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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表妹去杭州游玩呢。
因为怀孕,现在哪儿都去不了了。
不过见祖母、母亲和表妹都那么高兴,他便只能将郁闷压在心底了。
易寒问,“姑奶奶可要回苏?”
林清婉高兴的转了两圈,停下脚步想了想道:“不急,她估计要到十月才生产,我们八九月再回去。”
林清婉沉吟片刻后道:“将武侍郎请来,我有事与他商议。”
她打算提前退休了。
武侍郎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半响才磕巴道:“大,大人您说什么?”
林清婉瞟了一眼他没出息的样子,再次道:“我说让你选个人接你的位置,留守幽州和云州,我推举你做理藩院尚书,我要致仕了。”
武侍郎咽了咽口水问,“怎会如此突然?”
像林清婉这样年轻,在尚书的位置上坐十几二十年是正常的事,虽然林清婉暗示过他会是她的继承人,但他觉得他能在十年之内接手就已经算快的了,结果没想到林清婉竟是现在就交给他。
林清婉就笑道:“也不算突然,我不是早让你试着处理理藩院内务了吗?我看你学得很好,我再带你一段时间应该就没问题了。”
武侍郎纠结,他不知道此时表忠心,坦诚自己没有夺位之心还来不来得及。
林清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问道:“怎么,武侍郎是心中胆怯,不敢接这个位置了?”
那倒不至于,好歹为官多年,在侍郎这个位置上也坐了挺久了,他怎么会怕?
只是林清婉此时致仕他真的有点怕啊。
他犹豫着问道:“郡主为何此时致仕?”
林清婉就笑道:“放心,我不坑你,只是我家又要添丁,所以想回去带侄孙了。”
武侍郎看着林清婉还年轻的面庞没说话。
半响他才道:“只怕陛下不会答应。”
“那院中的事务也都交给你,只要武侍郎不介意就好。”
有的人辞官,三五年也辞不下来,这个时代到底不比现代,可她已隐隐有感觉,哪敢再耽搁下去,所以想尽早安排好。
哪怕不能辞官,将事交给武侍郎来做,先让他掌住理藩院总是好的,便是有意外,理藩院也不至于混乱。
武侍郎不知道这一点,但也看出林清婉致仕的决心了,能更上一层他当然是开心的,虽然惋惜林郡主在此时致仕,但他还是听命的去处理了。
他没有只选一个下属来接他手中的事务,而是选了两个,一个放在幽州,一个放在云州。
都直接对他负责。
林清婉见了暗自点头,赞许不已。
她帮着培养人才,等这边终于能放手给底下人时已是七月份了。
林清婉带着武侍郎辞别徐将军等人回京。
在回京前,她已上书辞官,并推举武侍郎接任理藩院尚书。
皇帝到她的折子时只当她是在开玩笑,没往心里去,丢到了一旁不理。
谁知道人回到京城后入宫述职,谈完了正事她又提起了这事。
皇帝就看着她疑惑道:“三妹做得好好的,怎么要辞官了?莫非觉得自己是女子,不该在朝为官?”
林清婉就笑,“自然不是,只是想回乡含饴弄孙,不想再东奔西走,还请陛下恩准。”
“朕不准,”皇帝道:“三妹大才,若不为国所用实在可惜了,你要想看侄孙,把县主一家接进京里来就好,何必辞官?”
皇帝不欲多谈,却也知道林清婉是真的想辞官了,想了想,便将她之前的折子找出来,批复后又明折发下去。
于是,第二天朝会上所有人都知道林清婉辞官的事了。
但今天林清婉没提,皇帝也没提这事,大家便只当没发生过。
待下了朝,任尚书连忙追上林清婉,“婉姐儿,可有空与我去品一杯茶?我那有今春新进的龙井茶。”
狄尚书正好走过听到,便默默地移了过来,一本正经的道:“正好我也有空,两位尚书不如一起?”
任尚书就横了他一眼道:“你出茶叶?”
狄尚书就笑道:“任尚书不好厚此薄彼吧,怎么请得林尚书,就不能请我?”
“婉姐儿是我侄女,难道你也是我侄子?”任尚书吹胡子瞪眼道:“何况你从我那里顺走的茶还少吗,统共就四两茶叶,每次我一泡你就顺着味儿招来,我一半的茶都是你喝的!”
“哎呀呀,你我好友几十年,难道还比不上那点茶叶?”
“谁跟你好友了,昨儿为着疏通河道的事,你还跟着户部驳我呢,有你这样的好友吗?”任尚书嫌弃的挥手道:“去去去,要茶没有,白水倒有一壶。”
说罢扯了林清婉就走。
林清婉回头对狄尚书笑笑,跟着任尚书走了。
狄尚书爱茶是在朝中出了名的。
林清婉跟着任尚书去了工部,他亲自烧了水给她泡茶,一边等茶的功夫一边笑道:“我等不比你,你们林家是有自己的茶园的,多少好茶都喝得,我们要买可得花不少的力气。”
林清婉就笑道:“世叔要是喜欢,回头我和家里说一声,每年都给您留一些,您派了人去取便是。”
任尚书笑道:“那我就受了你这好意。”
他顿了顿后问道:“昨晚宫中整理折子的值官传出风声,说你上折辞官了?”
林清婉颔首,“陛下驳回了。”
任尚书就看着她的眼睛问,“你还打算上书?”
林清婉对他微微一笑,“世叔,我是真想回乡的。”
“那也不能辞官啊,”任尚书叹息道:“我知道你这孩子心气高,看不惯男尊女卑,女子在朝为官艰难,大家面上和气,私底下斗来斗去的不少,你不受了委屈……”
林清婉连忙道:“世叔误会了,我不是为此而辞官?”
“果真?”
林清婉点头。
任尚书微微蹙眉,“那你就更不能辞官了,女子本就艰难,朝中只有你与钟郡主两位女官,你再辞官,朝中的官员只会说你扛不住压力,而外面的人只会猜测你能力不足,那不是让女子在这世上更艰难吗?”
林清婉:“……世叔倒是挺为我们女子考虑的。”
任尚书就瞥了她一眼道:“可不是我为你们考虑,这不都是你心中所想吗?不然你为何撺掇着长公主开女学。”
林清婉差点没被口水呛住,得,所以她能瞒过谁去?
任尚书继续道:“何况陛下登基不过一年多,你此时辞官是觉得陛下不堪辅佐?这让陛下和群臣怎么看?”
林清婉连忙道:“我是一力支持陛下的,世叔怎会如此想?”
“你要是年纪已长,到了我这个岁数也就罢了,辞官还算说是年老体衰,要祈骸归乡,可你正当盛年,朝中有几人比你年少?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