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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那些事儿,私通不私通往往都不是自己说了算的,只要有证据,再加上适当有些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皇帝很难再容得下那个妃嫔,即便她再怎么受宠……
那瘦瘦小小看上去只有十岁的孩子抬眼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想当皇帝,只是想知道他的想法,知道怎么在这里活下去。”
妄揣君心,到哪里也是死罪!想必这孩子他是知道的,知道还这么说,真有点看破红尘的感觉。如果不是看破红尘,那就是有非凡的野心了。
宗衍把书扔给他,“知道我们是谁吗?”
那孩子不紧不慢道,“你不是我皇兄吗,不过宫变之后,我就不知道该叫你什么了。”
宗衍在他脑袋上呼噜了一把,从前这孩子母妃刚死,抱着自己大腿哭诉的小模样他还记得一清二楚,在他面前装淡定?当时他和这小子也算是同病相怜,也奉献了一把兄弟爱,可惜自己从宫中出来之后就很少见到他了,瞧他这副身架,明明是个少年人了,还像个十岁的孩子,看来在宫里的生活真的屈着他了。
钟离文乐打掉他的手,摸摸自己的脑门,他不习惯有人这么对他,这么多年都没什么人跟他表示亲近了……
慕宣卿带着钟离文乐回到了宗府,虽然宗衍很想把他揣兜里带着,没办法,本来就不放心,现在卿卿恢复了原来的容貌他就更不放心了!但是慕宣卿知道很多事都需要善后,他在身边反而碍手碍脚,家里守卫这么森严,还能有谁把他掳走不成?更何况他现在只是个普通人了……
慕宣卿完全忘记了自己和以前的区别,他还当自己是那个脸上带斑的被某些以貌取人的人嫌弃的呢!
钟离文乐话不多,慕宣卿从宗衍那里了解到他的身世,再看他与年龄极度不符的小身段,心里也是蛮疼惜的。带着他在宗府里四下转转,回想起来的那一路这孩子对周围一切好奇却又极力掩饰的眼神,忍不住弯起嘴角,“真的决定去坐那个看起来很风光实际上最累最苦最不自由的位子了?”
回停在桌上小点的眼神,钟离文乐正儿八经点头,“恩。”
慕宣卿无法再说什么,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只得给他打气,“那你加油,刚开始可能会有些苦。”
钟离文乐没回答,朝他身后看了一眼,慕宣卿也跟着看过去,正看到阮清风和温君玉双双走来,阮清风还主动给自己打了个招呼,这可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慕宣卿不觉得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还是脑子坏掉了。
两人在他身边毫不客气坐下,阮清风看了看钟离文乐,道:“这就是宗衍选出来的小鬼,看上去也很普通嘛,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想的,不过带着自己心爱的人浪迹江湖也是挺美的一件事,看你这么支持他就知道了。”
慕宣卿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得附和地笑了笑,温君玉始终带着温润笑容的脸有瞬间的僵硬,这些两人都没有看到,反倒是钟离文乐抬起眼皮子瞅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眼神让温君玉回过神来,加入他们的话题,“我倒看着他怪沉稳懂事的,想必宗大哥定会好好教导他,清风你说是不是?”
咦,在他昏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温君玉对宗衍的称呼变得如此亲近?本来以年岁、以宗衍和阮清风的关系,叫声大哥也无妨,但这句大哥从温君玉嘴里说出来,不知道是不是他心里的原因,怎么听着带着点儿不一般的意味?
阮清风不知是不在意还是没听出来,“他是皇室中人,一定比我这个江湖人更会选人,这我们就不需要为他操心了。那个宣卿啊,有件事宗衍不在,该你拿决定了,那个文殊嵘到底该怎么处置,到底为什么他要杀你?”那家伙说要替玉儿出气,但是怎么会找到慕宣卿的头上,玉儿说这事他也不知道,一问就一副不舒服的样子,他原本也不愿意多提那个觊觎玉儿的家伙。
“不知道啊,我也是莫名其妙的,”虽然心里有猜测,慕宣卿也没打算在个孩子面前说这种事,“可能是听信了什么谣言吧,等到宗衍回来我们再去找他问个清楚,没道理无缘无故差点被人杀了还忍着。”
温君玉脸色发白,刚要起身找借口离开,忽而眼睛盯住亭外惊诧道:“海……越?”
