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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你我相遇本属偶然,君玉只是因为其他一些事心情不佳,不料三皇子却误会了你,抱歉。”
所以纪封玄跑来冲我大骂一顿?好吧,这个道歉不知道慕宣卿愿不愿意接受,宣非不是认真地点点头。
温君玉像是轻舒口气,接着道:“其二便是……恭贺慕大人和三皇子喜结连理,共度白头。”
竟然不是来请求成全他和三皇子的?“多谢温监修美意,恐怕这话说的为时尚早了些吧。”不是他话里有话,而是以慕宣卿的立场,怎么也不可能涕零相谢。
“君玉会劝服三皇子的,慕大人放心,”温君玉语气有些艰难,像是倾尽了全力才说出来,让人看了颇为心酸,“君玉本与三皇子相识未深,恐怕他也只是一时迷惑,慕大人从小就与他有感情,岂是旁人比得了的。君玉知道进退,如果慕大人还是不放心的话,君玉会上书皇上,请求辞官……”
“你敢!温君玉你敢辞官试试!”宣非听得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大门便被一脚踹开,纪封玄俊挺的身影闪电般出现在温君玉身旁,抓住肩膀逼迫他直视自己的双眼,“上次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都忘了?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其他谁也不要即便是父皇硬塞给我的!你怎么能这么轻易放弃我,就为了同情他?”
被皇帝“硬塞”的宣非得了好大一个白眼,扶住惊慌失措跑进来的卷云卷舒,她们根本拦不住也不敢拦当朝的三皇子,只得护住主子要紧,“大人!”
宣非轻声道:“无事,你们先退下吧。”被人当小三指责还真是从未有过的体验,但毕竟不是什么风光的事。
俩丫头拒绝听话,脸上满是焦急惊慌,宣非叹气,算了,反正连不是本朝的宗衍都知道了,估计朝堂上下早就传遍了……
温君玉满脸的痛苦,他这样的倾城姿容做出这样的表情更让人心都碎了,宣非都看到三皇子暗地里捂着心口了……果然是自己想错了,原本一脸的淡然遇到真爱就绷不住了,这其间也不知谁更痛苦,有谁能相信他根本不想搅合在其中?
“封玄,我是为你好,你不能为了我犯下大错!你已经惹怒皇上一次,还想来第二次?我不忍心……”一行清泪从白皙的脸颊上滑落,被纪封玄吻去,温君玉握着他的双手恳求,“皇上既已颁下旨意,抗旨唯有一死,你想让我陪你死吗?”
纪封玄毫不避违地吻着他,眼神坚定,“死又如何?让我娶一个根本不爱而且心机深沉的人,本皇子宁可下到那阴曹地府,与你做一对鬼鸳鸯。”
温君玉感动异常,失声喊道:“封玄……”
忽然想到自己此刻正在祈天殿,赶紧推开纪封玄,带着一份慌乱,“慕大人我……对不起君玉一时失控……”
纪封玄被推开后一脸不悦,看向宣非瞬间变得阴沉无比,“慕宣卿,本皇子不是警告过你不准再烦子忍,你别挑战本皇子的底线!”
宣非冷冷盯着他的双眼,“终于轮到我说话了,那好,我只说一句,请温监修今后不要来找我了,你说的所有事我都受不起。”
纪封玄咬牙,“你!”
“封玄你别怪慕大人,”温君玉抓住他的手臂急道,“是我来找他的,而且上次的事也是个误会,慕大人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子忍,你别为他说好话,我还不了解你,总是把所有事都往自己身上揽,真以为自己是铜墙铁壁之身,不知道我会心疼吗?你呀,也要看那人值不值得。”都抢到你头上来了还这么心软,真是个小傻瓜。
“……”有完没完,他说的话根本没人听好吗?
“慕宣卿,你知道本皇子的手段,别在搞什么鬼把戏,若有……”刚才还温柔的脸转向宣非时立刻变得凶恶无比。
“闭嘴!还要我把话再重复一遍吗?”宣非猛地站起身,突如其来的火气不只纪封玄,就连两个贴身侍女也吓了一跳,从来没有见大人发过这么大的火,“我整天忙得很,根本没那个空闲去做这些无聊的事,温……”
“子忍!你怎么了?子忍!”正说到点子上,纪封玄忽然抱着瘫软下去的温君玉大叫。
晕了?我次奥!
