忙脚乱地梳理头发。魏七看不下去了,过去帮爱莎梳头。
原本是卷卷的及肩的头发,魏七梳了个马尾。
“你还会梳头发呢,”爱莎在镜子面前左看右看,“不错呢,比我爸强多了。”
“我们家也有个小姑娘,老五总是给她梳头发,我在旁边看着也会了。”魏七轻声说,给她夹上可爱的动物夹子。
魏七在房间里留了钱,在另一侧带着爱莎从窗户里下去。
昨天那些人在这里把爱莎找丢了,肯定对这里注了意了,如果从大门出去就太显眼了。
果然,魏七在大门口看到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子,车里的人一直盯着门口。
爱莎拉拉魏七的袖子问:“我该叫你什么?”
魏七想了想说:“我……以前姓肖。”
“肖哥哥?”爱莎想了一会说。
魏七点点头。
在几条街的童装店,爱莎挑了两个小时才挑出一套粉色的夏装,是t恤和粉色的短裤,这样便于行动。
魏七对此表现出极好的耐性,两个人就像哥哥妹妹一样逛街,让路人不由地注目,英俊的哥哥和漂亮可爱的妹妹自然是注目的焦点。
好在d港是个旅游城市,流动性很大。他们在南区的一家星级宾馆住下。
在那家宾馆的对面是一家高档的俱乐部。
“我来过这里。”爱莎指着这家俱乐部说,“今天晚上妈妈也会来吗?”
魏七点点头,拉着爱莎回到客房。
爱莎看到魏七把那只箱子放到墙边,然后去浴室洗了澡以后躺床上闭目养神。
她猜不透他的身份,当然她还小,但是……一点也不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什么危险的。
爱莎一向对养长发的男人没什么好感……但是这个男人倒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他是典型的东方人,带着东方神秘而浓厚的历史气息。
爱莎不能给妈妈打电话,妈妈的手机似乎被监听了……不知道那些家伙有没有在威胁妈妈。
爱莎走到窗台边,看着脚边的箱子肖哥哥似乎一直带着这个箱子。
爱莎低头看这个箱子,上面有很复杂的密码,她见过这种箱子,不但需要密码而且隔音防火……
她不禁用手去触摸它的手柄。
“危险品噢。”
不知道什么时候魏七已经在床上坐起来,笑着看着爱莎。
昨天还觉得魏七的笑容很温和,容易让人亲近,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却让人害怕起来。
爱莎连忙把手缩回去:“我只是看看……”然后转头去看窗外的景色。
魏七也没有说什么,继续躺到床上闭上眼睛。
爱莎看了看魏七,转身叫了些客房服务,然后一边看电视一边吃东西。电视声音自然不响,毕竟晚上得靠魏七把自己带进去。
魏七在傍晚的时候到了魏笑语的邮件,里面是一张名单,排出了肯定没问题的魏家的人。也就是说,如果魏七遇上麻烦,可以去找他们。
魏七匆匆浏览一遍,然后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对于魏笑语的名单,魏七不抱任何怀疑,因为魏笑语应该比任何人都知道,这些差错意味着什么。他之前已经犯过一次错了,所以他不会再犯了。
魏笑谦到现在还是没有消息,已经两天了。
魏七睁开眼睛看着窗外的天空,这边的天气很好。
十岁的那年,他才看到魏笑谦。之前魏笑谦都不住在本家,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来一两次。
每次都是沉默的点点头,然后匆匆擦身而过。他对这个大少爷没什么印象也没有。
没想到最后站在自己面前的会是魏笑谦。
同样是十岁的两个孩子,他却是属于他的那一个。
很多年以后顾小夕会大叫着“他到底是受到了什么样变态的教育才会这个样子!”
当然,顾小夕口中的“他”自然就是魏笑谦。
魏七之前也不习惯,笑谦少爷的性格似乎从来也没有改变过。
他有些自我,觉得事情是怎么样的就是怎么样的。他生活在一个主观的世界。
笑语少爷养了一只叫雪莉的猫,笑谦少爷若无其事地把她从十楼上扔了下去,一脸无辜地说:“不是说猫有九条命吗?”
雪莉没有死,不过受了重伤就是了。
“唔……也许是有些道理的,”罪魁祸首是这样说的,然后认真的点点头。
生命的珍贵在他眼里大概什么都不是,或者说在他眼里,生命其实没有那么重要。
那是因为做杀手的关系吗?
魏二少爷就很惜命,从来都是做幕后工作的。
魏七一边想着一边休息,夜色很快降临,叫了客房服务以后,匆匆填饱肚子。
爱莎凑到魏七近前:“你会带我去见妈妈吗?”