作者有话要说:卡h啊啊啊啊!无能啊!!
凑合看吧,再写估计明天也发不了了,难道是最近没有看炖肉的缘故?觉得以前写得还是蛮顺的o(□)o
49、不甘
海越看到久别的温君玉,先是一愣,然后下意识看了看身边的海岚,脸上浮出说不清什么意味的笑容,“君玉啊,你我真是好久未见,瞧上去又漂亮了许多,朕真是没有福气啊!”
海越觉得自己是英雄,必须得找一个衬得上他的美人,这个愿望原本以为他得到了,谁知还是被打破……如今他为了自己国家的利益前来北狄,找钟离衍商讨诸多事宜,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见到温君玉的时候还是难受不已。
他生平头次在抢美人上败给一个身份地位不及他的混帐东西简直是脸面全无,如果有可能他绝对不会轻易再见阮清风,再见面的时候他势必会出一口气!然而此等情况却不是他所能控制,刚跟钟离衍谈妥了事情,万一惹出什么乱子,海岚……想到身边的弟弟,海越头疼似的皱了一下眉。
然而他这一皱眉,却有人误会了。
温君玉攥紧了手,为难地看了一眼阮清风,眼里有着化不去的愁苦,“你……何苦这样说我,是我们两个没有缘分吧。你最近……好吗?”
海越心想缘分这个问题还真不是你我说了算的,阮清风那个家伙能容得了你跟我说这些?疑惑地向一旁的阮清风看去,却看到那人正心不在焉地盯着坐在他对面的人,海越奇怪地看着那个人的背影,怎么,难不成又多了一个他搞不定的竞争者?
海岚轻哼一声,在海越惊异的眼光中扑过去抱住那人的双肩,亲昵道:“宣卿啊,真对不起,又让你看到那个混蛋了。”
原来是慕宣卿?海越脑海中闪过一张面孔,从他那里被他弟弟带走的祈天者,自他跟钟离衍套上了关系,自己就放弃拿他做筹码了,反正他本来也不喜欢祈天者的把戏。不过,海岚竟会跟他如此亲密,看上去……很刺眼啊……
慕宣卿笑着起身,拜从前的生活经历所赐,他根本没有把那些人放在眼里,只不过是对他容貌的种种讽刺,若真时时放在心上,气也气死了。但是他转头看了海越一眼,这两兄弟之间的气氛很微妙啊,看来他不知道的时候确实发生了一些事,让海岚的处境发生了变化,海越都放心带他出门了。
他轻描淡写的一眼,看在某些人的眼里却是惊天霹雳!
海越毫无心理准备地看到慕宣卿转头,那张带着笑容的脸,他几乎想不出词来形容,哪里还有当初半分丑陋的样子?他真的是那个祈天者?他的眼睛里倒映着那张绝世的容颜,哪里还注意到他对面的温君玉。
袖子里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狠狠地都感觉到了疼痛温君玉才强迫自己挂上了温文的笑容,曾几何时,那些只注意他的目光全部都移到了别人身上,而自己却仿佛成了陪衬的绿叶,他没有想到,慕宣卿去除了脸上那块斑竟然会这么漂亮,虽然事实上不比自己美上几分,但前后的差距足以让人视觉上产生差距。
“咳。”轻轻的一声咳,让海越的脸色瞬间正色起来,美人嘛,谁都爱看,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哼。”就是知道才没跟你较真,否则才不会带你来见他。
“君玉说笑了,朕乃一国之君,哪里会过得不好。”海越笑道,“倒是阮庄主,不知道这几天过得好不好。”
“清风……”
阮清风慢悠悠地转过头,扫他一眼,“自然过得好不错,手下败将。”
海越脸一黑,但马上就控制住了,未说多错多,他打算尽快打道回府,“钟离衍?”