作者有话要说:万人迷通常都是柔弱的、通情达理、多情的()陷入美色中的男人通常都是毫无理智的、痴情的()
☆、怒了
怒了
“本皇子先带子忍回去休息,你的事回头再找你算账。”
纪封玄扔下这句话抱着温君玉就离开了,宣非,如今的慕宣卿看着被踹得摇摇欲坠的房门暗暗运气,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其实慕宣卿就是冤死的吧,什么罪名都往他身上扣,本来他还怀疑纪封玄说的那天是否真的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今儿个看来全是欲加之罪!
慕宣卿指着门,冷道:“卷云,吩咐下去,全部换铁门。对了,窗户也换。”
卷云卷舒傻眼:“大人,这……”换了这可怎么住人啊!
晚上慕宣卿睡得极不安稳,睡梦中总感觉一股凉风往自己心口吹啊吹的,把被子裹紧了那股凉风就窜到自己脸上,痒痒的,挥之不去。实在忍受不了了一睁眼惊出一身白毛汗来,他床上竟然有个黑影!
黑影适时捂住了他的嘴,“慕大人,您这一嗓子喊出去可就说不清了~”
宗衍!使劲推开他的手坐起来,宗衍并没有阻拦,慕宣卿压低声音道:“你怎么又来?难道你就不能用平常一点的方式?”
宗衍低声笑道:“如果用平常的方式,保准第二天阑帝就把你召进宫,说不定还会提前慕大人您和三皇子的大婚,相不相信?”
怎么不相信?他又不是不知道祈天者在帝国的重要性,第一代祈天者与开国皇帝那是过命的交情,而历代的祈天者从来也不是子承父业,都是百年难得一遇,几代下来,在朝堂上的权力地位也有些许变化。这他都了解,皇权,只有彻底抓在自己掌心才能坐得安稳。
“事情传出去,皇帝不会对我怎么样,但你,可就不好说了。”私下与祈天者见面,意思不言而明。
“既然这样,”宗衍眼睛里闪烁着不明的光,但黑暗里慕宣卿看不清,只感觉身上忽然一沉,耳朵一热,“不如在下把事情落实,这样少不少口舌。”
“你敢。”慕宣卿本就喜欢男人,被人舔在耳朵里,哪里还能不明白他的意思,顿时觉得清白不保,“你我素不相识,只为了祈天者这个身份就做这样的事,不觉得太过于牺牲自己了吗?”怎么可能目前所见的男人都喜欢同类呢,他就赌一下!
沉沉的笑声响在耳边,慕宣卿痒痒地动了动耳朵,“你啊,可真不像传言中的祈天者。”
慕宣卿心里一凉,露馅了?
“不过这样很好,死气沉沉的有什么意思?”
“宗衍,你起身,我们好好谈谈。”慕宣卿语气淡定,没人知道他的神经绷得就快要断了,他败就败在没有继承身体原主的记忆,又不能光明正大地去打听,从各处听来的三言两语也不过是把整个世界的框架梳理清楚,具体的亲疏关系一时哪里弄得清楚,身在皇宫,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身首异处。
“谈?不是谈过了,在下是来要答案的。跟我走。”
宗衍干脆利落,要是以往慕宣卿还有可能会欣赏这样的人,如今,时间不对、姿势不对……他根本欣赏不起来。
“我是祈天者,不说外面守卫无数,即使你真的带我离开,等到明日侍卫发觉禀报皇上,你以为青阑的将士都是吃干饭的能让你安然离去?”看宗衍大有一言不合立即绑架他的架势,慕宣卿道,“你想要我,却没有给足我充足的筹码,我觉得你没有诚意。”
宗衍往下游弋的手停了一瞬,落在慕宣卿左胸处,“你是真的对青阑有感情,还是,舍不得那个纪封玄?”
如果不是人生地不熟要以不变应万变他早已脱离这个身份了好吧?不管是青阑,还是那什么南越流火北狄,能不用时时刻刻提防露馅被人当冒充者处死就已经谢天谢地了!纪封玄算什么,他想要温君玉,两人赶紧成亲天长地久去吧!