魏七轻轻点点头,然后把箱子拿过来,箱子里只有小口径的步枪,没办法拿到俱乐部里去,所以只能把箱子放着,但是考虑到这是魏笑谦的东西,又不能随便扔在房间里。
“哇……你连这种东西都带了?”爱莎惊讶地看着箱子里的东西。
魏七皱皱眉头说:“我不能把箱子带进去,因为没有什么作用。”
“你可以寄存到俱乐部的总台去。”爱莎建议说。
“我还没有疯,”魏七看了她一眼。
爱莎恶作剧地吐吐舌头:“或者你可以之后回来取这个箱子。”
魏七想了想,点了点头:“这是别人的东西,我不能随便搞丢了。”
爱莎过来帮他合上箱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到衣柜里。
“把房间多开几天,”爱莎把柜子上的钥匙拔下来扔给魏七,“这样不会有人住进来。”
魏七起钥匙点点头,这样打扫房间的人就不会随便开衣柜了。
番二(4)
魏七在邮件里看过,俱乐部今天因为要举办一个酒会,所以不会对外开放。
魏笑语没有在邮件里标明是什么类型的酒会,不过这对魏七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他带着爱莎偷偷溜进俱乐部的工作人员更衣室,找了一套调酒师的衣服换上。
“你穿调酒师的衣服很好看。”爱莎在一边评价。
“谢谢,”魏七找出一套女仆装扔给爱莎,“我居然在男更衣间找到这个。”
爱莎有些为难地把衣服展开:“这是给萝莉穿的。”
“你不是吗?”魏七把沙漠之鹰别在腰侧,黑色的马甲有些宽松,不碰到是看不见的。
爱莎说:“沙漠之鹰的稳定性不错,但是你的是组装过的,不怕走火吗?”
魏七冷着脸看她:“你最好快点换衣服。”
爱莎像个大人一样叹了一口气,然后慢慢换衣服,魏七很自觉地背过身去。
爱莎似乎有些混血儿的血统,所以穿这样的女仆装非常漂亮。
她用恶狠狠的语气说:“你最好确定俱乐部里的人都这么穿。”
魏七耸耸肩膀表示无所谓。
虽然不知道男性更衣间为什么会出现萝莉尺寸的女仆装,不过进入会场以后你会发现凡是女性服务员都是这类装扮。
“幸好我们蒙对了,”魏七走进吧台,在里面看着爱莎。
现在是准备时间,客人们还没有到,魏七开始准备需要调酒的材料。
“……你看起来挺认真的,”爱莎有些惊讶地看着魏七。
魏七正在打橙汁,一边说:“调制鸡尾酒之前,要将就被和所有材料预先准备好,如果在调制过程中再耗时间去找酒杯或某一种材料,那是调不出一杯高质量的鸡尾酒的。”
爱莎有些惊讶地张了张嘴:“……你真的会调酒?”
魏七笑了笑,他的笑容温和而令人容易亲近,好像他真的是一个温柔的调酒师,事实上,在一个小时以前,他还在摆弄他的沙漠之鹰:“调酒是我的个人爱好。”
爱莎吞了一口口水:“……无所不能这次词也许可以用在你身上。”
魏七笑了笑:“要喝点什么吗?”
爱莎露出小孩子特有的笑容:“我还未成年。”
魏七没有继续推荐,只是安静地擦拭杯子。
爱莎支着下巴看着魏七,浅橙色的灯光落在他的身上,让他看起来如此安宁。她之前听说过那些职业的人,杀手、间谍或者特工什么的。
他们潜伏在人群中,可以是任何一个职业,也许某天傍晚就擦过你的肩膀。他们能融入任何一个角色,扮演成另一个人……
“肖哥哥……事情办完以后就会走吗?”爱莎开口问,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话竟然就出口了。
魏七没有抬头,依然在那里慢慢擦拭着酒杯:“会啊,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是杀手吗?”爱莎小声说,“不是间谍或者特供,也不是别的政府的工作人员吧?”
魏七这次没有回答,把手里的杯子放下,又拿起另一个擦拭。
爱莎看着他洁白修长的手指,她还记得他握枪的样子,即使那时候房间里没有开灯。
酒会很快就开始了。
苏琪是在大部分人都到了的时候进场的,爱莎一眼就看到了她,但是走了几步还是停下来了。
现在苏琪旁边的人太多了,爱莎这样跑过去,很可能会让事情出现什么意外的转变。
爱莎转到魏七的吧台:“什么时候找她?”