慕宣卿应道:“自然是在宫中,近日需要他去做的事情很多,你若有要事可以去找他,不是重要的事就跟我说吧。”
海越看着他家主一般的神态,自然平和,越发衬得他引人注目,不由得想自己以前眼睛真的是瞎了,竟然把这么一颗光夺目的夜明珠当做蒙尘的仿制品,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还是尽早离去以“后患”,“朕打算告辞,至于答应钟离衍的事,你告诉他,朕说话算话,会帮他一直到北狄局势稳定为止。”
这么快就走?慕宣卿看着海岚,海岚很无奈地点头,“要不,我留下陪你?反正我们那么长时间没见了。”
海越脸一黑,拎起海岚的衣领,硬声道:“你给老子消停点!想想你是什么身份!”留在这里?留在这里当人质啊,钟离衍那家伙多啊,差点把他哄坑里去,幸好他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候若是用什么借口软禁海岚,他都没地方哭去!
慕宣卿别有深意地看着海岚,弯唇,某些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海岚很想留下,可惜按照钟离衍那家伙那日来的状态,忙过这一阵势必要粘着慕宣卿这样那样,自己到时候就比较多余了。而且自家兄长这霸道的性格,说一不二,自己要是执意留下忤逆了他,恐怕好不容易消停点的后宫又要起波澜了。
海越恋恋不舍地再看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最诧异的是被忽视的温君玉,他以为这次见到海越他和阮清风两人间势必会再起争端,他已经做好了夹在中央左右为难的准备……谁料,事情几乎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他看着海越的背影,心里感觉非常复杂,以至于脸上的表情略显痛苦。
阮清风不悦道:“看你的样子像是要随他而去,可惜他心里怕是已经有别人了。”
温君玉惶然抬头,颤声道:“你说什么?”
他下意识去看慕宣卿,却发觉那人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他们身上。为什么会这样?温君玉忽然察觉到什么,他发现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孩子正瞅着他,眼里是探究和……一点点厌恶?!他们之前未曾见过面,为何要这样看着他?
曾几何时他憎恶过自己的容貌,这让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他的脸上,而忽略了他的才气、他的努力……直到他凭着自己的实力夺得科举第三名,可以在朝中为官,他以为自己终于摆脱了只靠脸来吸引别人,封玄也说过,他认真做事的样子是最吸引他的。他知道,海越和阮清风都只是为了美貌才想要他,可是他们前前后后纠缠了这么久,自己的心也早已不听使唤遗落了。
如今他们却能一眨眼把自己抛在脑后吗?
回到自己的住处温君玉默默坐在床上想了许久,想得心都拧了。
阮清风进来的时候看到他的样子一声冷笑,“还在想他?玉儿,你这样我可就不高兴了,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人在身边的时候还想着其他的男人。”
温君玉第一次回嘴,“以前我喜欢的是谁你也是知道的,你怎么能强求我忘记呢?而且你从来没有这样跟我说过话,为什么现在就不耐烦了,是见到比我更漂亮的人了吧?阮清风,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注意你说话的态度!”阮清风被他这样指责也怒了,本来喜爱美色也是大部分男人的劣根性,他自持实力强大,抢人也没压力,他希望美人能一心一意跟着他,却没有想过给予相同的感情。慕宣卿没变的时候他们斗嘴,这是从没有过的事,事实上,他的脾气很对自己的胃口,若不是长相问题他可能很轻易就陷进去了,然而现在这个最对自己胃口的人变美了,却是……朋友妻不可欺,他阮清风虽然肆意霸道,也是不想跟宗衍成为敌人。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你的宠物吗?”温君玉伤心极了,今天他体验到了从云端跌到地面的感觉,过去的二十几年他都是被人宠着捧着,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如果你这样想的话,那就是吧。”当初从海越手中抢到玉儿,就是被他的决绝迷住了,之后他也一直很懂事,怎么如今变得……
“阮清风!如果真是这样,你就放我离开!”事已至此,温君玉反倒冷静下来,冷着脸的他仿佛又让阮清风看到了那个最初绝然挣扎的人,他忽然想到,他和温君玉之间的你来我往从来都是他主动,两人也从来没有交过心。温君玉说把他当宠物,也许真的是这样吧。
“你先在这里冷静一下吧。”阮清风一甩袖子离开了。
“你!”温君玉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踉跄跌坐在床上,方才的冷静全无踪影,为什么会这样?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脑海中出现那个总是云淡风轻的人,在青阑的时候就是这样,若不是因为他的身份,阑帝也不会让他与封玄成婚,封玄也不会带他出宫,自己也不会见到海越、见到阮清风。但是他现在已经有心心相许的爱人了啊,为什么老天还要让他恢复容貌,让他陷入如此境地?