但是,慕宣卿是喜欢纪封玄的,这早已不是秘密了。
慕宣卿的沉默,在宗衍看来就是默认,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从不介意不择手段,但若换成眼前这个人……他宗衍可不想上一个心里有人的男人。“他和那小探花亲亲我我,丝毫不把你放在眼里,甚至说出那么欺辱你的话,你也要继续喜欢他?”
看到宗衍没有进一步的意思,慕宣卿松口气,“你没爱过人吧?爱情或许会在漫长的相处中转化成为亲情,也或许会在无望的等待中消弭,却不会因为一句辱骂一记耳光轻易打散,可以轻易放弃的……那不是真爱。”这是回答宗衍的话,但与三皇子纪封玄无关。
黑暗里,宗衍静静地瞅着身下之人,明明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有点儿不忍心去打破现在的氛围。
“你说的对,但感情上……也有值得和不值得。”宗衍扔下这句话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慕宣卿静静地躺在床上,差点又陷进过去的回忆,这个宗衍,到底是什么人?
接下来好几天慕宣卿都没有遭受突然袭击,纪封玄也没有再来找他的麻烦,眼看着大婚之日即将到来……
“大人,礼服已经送来了。”慕宣卿看着宫人们捧着托盘鱼贯而入,托盘上红艳艳的袍子、金晃晃的首饰刺得他眼睛生疼。没想到他还有穿上红嫁衣的机会,无奈这个“好”机会他特别想送给别人,那个温君玉就比较合适。
宫人们还在等待他试礼服,慕宣卿木偶般站起来任由他们摆布,他们的脸上满是敬畏,动作一丝不苟,慕宣卿的心里满是讽刺。大概只有原本的慕宣卿才会期待这场单方面的婚礼吧,皇帝是为了青阑帝国他自己皇权的稳固,朝臣们只是听从皇上旨意没有任何意见,百姓们则是围观看热闹……另一个当事人百般不情愿,甚至出言威胁,或许在某些人眼里他慕宣卿是抢了他人的爱人,多么悲哀。
卷舒忙前忙后打点,他家大人总算得偿所愿,看着自家大人换上端庄大气的礼服,连脸色也映衬得喜气起来,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大人,这衣服很合适,咱们青阑的宫廷裁缝手艺可是数一数二的,瞧这做工、绣花……卷云,你说是不是啊?”
卷云本在愣神,被她一肘子醒过神来,强笑道:“嗯,期间奴婢也特意去叮嘱了一番,大人不喜过于花俏,所以比原来的图案简单了许多,大人可还满意?”
慕宣卿冲着卷云轻笑,“卷云,多心了。”这两个丫头是真心实意为他着想,也只有她们总是在第一时间冲出来保护他。
卷云眼眶顿时就湿了,赶紧背过身去擦干眼泪,这是大喜的事,自己可不能触大人的霉头。
一反平日里的冷清,朝臣们纷纷上门恭贺,祈天殿的门槛快要被踩破了。人家上门恭贺,慕宣卿岂有拒之门外之理?他竟然又在朝臣当中看到了温君玉的身影,他的模样挺憔悴,身形都瘦弱不少,但看在别人眼里还是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有人正用愤恨的眼神盯着他。
就是那种夺人所爱的目光,慕宣卿佯装不经意看去,有个人倏地把头低下了。
“我似乎看到了一个生面孔,哪位大人给介绍下?”这话说的,是个新上任的官也就罢了,若是慕宣卿确实识得的,那这句话就是无视、挑衅了。
在座的官员循着慕宣卿的目光看去,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怪,但也只能依着他的意思介绍,“慕大人,这位是……”
“下官翰林院修撰陈彦青,只是从六品,慕大人记不得也是常理。”不等别人介绍,那陈彦青就上前一步打断了他的话,语气虽恭敬,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出些猫腻,最起码温君玉的神色就有点不自然,慕宣卿硬是从那张脸上看出些许担心。
同温君玉一般都是翰林院的,要说没关系那是自己骗自己,这表面看来就是为他打抱不平了,估计朝中有这种想法的不只他一人吧。“怎么不记得?只是陈修撰总是低着头,我还真没看清,好了,各位大人的祝福我下了,无事……”
在座官员很有眼力劲地拱手退下了,陈彦青估计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温君玉制止,硬拉走了。
慕宣卿知道这事不会了,果然,傍晚侍女就来通传,陈修撰求见。
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连见到皇上也不需要下跪行礼的祈天者,在没有遇到君玉之前,祈天者在他眼里很神圣、无私,每次祈天他都不敢直视慕宣卿的脸。君玉来了,他是这样的气质绝凡、才华横溢,刚开始还因为他是走三皇子的关系才能留在翰林院对他冷言冷语,时间久了所有人都被他的不为荣宠所骄、谦逊有礼所折服,他也一样。慕宣卿的做法无疑是横刀夺爱,在君玉心上划了一刀,他虽心有怨言,也不敢太过于放肆,他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但不能连累君玉。
陈修撰在外面想了半天才进的门,额上都有微微的薄汗,慕宣卿见状示意所有人都出去,摆出一副舒服的姿势,“陈修撰,有事不妨直说。”什么事不用想也知道,跟那温君玉脱不了关系。
“慕大人可还记得公主出嫁时说的话?”
