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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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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摆,“我们回屋吧。”

屋内置有新衣裳,细葛制成的浅色夏衫,是霍铮嘱托裁缝缝制的。

方才霍铮让他穿上试试,白细想都未想,面对着霍铮解开身上衣物,欲将新衣裳换上给霍铮亲眼看看。

一念间单纯美好,殊不知霍铮关好窗户,回头就是这样一副毫无保留的景象冲入眼底,他甚至来不及转移目光。白日对方冲入他怀中时尚且能避,此刻避无可避。

白细身骨看似单薄纤细,骨肉却均匀遍布,如春日抽芽的蒲柳,纤细不失韧性,肤如细珠,每一处勾陷婉转拢得恰到好处,青涩到了极点,便处处种下诱惑。

“色/欲,世间枷锁,凡夫恋着,不能自拔。1”

恰是色/欲入眼。

寻常男人无一不贪恋美色,女色亦或男色,只看那份皮相之色是否入了他的眼。

霍铮清心寡欲活了二十余年,他无欲无求,此刻,他的手指抵在窗栏上微微颤动,心头间涌起前有未有的悸动,比今日白细冲进怀里时,来得更烈更猛。

白细的色相撞入了他的眼,欲/念忽如而至。

28

白细“病”愈后,人恢复了往时的神。霍铮身子骨比他强健,按道理而言理应无碍,事实却并非如此。

近段时日霍铮总心神不定,短短不过两日,白细不止一次见到对方对着空气出神。

他担心霍铮身子又不舒服,凑近了细细观察,伸出温暖软软的手,小心覆盖在对方额头试探。

暖甜的气息丝丝缕缕拂在面上,霍铮神思恍惚,意识拢后,单手扣住白细的手腕子把他拉开。

白细十分担忧,“铮铮,你身子不舒服吗?”

两人离得还是近了。霍铮闭上眼又睁开,嗓子干涩低哑,摇头道:“无须担心,我并无不适。”

“可是,你看上去似乎不舒服。”他的眼睛在霍铮身上游来游去,脑海一时搜索不出该用什么词描述霍铮眼下的状况,嘴里支支吾吾,有一句没一句,不肯放过。

霍铮对他无可奈何,把就快黏到身上的人拉开,“干了一天重活身上全是汗,我去冲个澡,你若是累了就先回房歇息,时候也不早了。”

不待白细应他,霍铮迫不及待地出了屋,向来平稳的步伐竟是有些凌乱,他心内的鬼只有自己知晓,不敢与白细共处同一屋檐下,生怕露馅。

冰凉的水不断往强健的身躯泼洒,一股无名燥火在体内涌动喷发。男人厚实有力的臂膀曲起一拳,重重往木柱上猛力砸去,震得屋檐底碎屑纷纷簌落,落在他粗红的颈上。

良久,霍铮喉结微耸,沉重而缓慢地吐出一口气。

霍铮魔怔了,自那日亲眼瞧见白细的身体后,眼前总会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当日的画面。

他不敢去想,自己竟然三番五次想着一个男人的身体。

霍铮闭目,不过一瞬,脑海中倏地再度浮现出他避之不及的人来,雪白的,温软的,电光火石之间,腹下竟升起不堪的反应。

他惊愕低头,对此不可置信,蜷在柱边的手再次握成拳头使劲砸捶,木屑刺在掌心沁出血来丝毫不在意,颈上青色经脉暴露,绷紧的面目竟有几分扭曲。

白细对他付出了全身心的依赖,而自己却……

罪恶之感如囚笼束缚着霍铮,他亲口承诺过,要将白细当成自己的亲弟弟照顾对待,而今,却对他视如亲弟之人的身子,产生如此龌龊又肮脏的肖想。

霍铮木着脸,在心底反复把自己狠狠唾骂千百次。

他痛苦万分的想,难道是他没碰过女人的滋味,开始想女人了?可若为想女人的缘故,那肖想的人也不该是白细,白细与女人没有丝毫干系。

澡房内霍铮双手染血,就快把头发纠光了。院子里灯笼发散的光蒙蒙照亮一路,室内烛火通明,白细倒在枕边,嘴角挂有痴甜的笑。

添置的新衣裳叠放于枕边,他舍不得换下沾有霍铮气息的衣裳,每逢夜间入睡时,便穿在身上。衣襟宽松,他扯高将半张脸遮盖起,就好像霍铮在一旁抱着他。

动物对气味非常敏感,它们有厌恶的气息,也有极为喜欢的。

而霍铮的气味,是白细嗅过那么多味道中最为喜爱的,至今以来,未曾有过如此强烈的渴望。

倘若他能将铮铮的气息占一辈子就好了,再让铮铮染上自己的味道,彼此的气息相互交融,如同动物间的相互标识。念头飘闪而过,白细连忙以手紧紧捂住发热的脸颊,一脑袋埋进枕下赧然扭动,漏在外头的两条腿隔空一蹬,喉中发出细细软软的呜咽。

暗自荡漾时,门外有人叩门。

白细缩回手脚一窜而起,赶去给门外的霍铮开门。

“铮铮。”

白细心下痴喜,仰头迎视对方低垂的目光。

霍铮脸色淡淡,左手拎着一个夜壶……

院中修建有茅房,灯笼彻夜照明,奈何白细不喜欢趁着深夜外出解手,数次憋到天亮。

夜壶由霍铮亲手烧制而成,白细对兔子尤其钟爱,他想起前些日子凭空送上门又莫名消失的那只白兔儿,便专门在上面刻上一只兔子,手艺巧,惟妙惟肖,白细接过时,兴奋得耳尖红透,如两枚薄细晶莹的朱玉。

“铮铮,你真好!”

他抱紧夜壶不撒手,衣服松松垮垮披散,露出大半胸膛。

霍铮目光微滞,不动声色移开视线,清了清嗓子。

“时候不早了,小白你好好休息。”

“噢!”

白细得了一只夜壶,蹦蹦跳跳回到屋内。

他把夜壶放在灯火下细看,壶身涂抹着一层光亮的釉,触手平滑,往后翻转半圈,发现夜壶上画的兔子竟是只白色的垂耳,近看顷刻,还觉得这只兔子似曾相识。

白细对着夜壶上的兔子迷迷瞪瞪想了一阵,倏地拍起脑袋,将两只垂耳朵从发中顶出来抖了一抖,他围在铜镜前,举起夜壶,对着上面那只神抖擞的垂耳白兔子笑得合不拢嘴,傻乎乎露出两排雪白的贝齿。

铮铮画的兔子,不正是他嘛!

白细愈发宝贝这个夜壶了,搁在手边抱在怀里睡觉。

夜里他激越难耐,身卷被褥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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