那个从来没有因为慕宣卿的容貌嫌弃他分毫的男人,一直对他细心呵护,不受外界的诱惑……慕宣卿何其有幸遇到这样的男人,为什么还要夺去其他人的注意力?为什么?!就长成原来那样不好吗?
此时的温君玉完全忘记了,他是最不愿意拿容貌吸引别人的,他陷进了一个迷局。
屋外啧啧两声,温君玉猛地抬头,隐忍许久的泪水哗地落下,让刚进来的文殊嵘心疼得要死,美人垂泪什么的要人命啊!
文殊嵘愤愤道:“刚才的话在下都听到了,君玉,你实在不必为那样的人伤神,喜新厌旧的男人最是可恶!”还能有比温君玉更美的人嘛,阮清风是中了什么邪?
温君玉连忙把眼泪擦干,柔声道:“是君玉命苦,怪不得旁人,慕大人……确实比君玉讨人喜欢多了……”
又是因为那个人?文殊嵘义愤填膺道:“一帮子喜好权势的家伙!君玉,等我去给你出气!”
文殊嵘动作飞快,温君玉扑到门边他早已没了踪影,没去想文殊嵘为何又出现在这里,泪痕未干的温君玉只是扣紧了门框,垂下了眼睫。
宗府守卫森严,之前的教训历历在目,文殊嵘不会再傻到去偷袭或者当面袭击,他心生一计溜到了后厨房……等到他洋洋自得出来的时候,就听到下人们在悄悄嘀咕,说什么府上另一个主人变得好看了,前几天回来的时候他们都没有认出来,还是主屋的丫鬟菊儿告诉他们的,比那个姓温的公子还要好看,那丫头高兴得仿佛变漂亮的是他自己……
他们在说什么?另个主人不是那个所谓的慕大人吗?
被拦住的时候文殊嵘脸色未变,镇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正是宗府的主子。宗衍皱眉,眼睛暗沉,“我以为我们早已达成共识,你不会再出现在这里。”既然他认为是温君玉救了他,这正合自己的意,让他知道温君玉与他们毫无关系不许再来宗府这事就了了,毕竟卿卿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他一命,他不想卿卿白功夫。
文殊嵘昂首,“可是你们还在欺负君玉,他已经够可怜的了,你们不觉得对他太过分了吗?那个祈天者有什么好的,你们一个两个的全都巴着他?”
宗衍心生警觉,“过分?我们可什么都没做,你又听到了什么风声?”
文殊嵘正要说什么,眼神却忽然直了,定定地看着宗衍身后。宗衍心说不好,可是再遮掩也来不及了,他转身待来人走近一把揽入怀中,宣示主权。慕宣卿任由他动作,也没去看对面那人,“听四喜说你回来了,却迟迟不见人,所以出来找你。”
“马上就回去。”面对慕宣卿的柔情蜜意在抬头的时候变成肃然,宗衍道,“文殊嵘,我和卿卿之间容不下第三人,所以你想逞英雄在我们身上可以省省了。”
“……”文殊嵘直到人走很久了才回神,卿卿,没错啊是那个祈天者的名字,可是怎么能美得这么脱俗,简直让人移不开眼……等等,他好像做错了一件事……
50、真相
文殊嵘尽管动作飞快,然而闯进主屋的时候还是看见那个脱俗的美人儿端着茶碗正喝着,他焦急大叫,丝毫不管正拦着他的侍卫,“别喝,那里面有毒!”虽然想帮另个美人儿出气,但伤害眼前这个人他不忍心啊!
慕宣卿手中的茶碗砰地落地,宗衍猛地起身,冲上来抓住他的衣领,“你说什么?你下了什么毒?”