“我说了什么?”
“……”陈彦青忍了忍,“一年半前与流火交恶的时候,皇上想要安康公主和亲,但公主已有了相爱之人,两难之下是慕大人说和缓两国的关系不一定要和亲,还有其他的办法,公主难得找到一个喜欢的人,宁拆一座庙不拆好姻缘,难道大人忘了吗?”
还有这种事?那个慕宣卿说的很对,宁拆一座庙不拆好姻缘,人海茫茫找到真心喜欢的那个人多么不容易……“有道理,陈修撰说这件事是何用意?”
陈彦青握拳,“慕大人,就算您要怪罪下官也要说!您不是不知道三皇子和君……温监修两情相悦,三皇子曾经说过将来一定会让温监修幸福,会……娶他,他们俩本是良配,大人为何一定要……”
“横刀夺爱?”慕宣卿接下了他的话,“陈修撰是想说这句话吧。”
“下官不敢。”他心里虽是这么想的,可说出来是大不敬啊!陈彦青汗都流下来了。
“你有什么不敢的?他们在一起就是好姻缘,和我……就是坏人姻缘,好大的胆子!来人!”慕宣卿猛地站了起来,言语间满是杀气。话音刚落,大门一开,两队侍卫端着明晃晃的枪冲了进来,卷云卷舒赫然在最前列。
“慕大人!”陈彦青一惊,他只道慕宣卿性子清冷极少发怒,这种情况前所未闻啊!三皇子真的是他心里一根刺,碰不得啊!
“把他拖出去,下手不要留情,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好好看看,还敢再来!”既然都已经认定了他慕宣卿为了三皇子不择手段,不做些事未太冤了。杀人不可能,起到警示作用还是可以的,想必他的侍卫们应该很会做戏。
“是。”侍卫们拖着还想再说什么的陈彦青整齐划一地走出去了,不说陈彦青在地上被拖成什么样,声势还是非常吓人的。
陈彦青在祈天殿“留宿”一夜,翌日退朝后阑帝就把慕宣卿叫到御书房,脸上还是未退的震怒,“这陈彦青如此大胆,竟敢质疑朕的旨意,还跑到祈天殿吵闹,朕已经下旨把他押入天牢,从重处罚!宣卿,你就消消气,马上就大婚了,别影响心情。”
慕宣卿本没想惊动皇帝,但皇帝的威慑力显然比他大些,大婚之前他要清静很多,“宣卿谢过皇上,陈修撰本是替他的朋友鸣不平,言语间也无对皇上大不敬,稍加惩戒也就罢了,朝廷正是用人的时候,调人填补空缺也需要时日。请皇上恩准。”
阑帝很是“不情愿”地恩准了,他就是知道慕宣卿不会轻易取他人性命才放心地把陈彦青投入天牢,他爱才惜才,否则也不会对三皇子擅用权威留用温君玉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朝堂上敢于忠言直谏冒犯天颜的多了,至今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阑帝虽答应了慕宣卿,却没有下任何旨意,就是这样才让人浮想联翩,以为陈彦青必死无疑。
所以,慕宣卿对于有人上门求情一点儿也不惊奇。
作者有话要说:放假了吧各位,好好玩儿o(n_n)o~
☆、变故
变故
美人本就赏心悦目,美人带泪更加地让人心疼。换做其他人可能就软言安慰去了,无奈慕宣卿他本就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而眼前这个人,更加是他这个身体的“情敌”,让他去安慰,在别人看来不是别有用心吗?