“等她一个人的时候。”魏七轻声说,说着调了杯利口酒给旁边的一位漂亮女士。
爱莎斜着眼睛看着旁边那位漂亮的女士,她穿着紫色的拖地礼服,腰身纤细。
魏七把酒拿过去以后,很愉快地和那位女士攀谈,那位女士很快就笑起来,两人的气氛十分融洽。
爱莎看了看,跳下吧凳往那位女士身边走过,冷冷地扔下一句:“胸大无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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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琪是的国籍是d港的,是前任总统的女儿,作为女性政治家,虽然有家庭的扶植,但是能走到这一步也是相当不错的。
她现在三十出头,正是风华的好年纪。苏琪和爱莎一样是柔软的打着卷的栗色头发,魏七觉得她就是爱莎二十年后的翻版。
当然,爱莎得具备这样的气质才行。
魏七调了杯灰姑娘,然后放到托盘里,托着托盘走到爱莎身边,耳语了几句就往苏琪那里走去。
苏琪正一个人站在自助餐桌前,她的晚餐还没有吃,女儿的失踪对她来说无异于是一颗重磅炸弹。
着急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她小时候就明白,但是作为一个母亲,她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
爱莎是不是已经被对方抓住了,作为筹码,他们一定会开条件,那时候该怎么办?
她这两天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是对方迟迟没有这方面的表示。
她抬起头,看到一位调酒师端着托盘走到她身边,在她耳边轻声说:“想见你的女儿……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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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莎在最里面的休息室,这里的钥匙是魏七刚才给她的,她不知道魏七是什么时候拿到的。
这个休息室不大,而且不引人注意。俱乐部里有许多这样的休息室。
不知道为什么。爱莎觉得自己竟然那么相信魏七……也许自己看着母亲比较好,现在母亲离开了自己的视线,如果这次没见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她正胡思乱想着,休息室的门锁忽然响了起来,她神紧张地看着那扇门,推门进来的是魏七。
魏七走进来,跟在他身后的是苏琪。
苏琪看到爱莎果然在那里,一下子跑过去抱住女儿。
女儿的出现解决了很多难题,更多的是作为一个母亲的担心和记挂全消失了。
“妈妈……”爱莎在苏琪的怀里哭起来,“我这次真的差点被抓住……”
苏琪爱怜地抱着女儿:“好了好了,妈妈会多派些人保护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爱莎在苏琪怀里点头,正沉浸在母子团聚中,忽然感到苏琪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即抱着自己的手臂缩紧了。
爱莎有些惊讶地抬头,魏七手里银色的沙漠之鹰正对准自己,枪洞漆黑对视着她的眸子。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魏七,她是知道他有任务要做的,她也知道他是来杀人的,但是没想到……他竟然会拿起枪对着自己。
爱莎看着魏七,喃喃地说:“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魏七安静地看着自己,拉开保险栓。
苏琪比爱莎镇定许多:“你是哪方的人?”
魏七没有说话,他还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手指白皙修长,好像就是刚才那个普通英俊的调酒师。
“肖哥哥……你……你原来是利用我的……”爱莎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哭过还是因为这种背叛的感觉,她在人生中第一次尝试到。
“……我想,也许你来见你母亲最后一面,”魏七柔声说,“如果我不带你来,你再也看不到你母亲了。”
“不对、不对!”爱莎哭起来,抓住母亲的手臂,“你明明对我那么好,就像哥哥一样……为什么……?”
“我很喜欢你,所以才来带你见苏琪,”魏七柔声说,“这和杀你母亲并没有冲突,我只是做我自己要做的事情……”
魏七第一次那么耐心的解释,沙漠之鹰真的很重,重的几乎让他抬不起手臂。
“……对不起,爱莎。”魏七轻声说。
魏七一出生就不知道父母是谁,目之所及都是和他一样孤单的孩子。
四岁的时候,院长告诉他,你有一个新的家了。
有几个人来把他带到魏家,魏七第一眼看到的是魏家的当家人,魏笑谦的爷爷。
那个老人在去年去世了。
他总是笑呵呵的样子,摸着魏七的头说,你是个温柔又善良的孩子。
看到爱莎哭的这样,魏七忽然迷茫起来,我真的温柔又善良吗?
爱莎很可爱,魏七在本家也能看到很可爱的女孩子。她们坚强而自立,从来不哭。就算哭,也不会让别人看见。
魏又雪是个例外,她是唯一的女孩子,长辈非常纵容。
老当家曾经说“能挑起魏家担子的人已经有了,所以小雪啊,就让她干自己想干的事情吧。”
当然,老当家的死了以后,魏又雪的保护屏障就消失了,现在能站在舞台上,也是靠着魏笑谦和魏笑语。
爱莎不一样,她当然也是了不起的女孩,但是她比她们柔软的多,像片花瓣一样,轻轻一按就满指的汁液。
番二(5)
这时候,整个俱乐部爆发出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接下去又连着一些爆炸声,估计后面的声音是瓦斯管爆炸了。
爱莎还看着魏七,对面的男人还是拿着沙漠之鹰,那些爆炸声没有对他产生任何影响。
本来人会下意识地惊慌,这时候是逃离的好机会,但是魏七根本不为此所动。
他的枪指着苏琪,黑色的眸子中出现毫不掩饰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