文殊嵘摆手,“不是致命的毒,我只是想让他吃点苦头而已,顶多昏睡两……几天,我这里有解药,你快去给他服下。”
说话的功夫慕宣卿已经软软地倒在地上,宗衍踹了文殊嵘一脚,回身扶起慕宣卿把人抱到了床上,侍卫们押着文殊嵘来到外室,文殊嵘看着人事不知的美人,再看看一脸忧心的宗衍,觉得自己运气可真背,阮清风和这家伙艳福不浅,一个比一个漂亮。幸好上次宗衍找他谈过之后,自己杀心也就没了,若是还误会着慕宣卿是插足宗衍和温君玉之间的第三人,恐怕此时他就不是昏睡了。
宗衍仔细为慕宣卿诊了诊脉,确定脉息平稳,才阴沉着脸走到文殊嵘身前,话里带着淡淡的杀机,“这是你第二次对卿卿下手了,说吧,你想怎么死?”
文殊嵘苦着脸,“在下可不想死,你看到了,我并不是想要他的命……”
宗衍哪里不知道这人心里想什么,佯装不知道给他一个重大的打击。“文殊嵘,怎么说卿卿也在重瑶救过你,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怎么还屡次痛下杀手?”
这人在说什么?文殊嵘傻了,救他的是慕宣卿?
是了,能跟着钟离衍前去重瑶的一定是他身边的人,而他和温君玉并无关系,救他的怎么会是温君玉呢?他只记得那边侧脸,知道救他的是个美人,如今看来……是他当时被美人迷昏了头了,但是,明明认出了自己,他怎么不说出来呢,由着自己被误会?
文殊嵘喃喃道:“这……在下不知……可是……”美人儿,他不是故意的……
“可是什么?”宗衍逼近一步问道。
“他当时承认了……”不,不是,那天温君玉没有确实承认,但是也没有否认,而自己又没有在宗府发现相似的人,所以就……
“就算你认为温君玉是救你的人,那为何总跟卿卿过不去?卿卿跟他完全没有什么来往,也没什么关系吧。”
“刚开始是因为自己误会了,以为你把温君玉抛弃了跟慕宣卿在一起,这次也是以为是因为他才受委屈,所以才想替他出口气,”文殊嵘越说越心虚,这段时间以来他也能看出这两人关系很好,“你也知道我是抱定了以身相许的想法来报恩的,不想恩人受委屈,这事是我错,我被美色冲昏头了。”
“你挺会联想的,什么都能跟卿卿沾上点关系。”宗衍意有所指。
“那是因为……”文殊嵘猛地住嘴,那是因为温君玉含着眼泪说的那些话,句句都指向慕宣卿他才这样以为的,他被误导了!“或许我不该听他一面之词……”救命恩人找错了,还失去了接近他的机会,谁会原谅几次三番想害自己的人呢?
文殊嵘含泪而去,他有错在先,自然要竭力讨好,被迫签订一系列“丧权辱国”的条约,且自己还不能做主期限,最后离去的眼神都是凄凄惨惨的。他以身相许的报恩方法是行不通了,还要眼睁睁看着美人儿幸福地生活在别人的怀抱,人太糊涂被美色迷惑那可是没药医的。
“虽然这么做有些不厚道,不过我也不可怜他。”门外的人撤出去之后,原本在床上无知无觉躺着的人利索地睁眼下床,站到宗衍身边,神清目明完全没有一丝昏睡的迹象。
“你要可怜他我可不愿意。”宗衍拿起桌子上的茶壶,里面仍是满满的。
慕宣卿根本没有喝里面的茶水,宗衍遇见文殊嵘的时候,他可疑的表情不得不让他有所防备,果然,这家伙发现卿卿变漂亮了,就舍不得再伤害他,痛快地把下药的事说出来了,而他们也配合地演了一出戏。
“温君玉看来是留不得了,不管他是有意无意,三番两次与你有害是事实。”
“我大概真的和他八字不合,不过也不能全怪他,若不是有这么多贪图美色的家伙,他对我也造成不了什么影响。”
“他的心够大,能装得下这么些男人,若是卿卿你,定然不会如此。”他的卿卿,若是同样的境地,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回到自己身边,哪怕伤痕累累,或许用不着他宗衍,他自己就会报复回去。
“……”能说现代人的思维始终影响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