慕宣卿扶额:“温大人哪,三皇子上次说的事我没忘,你忘了?”
温君玉含泪的双眸略微瞪大,像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略显急切地道:“此事与三皇子无关,慕大人,陈修撰他为人正直,一向心直口快,不知道变通,若是他做了什么事得罪了大人实在是……”
“停!”慕宣卿伸手,“若是求情的话就不用说了,皇上已经下了旨意,莫不是温大人又要抗旨不遵?”
“君玉不敢!”温君玉站起来请罪,“但此事与君玉脱不了干系,愿替陈修撰受过。”
“你?”那三皇子不得闹死,看着温君玉视死如归的表情,慕宣卿只觉得欲哭无泪,若时间能倒流,他在皇上下旨赐婚之前重生就好了,“你先说服三皇子再说,我不太明白,明明全都是皇上的旨意,为何温大人却要来求我?是觉得我的权力大……”
“慕大人!此话大逆不道,请莫要再说了!君玉就当没有听到。其实大人误会了,君玉之所以会来,是因为大人是祈天者,是唯一能与皇上说得上话的人,此事本轮不到做下臣的出面,皇上也不会因此给君玉机会,所以才厚着颜面来求大人。”
“这……”好吧,看在你提醒我说错话的份上,不与你变脸,“行吧,我允诺你,那个陈彦青暂且关押在大牢,不施刑罚,其他一切等大婚之后再行商讨。”
温君玉身子晃了一晃,“那君玉就先谢过大人了。”
慕宣卿大手一挥,“送客。”
卷舒凑过来,一脸八卦,“大人,您跟那人说什么啦,怎么一副……了无生机的样子?”
慕宣卿叹气,“我可以预想到三皇子暴怒的脸了,卷舒,若是三皇子再来,不许再拦着,他下手没有轻重,别受无谓的伤。”
卷舒感动,她们家大人就是面冷心热,她知道的。
事情总是出乎预料,三皇子没等来,却等来了别的大婚前一日,青阑国皇室的习俗,祈天者要坐着玉辇在都城绕行一周接受百姓的祝福,然后在皇清池沐浴祈祷,翌日再由三皇子纪封玄风光迎出,两人一同乘坐玉辇沿着昨日路线再次一同接受祝福,最后在合欢殿举行仪式……
此刻,慕宣卿正坐在华丽喜庆的玉辇上接受万人敬仰,也第一次认识到祈天者在青阑百姓心中的地位,看着两旁欢呼的人群,他没有激动感动只有……头疼……天知道他一个男人会悲惨到这份上,穿着嫁衣准备出嫁?
就在他想着怎么才能避这一场灾难的时候,变故突生
身体被一张大网束缚住时慕宣卿脑袋还没转过弯来,下一刻他就被一股大力从玉辇上拽了出去,狠狠落在一个人的肩膀上,肚腹间巨疼,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硬逼出来的泪花模糊了双眼,他听到有人在说:“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手了。”
“这么多年的韬光养晦等得可不就是今天,谁也没想到我们会在今天动手吧,哈哈哈!”扛着慕宣卿的人道。
“什么人?”原本猖狂的笑忽然转变成警戒的问话,一言不合就是厮杀。
兵器碰撞间,夹杂着不甚清晰的话,“……把祈天者交出来……螳螂……黄雀……”
慕宣卿只觉得他快被颠散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被好多人争来争去,从第一个人的肩上跑到第二个人的胳肢窝下,从第二人的胳肢窝下被另两个人撕来扯去……从没有过的狼狈,也从未经历过的刀光剑影,身上难多了许多伤口。
等到终于被扔到地上,慕宣卿喘足了气一抬眼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你……”
温君玉比他好些,除了头发有些散乱没受什么伤,见到慕宣卿露出一个苦笑,“没想到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